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看誰敢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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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福晉露出疑惑的眸采,「可是王爺目前只有一子一女,其它側福晉並沒有生下任何子嗣呀!」

  「但是命盤上的確是這樣沒錯。」難道是她算錯了?蜻庭又仔細算了一次,確定無誤,不由得納悶。

  此時,豫親王的表情轉為沉思,半晌之後才開口。

  「妳說得沒錯。」這是埋藏多年的秘密了。

  「王爺」你在說什麼?」聽到夫婿的話,福晉詫異的偏首,「咱們只有宣瑾一個兒子,莫非王爺在外頭……」

  他連忙澄清。「福晉誤會了。」

  「那麼王爺的意思是什麼?」

  豫親王感傷的瞅向愛妻,深吸口氣才吐露實情。「當年福晉腹中懷的其實是雙生子……只不過其中一個尚未成形就胎死腹中。」

  「不!不可能!」她驚顫的直起身軀,攥著胸口的衣衫,彷彿快喘不過氣來。

  「如果真是這樣,我這個當額娘的怎麼會……怎麼會一點都不曉得?」這個突來的訊息幾乎讓她崩潰。

  「當初穩婆說妳難產,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幾度昏死過去,而那死胎還不到本王的巴掌大……為了怕妳過度傷心,本王下令所有人不准跟妳透露這件事,讓妳以為只產下宣瑾一個。」他苦澀的說。

  她掩口啜泣不已。「不……嗚嗚……」

  「福晉,妳別這樣,是那孩子跟咱們無緣。」那也是他的親生骨肉,豫親王何嘗不心痛。

  福晉悲痛欲絕的哭倒在夫婿胸前,「可是……王爺不該隱瞞妾身……我的兒子……」這遲了二十多年的傷痛令她無法自已。

  見夫婦倆哭成一團,蜻庭揉了揉鼻子,也跟著難過起來。

  等他們的情緒漸漸恢復,蜻庭已經自動自發的坐下來,喝完幾杯茶,吞了幾塊糕點,填飽五臟廟,這才繼續辦起正事。

  「既然王爺、福晉都知道了,那小的也就實話實說。」她假咳一聲,「其實纏著貝勒爺的惡鬼就是當年死去的胎兒。」

  豫親王雙眼爆瞠,「妳說什麼?!」

  「妳說……妳說想害死宣瑾的惡鬼就是……就是……」福晉受到強烈的震撼,兩眼一翻,嬌軀歪倒。

  「福晉!」豫親王見狀,馬上抱住愛妻。

  幽幽的醒轉,熱淚早已盈眶。「王爺……哇……」

  「大膽!」將泣不成聲的愛妻攙回座椅上,便指著蜻庭的鼻子怒吼,「妳敢再胡言亂語,本王馬上砍了妳的腦袋!」

  蜻庭縮了縮脖子,「小的不敢亂說。」

  「為什麼『它』要這麼做?『它』是在怪我這個額娘嗎?」福晉喃喃的哭喊。

  「那孩子……我連抱都沒抱過『它』……王爺……原來咱們還有個兒子……我這個當額娘的居然都不知道……『它』一定在恨我……」

  他亟欲安撫愛妻悲痛的心情。「妳別這麼想,這是天意……不是咱們能決定的,妳別難過了。」

  「王爺,咱們就聽她把話說完。」吸了吸氣,哭腫雙眼的福晉緊盯著她,「妳真的可以肯定?」

  又掐了掐手指,「因為『它』本來就應該出生在這世上,而且還是王爺的長子,沒想到投胎時出了差錯,加上『它』的怨氣很重,無法再進入輪迴,所以才想奪回原本屬於『它』的東西。」

  福晉吶吶的說:「『它』的東西?」

  「呃……簡單的說就是貝勒爺的軀殼。」蜻庭知道這麼說會嚇到他們,不過長痛不如短痛,幹嘛裝神弄鬼、搞神秘,這就是她跟師父不同的地方。

  豫親王和福晉同時倒抽一口涼氣,神色遽變。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拍桌子大吼的豫親王臉色好不到哪裡去,儘管嘴巴堅決否認,可是心在動搖了。「來人!把她轟出去!」

  就要被侍衛架著往外拖的蜻庭急得大叫,「王爺,小的說的是真話……如果可以,小的也不想管這件事,要是弄個不好,可是會沒命的。」師父,看你幹得好事!真是害慘徒兒了,當初怎麼不一併解決,還故意留個尾巴來陷害她。

  「王爺,你要是真的趕她走,那誰來救宣瑾?」福晉哭啞了嗓子阻止。「咱們只剩下這個兒子了。」

  他為之語塞。「可是……」

  福晉美麗的面容哀淒的睇著兩鬢霜白的尊貴夫婿,「就先聽她怎麼說再來決定好嗎?」再難以接受也得聽。

  「你們都退下。」豫親王心亂如麻的歎氣,撤下侍衛,眼光含怒的瞪著看起來法術不怎麼靈光的蜻庭。「妳有辦法救本王的兒子?」

  她整了整身上被扯亂的道袍,信心十足。「當然有。」

  「什麼辦法?」夫婦倆異口同聲的問。

  蜻庭清了清喉嚨,「當年我師父口中的那位『貴人』,如果他推算的沒錯,應該是個女的吧?」

  「沒錯,確實是女的。」福晉頷首。

  「嗯,那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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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宣瑾從宮裡頭回來,才回到蘆雪閣,就見到拱門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面還用硃砂畫著看不懂的字體,身軀猛地震動,似乎有些畏懼,有一剎那不敢前進。

  「貝勒爺?」身後的彰泰困惑的出聲。

  須臾,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狀,他才穿過拱門,想不到才走幾步,又瞥見書齋的門楣上也貼上同樣的東西,就連寢房外都有,讓宣瑾的臉色變得陰沉猙獰,讓不小心瞥見的下人以為撞見了鬼。

  「誰讓你們貼這些東西的?」

  他面罩寒霜質問在蘆雪閣裡當差的僕役、婢女,嚇得他們當場跪了一地,冷汗涔涔。

  「是、是福晉交代奴婢貼的。」

  「福晉說這符是可以避、避邪。」

  宣瑾沉下冷艷的俊臉,跨進書齋的門坎,「把它們都撕了!」他不准自己的院落出現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看了礙眼。

  「回貝勒爺,王爺說這符不能撕。」

  「不能撕?」他旋身冷睇。

  僕役嚥了口唾沫,聲音打顫。「是、是,王爺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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