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天下男人何其多,我馮梅卻連你沈翔一都捉不住 ,那其他男人算什麼?所以看到不錯的應得好好把握,你又何必管這麼多,是不是吃醋了?我馮梅可不介意吃回頭草的男人啊!」
翔一本想賞她一個巴掌,但到臉邊卻止住了,只抓緊她的雙臂,面目可憎的盯住她:「你變了,以前那個馮梅上哪去了?我沒見過你這麼狼狽、這麼不堪過,為什麼你總是沒法滿足,有了這山望那山,你這麼做只會讓自己愈陷愈深,為什麼不做回以前的你?」
馮梅的雙腿無力的站著,要不是翔一的手扶持著她,也許她會跌坐在地,但她的眼神充滿著仇恨,齜牙咧嘴的說出每一個字:「以前的我?我今天會這麼還還是因為你,我恨你,恨你的不負責任,恨你瞧不起我,恨你喜新厭舊,報復你對我的遺棄,你等著吧!哈哈,哈哈哈!」
一個沒留神,翔一本鬆掉了緊捉住她的雙手,馮梅溜掉了,但翔一卻明白,她變成這樣,自己不能逃避那個責任。翔一回到車子後,快速的揚長馳奔,馮梅和他的界線也在此劃得一清二楚。
第六章
李馥坐在滿是藥味的房間裡,握著她手的人竟然是相夏德,她覺得奇怪,但隨即而來的是夏德的狂笑聲,每一個音波都讓李馥難過的想哭出來,為什麼他會笑得如此邪惡?難道他真的是邢彥竹嗎?她想掙脫他的手,但總是被他握的死緊,根本沒法逃脫,她一次又一次吶喊著,希望有人來幫她,但卻一直只有夏德存在,李馥她害怕,她開始尖喊,一直喊一直喊……
「李馥……李馥……醒來呀!」
李馥睜開雙眼,剛才的尖喊是停止了,但換得的卻是更大的恐怖叫聲:「哇……」
「別叫了,Stop!Stop!Stop!」
連續三個「停止」,李馥終於安靜下來,因為不停也不行,夏德把她抱在胸前。
「你夢見什麼了?」
「我?」
「是呀!瞧你滿頭大汗的。」
「沒……沒什麼,只是……沒什麼。」
夏德不相信她的話,但她不肯說,他也不想勉強她,起身後,走出她的房間。
李馥擦拭著汗滴,心想著剛才那個夢,那麼寫實,那麼真,怪不得醒來後見到夏德她會忍不住大叫,因為實在太恐怖了。
她才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夏德卻又進來:「趕快穿衣服,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等李馥的動靜,夏德從衣櫃裡隨便拿了件衣服丟給她,然後作勢脫她衣服,李馥卻嚇退縮:「你幹嘛!」
「幫你換衣服呀!怕什麼,我看過無數女人的裸身,不差你一個。」
夏德踏進一步,李馥又退了幾步。
「不用了,我自己換,我可不想讓你看到我的裸身。」
夏德笑了笑,用著欣賞的眼光看著她,白天的她總是大方熱情,一副快樂純真的模樣,可是晚上看散著一頭亂髮,反而覺得有些拘謹、有點矜持:「隨便你,我在門口等你,快點。」
「好啦!催命鬼。」
夏德開車帶著李馥來到夜市,對於他如此熟悉街頭的本事,李馥倒也刮目相看,突然對他少份戒防:「哇!好香呀!還沒吃口水就流出來了,我要吃海鮮,還有火鍋,哇!哇!好香的肉粽,我要吃。」
李馥哇啦哇啦的叫著,老饕的本性輕而易舉的顯現而出,看得夏德頻頻作笑:「好了啦,真是丟人現眼,跟我來,我保證比這些可口十倍。」
「真的嗎?」
「當然,走了。」
李馥跟著夏德走,她已經好久沒吃消夜了,因為俊言喜歡吃西餐,害得她老是和豬牛羊過不去,一些小吃部像遺落很久似的沒能享受,今夜要是沒吃個夠本,李馥是絕不甘心 走。
顧不得他,李馥開始大吃特吃地,有炸得金黃色的小蝦米、香噴可口的炸蟹腳,以及其他都是李馥愛吃的東西,她吃得不亦樂乎,夏德卻一口都沒沾到嘴。
「你怎麼不吃?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嗎?」
「因為你總是對我不很冷淡呀!我們「同居」了這麼久,也從沒見你關心過我一下,所以我只好先關心你羅。」
李馥一聽有些心驚,原來他知道她躲他遠遠的,但從來卻也沒表示些什麼。
「怎麼?你怕了我是吧!」
「誰說的?」
「那你為何突然變臉色!」
「我哪有?」
「誰說沒有?你看你的臉紅成這個樣子還說沒有。」
「哪裡有紅,你有臉才喝得滿臉通紅。」李馥摸摸自己的臉,有些不信任自己。
「是嗎?那你幹嘛摸臉。」
「我……高興摸就摸,要你管。」
「夏德又倒了一杯酒,並叫老闆再拿來一個酒杯,然後他為李馥添上酒,舉杯邀她:「乾杯!」
「什麼,我……」
李馥話沒說完,夏德便喝盡一杯,看著李馥的酒杯還滿滿的,他有些不悅的說:「喝呀!人生醉酒逢知己,撥得頭籌看本事。」
「邢彥竹?」
「不,我是夏德呀,不過我寧願我是邢彥竹。」
李馥嚇得忙往後退,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就是夏德;而夏德帶著幾分酒意望著她分外覺得美麗,一把捉住她的手:「喝呀!喝呀!」
「你喝醉了!」
「我喝醉?不會,我從來不會喝醉的。」
「可是……」
夏德顛著腳步,試著站立起來,但卻被身體的變化阻撓住,而李馥甩開他手的同時,他後退了數步但沒有跌倒,因為一個男人正扶持著他。
「戚導?!」
「你先走吧!我會他的,這孩子真是的,沒事喝這麼醉。」
李馥在聽到夏德之前說的話時已驚惶失措,現在一有救星出現,她恨不得能迅速離開,唯一想到的就是去找群鳳,但一個念頭轉向俊言,因為他家就在附近,這幾天要拍戲,他應該會在家,想及此,那雙腿已開始擺動了起來。
俊言拍最後一個鏡頭導演喊「卡」之後,他立刻打個電話給李馥,這是他的習慣,尤其是夏德住進她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