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好漢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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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他失去機會了嗎?才經過短短十二個月,她已經忘記他了,他還以為她真的會在心底愛著他!

  他嚴重感到失望,本想告訴她,筆跡鑒定一事的結果,是墨秋華擅自改了內容,但墨秋華一直不承認,逼得他走上法律途徑,才斷絕跟她的任何關係。這一周旋竟耗去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他過得多煎熬。

  重擭自由後,他立刻飛回台灣來看她,巧的是在班機上,遇到他在台灣所投資的一家電子公司的董事長和他的太太,兩人正結束旅遊,要回台灣。飛機上,他們相談甚歡,他的太太打探他有沒有女朋友,得知他是翠身,打算要介紹她表妹給他認識。當她說出她的表妹在台灣的某貿易公司工作,名叫徐悠悠,父親是位教授,家世清白……他饅住了,不得不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

  於是他樂意地答應了,想給她一個驚喜,但結果竟是如此。

  不過,既然他回來了,他會試著把一切弄清楚,如果她有了別人,那麼……他也只能選擇黯然消失,讓她依舊是他心底的痛。

  「時間不早了,容我先告辭,改日再來拜訪。」陸漢威禮貌地向兩位長輩,還有好意介紹悠悠給他的兩夫妻道別,撫撫小鋼的頭,走出徐家大門。

  表姊和表姊夫看好事沒指望,也隨後離去。

  徐媽見人走了,直接就拉著小鋼審問一番。「你說清楚,還小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還小說不就是還小說嗎?姊姊又沒說要退他押金。」小鋼愈說愈讓人霧煞煞。

  徐媽問下出所以然來,急著要去敲悠悠的門問個清楚,但徐爸拉住她。「女兒有女兒的想法,妳別操之過急,一切順其自然會好些。」

  徐媽想想也有道理,也就順了老公的意,但她放心不下,還朝悠悠的房門看去,裡頭一點動靜也沒有,真不知那孩子竟在想些什麼?

  而她這媽媽也真是遜斃了,連女兒有什麼心事,她都不瞭解。

  搖搖頭,徐媽收拾了客廳,催促小鋼上床,熄燈後自己也隨著老公回房,心想明天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

  第八章

  悠悠獨自坐在房裡的椅子上,交握著雙手,心情未曾從詫異中平靜,陸漢威竟是表姊要介紹的人,這是任她怎麼猜,也猜不到的事!

  而他怎能瞞著墨秋華來這,難道他忘了他們的約定,只把愛意放在心底嗎?即使是很想念對方,也該堅守諾言不是嗎?

  他熾熱的目光,暖暖的手心,令她心顫!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對她的想念並不亞於她,她深深被撼動,卻只能躲起來,深伯一直放在心底的秘密,會曝現在眾人的眼前。

  她不能見他,不能成為他的女朋友,一向清白的家風不允許她成為別人的第三者。他們之問禁忌的感情無法暴露在陽光下,禁不起眾人的檢視。即使她想直接投奔到他的懷裡,即使她根本禁錮不了自己的感情,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啊!

  她失落地想著,任灼燙的淚刺痛她的眼、她的心,隱忍的哭泣令她全身發顫,痛苦難當。

  最糟的是明天,媽媽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她該怎麼辦?難道她還要再逃亡一天?

  噢!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只要有ㄅㄨㄅㄨ,天涯海角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待在家裡。

  她把臉埋進手心,不敢哭出聲,怕家人聽見,傷心也只能往心底藏,無人能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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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

  悠悠快快地梳洗完畢,急著逃出家門,避開媽媽的詢問,不巧的是外頭起了濃霧,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居然只到院子。

  她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握著車鑰匙,戰戰兢兢地出了院子,等不及先熱車,就緩緩地把被露水沾濕的ㄅㄨㄅㄨ開出去。

  由於昨天她哭得淒慘,雙眼腫痛,無法戴隱形眼鏡,只好戴著一般眼鏡,幸好視線的差別不是太大,一下子就適應了,只要打開車燈,開慢點,應該是安全的;而她必須先去加油,昨天開了一整天,汽油快用盡了。

  她一路小心開車,沒留心有輛車從地出了家門就跟著她。

  陸漢威整夜無法入眠,天還沒亮就守在徐家門前,打算等候時機登門拜訪,沒想到看見悠悠一早就出門,她那輛卡哇伊的小車他可是眼熟得很,立刻緊跟著她。

  一大早的她究竟要去哪裡?

  見她把車開進二十四小時的加油站,他停下車守在路口等待,但她並沒有下車,加好油後由服務員幫她鎖上油蓋,她纖細的手探出車窗付了錢,收了發票又把車子開上道路,陸漢威一路緊隨。遠離市區後,她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能見度不佳之下,在高速行駛的道路跟蹤成了高難度的事,幸好他開車技術不錯,一路保持距離地跟著,她在桃園下了交流道,他也跟著下交流道,沒想到她竟然在繞了好一會兒路後又上高速公路!

  這樣的行徑看來實在可疑,難道她知道他跟著她,所以戲耍他,想擺脫他,好去會新情人?

  他痛苦地想,緊盯著她的車,隨後她又往回開向北部,進了台北市區她又繞了許多路,終於把車停在一家便利商店前。他也停車,遙遠地看她緩步下車進了便利商店。

  他枯坐在車內,瞪著便利商店的門守候,好一會兒她出來了,手上多了一瓶礦泉水,進車裡後,不知在蘑菇什麼,不見她上路,想看清她在車上做什麼,濃霧卻使一切模糊。

  終於她又把車開走了,他跟著,經過兩個鐘頭到了北海岸,陽光露臉,霧散了,海水在陽光下閃耀,但他仍看下出她到底要去哪裡?目的地何在?

  荒謬的是,她車速漸慢,隨意停在濱海公路旁,熄火就再也沒有往前開。

  是在等誰嗎?他可以奉陪。

  怎知又是許久的枯坐直到中午,沒有任何人或車接近她,她似乎是睡著了,他從擋風玻璃看見她把椅背調低,他也把車熄火,就陪她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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