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隔世情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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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李馥在將他安置在沙發後,不敢怠慢的擦淨外面的地板,這一前一後的折騰,她昏了頭似的忙個沒停,然後才蹣跚的走到石俊言身旁,看他熟睡香甜的模樣,一股怨恨和疲倦紛紛湧上,湧上的還沒褪盡,石俊言又找碴般的吐了出來,李馥簡直氣壞了,心疼的望著白色,他怎麼可以……那一個小說迷送給她的,他……一時間,李馥不知何處冒上的力氣,兩手一拉便把石俊言拉起推進浴室,然後用冰水澆他的頭,但自己不能倖免的淋濕一身。

  石俊言在冰水澆灌下也逐漸清醒:「你幹什麼?」石俊言甩開她的手,然後佇立不動的狠瞪著她。

  「幹什麼?少惡人先告狀了,你三更半夜不睡的跑到我家吵醒我,還敢指責我,你知不知道你吐髒了我整個屋子。」

  李馥雙手拎緊他的頸邊,愩怒的瞪著他,那個模樣讓石俊言忍不住笑出來,他似乎很久沒這般開心了,尤其是在一個對立而不熟識的女人面前,他毫無心防的宣洩自己最脆弱的感情。

  李馥卻嚇著了,她緊拎的手已不知不覺放鬆了,疑惑的表情讓俊言笑得更為失態。

  此時,她卻茫然了,也許有一絲,甚至更多,她對他的表現竟是那麼熟悉、那麼似曾相識。

  俊言在她的錯愕表情下突然停了笑,代而嚴肅的表情倚近了她,雙臂圍著她頂在浴室的瓷壁上,滑溜的壁並沒能滑移人堅定的雙手,深邃的眼神讓李馥頭皮發麻,有一種錯覺的反應,讓她深信他或許愛著自己,但理智很快將錯覺遞替。

  「幹什麼?你這個傲慢自以為是的傢伙,我是不會沈翔一換掉的,別以為你這樣就會讓我躲在暗處發抖。」

  俊言依然是那副讓人疑惑的神情,李馥漸漸不能看清他的臉,因為有一陣熱氣逼近她,他的唇已在她的臉的四周悠遊著,而李馥竟沒有抗拒。

  俊言放鬆撐住的手轉而抱緊她的背,蓮蓬頭的水仍急灑而下,俊言急切的打開李馥的薄衣,就在撕裂聲響起,李馥一個箭步的推開俊言,抱著濕盡的身子逃出浴室。

  俊言這才恢復理性,對於自己剛才的作為也慌亂了陣腳。

  李馥在換好衣服後走房門,看見濕漉漉的俊言將頭放在雙掌上捧著,她轉略遲疑的才將手上的浴巾遞給他:「擦乾吧!」

  俊言沒有抬頭,只是突然的將她的手拉攏近身,然後將她牢牢的壓在地上,雙手緊握住她的手各一攤一方,李馥被驚嚇得呼吸緊促,俊言沉重的鼻息愈靠近,她愈緊張:「放開我,我知道你是醉酒,不會怪你的,這件事就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者知道。」

  李馥很明白的告訴俊言,但他像沒聽到似的,吻已紛紛落在李馥的臉上,那麼輕,輕柔到李馥似陶醉其中。

  「告訴我你就是喬敏。」

  「……」

  「我知道你是,「淚灑」出版後,我就明白你是喬敏。「

  李馥微顫的望著他,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鍾玉郎呢?她的臉上佈滿疑惑和惶恐,要是他真是玉郎,那……

  「天上佈滿藍天雲,你我參差於其中,妹是一朵雲花開,哥哥踐踏雲來聚。」

  「……」

  「我說過你是喬敏的。」

  俊言終於放開她,側躺在她身旁,心中的那塊重石已經輕鬆而無壓力,而李馥拭去了滿眶的淚水,抽搐的聲音仍不斷的迴響,折左蕩右。

  不知不覺的,她沉入睡夢中,奇怪的是,她不是作著上同的夢。

  在眾人圍觀的熱鬧場面下,「淚灑」也正式開鏡了。

  「開麥拉……」一聲令下後,沈翔一和謝瑩瑩便開始入演甜蜜戲。

  在演出的同時,群鳳難得來到現場,對於「淚灑」和李馥的關係,她一直慎行言之,保持緘默,既然李馥告訴她整件事的經過,那表示她很信任自己,所以那秘密得更加好好保護。

  「群鳳!」曾路從遠處便看到她而快速跑來,話不在口裡氣還沒眾人停息,喘呼的有些狼狽。

  「喘完再說嘛!」看看你的樣子,真不像個穩重的人,群鳳拉拉他的領子,拍拍灰塵,在旁的人都看出他們的恩愛。

  「你真是我的賢內助。」曾路愣傻的笑了笑。

  「貧嘴。」

  就在此時,有個工作人員跑過來:「曾製作,出事了!」

  曾路和群鳳都吃驚的望著他,一時說不上話,並很快的奔向出事現場。

  等他們到達時,謝瑩瑩已經血流如注的被抬走了,留下地上的一灘血漬。

  「怎麼搞的?」  

  曾路突破重圍問著戚世猶,但世猶還沒在人群繁湧下做出合理的解釋時,已經有了聞風而來的記者趕到:

  「戚導演,能不能講述一下事發經過?」「戚導,是不是劇本有問題呢?」「傳說『淚灑』是真實的故事,那……」

  隨著聲響的遠離,他們都集聚坐上車,曾路恍惚而沒法專心開車,群鳳雖緊握他的手,試圖穩住他不安而浮躁的心情,但失敗了。

  車子在急駛下突然煞車,戚世猶和沈翔一都差點栽出車外。

  「曾路,你幹什麼?」

  戚世猶凝重的從後視鏡探測到曾路毫無血色的臉,而翔一則試著去解除那些尷尬:「曾先生,這是意外,誰能料到燈塔會倒塌……」

  「 燈塔!」

  沈翔一被他的反應給嚇著了,也許他不該答腔,雖然他只是想幫忙打圓場。

  「面具燈塔。」戚世猶也不再沉寂。

  「怎麼可能」拍了那麼久的電影還沒見過燈塔倒塌。」曾路要不是親耳聽到,他實在不也相信此事。

  「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謝小姐?」

  沈翔一試著提議,但卻引起曾路的不悅:「奇怪,你們還是一起走,怎麼你沒事?」

  「能怪誰?當時所有的人都看見,明明瑩瑩應該站在後面,她卻不照定位點跑向前,攝影師正嘟嚷著她隨便移位之際,事情便發生了。」戚世猶替他辯解,這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任誰都阻止不了,他憂悶的將窗戶打開,此時的他需要借助風力吹醒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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