首頁 > 翻牆小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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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紀少秋看老友一眼,挫敗的歎口氣,這口氣似乎也把積了三十多年的怨恨吐了出來,心中霎時感到輕鬆。

  「唉!也許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緣分』這兩個字真是強求不來的。」紀少秋感歎的說出心中的想法,顯然他已經看開了,心中對任家齊的芥蒂便已釋懷。

  手術後第三天,醫生終於宣佈紀亞涵已脫離危險期,幸好那顆子彈沒有射中心臟,否則當真回天乏術。

  任家齊這三天來幾乎都守在紀亞涵床邊,除了挪出時間回公司交代一些事情外,其餘的時間任誰也無法趕走他。當手術完第二天,紀亞涵清醒過來,兩人像是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愛侶,她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用那雙含著濃濃愛意的眸子凝視著他,而任家齊糾結的眉頭滿是關懷,捧著她的小手不知該如何疼惜。但她實在太累了,沒片刻又昏睡過去,此時她最需要的是休息。

  這天下午外面溫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那暖意將紀亞涵從夢中喚醒。她彷拂做了一場很長的夢,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被一雙大手握著,床沿上坐著她最想見的人。

  「你醒來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任家齊眼底滿是關注之情,大手在她臉上摩擦著。

  紀亞涵環視一下四周,原來她還在醫院,她一向討厭醫院冷冰冰的感覺。

  「我要在這裡待幾天?到處都是藥水味,聞得我好想吐哦!」她做了個嘔吐的表情,那模樣俏皮得使他想笑。

  「你受了傷當然要多住幾天,萬一隨便亂動牽動傷口,不小心又裂開怎麼辨?乖乖的躺好,聽話!」他語氣柔軟的像海棉一樣,生怕她又出什麼狀況。

  紀亞涵心底竊喜他對她的關心,但是以她好動的性子,要她四平八穩的躺著不動,那鐵定教她無聊得快發瘋!她咬著下唇,故作可憐狀的說:「可是人家連動也不能動一下好難受哦!我可不可以——」

  她還未說完,他已經打斷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像石頭一樣,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不准,你敢亂動一下,我就拿條繩子把你綁起來,我說話算話,聽到沒有?」

  這下她脾氣也來了,不依的喊著:「你就會欺負我,人家傷成這樣還對人家凶巴巴的,也不懂得安慰人家,逗人家開心,等人家傷好了,看我理不理你!」她一哼,頭別向一邊,雙眼一閉不想理他。

  任家齊真是拿她沒辨法,這世上大概他只有對她有如此大的容忍,任由她怎麼吼他,他只有更加愛她、寵她,他一定是上輩子欠她太多,今生來還債的。

  「亞涵,不要跟我鬧脾氣,你這次真的是嚇掉我半條命,我再不好好看著你,我這另外半條命很快就嗚呼哀哉!你捨得我英年早逝嗎?」他湊在她耳畔輕聲細語,那口中發出的熱氣使她一張俏臉紅撲撲的。

  「別那麼靠近人家嘛!人家又不是聽不到——」

  他就等著她轉頭過來,她張開小嘴還想說什麼,就被他火熱的雙唇堵住,像久逢甘霖一般,他靈活的舌尖竄入她的小嘴裡與她斯纏,惹得她嬌喘不已,這是不對的!紀亞涵心中有一絲念頭在阻止她。

  這一吻說是纏綿並不過分,任家齊等著這樣吻她等得好苦,如今佳人在懷,他哪肯放過,傾注他所有的熱情,吮吸著那兩片軟糖般的朱唇,直到兩人都需要喘口氣才放開她。

  「你……你不能這樣吻我!我們……」她粉臉一片潮紅,又是歡喜又是傷感的說。

  他忘了告訴她那件事,這小丫頭知道一定會很開心。

  「亞涵,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我媽她並不是我親生的母親。」於是他把那天的情形簡單的說了一遍,她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看得出他表面上很看得開,實際上他心裡一定很難受,他是如此驕傲,即使他愛他的親生母親,但這樣的事實確實打擊到他。

  「不要怪她,哪個做媽的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她真的是為你著想,就像我,我爸跟我媽並沒有結婚就有我了,以前小時候在學校,我常常被人取笑是沒有媽的孩子,可是我一點也不怪她,她並不是不要我才離開我的啊!」紀亞涵試著安慰他。

  他確實有些氣自己的親生母親想拋下他,但後來想想,他最氣的是他的父親,要不他父親不負責任,母親不會想拋棄他;甚至最後因難產而死。

  「別氣了嘛!再氣下去很容易變老的,我可不想嫁個白髮老公公,我還那麼年輕貌美,一定有很多人搶著要。」紀亞涵戲謔的說。

  任家齊被她逗笑了:「誰敢娶你這個刁鑽的野丫頭,你只能乖乖的嫁給我,因為天底下只有我管得動你!」

  她可不服了,直嚷:「哼!你少吹牛了,我是給你面子才聽話的,現在的女人可不比以前,什麼三從四德、逆來順受,對我可一點也不管用,而且搞不好我想當個女強人、單身貴族,不結婚了!」

  他假裝搔搔頭,說:「奇怪!我說過非娶你不可了嗎?」

  紀亞涵滿臉紅暈一直紅到頸子,「任家齊,你最可惡了!你存心要氣我,我……哎喲!」她忘了自己的傷,才稍一動就扯到傷口,痛得她一臉都皺了起來。

  「該死!不是要你別動嗎?很痛是不是?我去叫醫生來!」他站起來想走。她慌忙拉住他,片刻也不想離開他。「不要,我才不要醫生,我要你陪我嘛!」

  他伸手將她額上的頭髮拂開,想幫她蓋好被子,卻見她雙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前,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傷口還疼嗎?」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使他有所警覺,她的小花樣真讓他防不勝防。

  「好疼哦!你可不可以親親它,它可能就不那麼疼了?」原來她早就想誘惑他,心想和自己愛的人有肌膚之親是天經地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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