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羊妹妹欺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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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下次去保健室點個眼藥水吧,又不是小學生了,揉眼睛會傷到角膜妳不知道嗎?」認真的壬虎一板一眼地說。

  一吐舌,她重回前題,問:「叫我有什麼事?」

  「這個。」壬虎把通知單放到她面前。「我這邊的學生家長都聯絡好了。這是我排出的時間表,如果妳的也做好了,記得給我一份。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從下周開始每天放學後都有得忙了。」

  曉暘張大嘴。「糟糕,我還有好幾個家長沒聯絡上呢!」

  「沒時間讓妳摸魚了,這兩天務必要完成。」壬虎交代完之後,遲疑了一下。「另外有件私事,我想向妳道--」

  話還沒說完,風曉暘就突兀地將它給打斷。「我知道,我這兩天一定會處理完的。不好意思,其它事等會兒再說好嗎?我作業改不完了。」

  壬虎啞然片刻。「那妳去忙吧。」

  也罷,反正也不是非講不可的事。他走離開她的座位沒兩步,又蹙著眉回頭打量著。是他多心了嗎?總曼得今天的她好像有哪裡不對勁?……是多心了吧!

  甩開沒來由的困惑,壬虎公事一忙,也立刻淡忘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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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族、平埔族、高山族等族群。漢族群中又有閩南人、客家人以及……」將指定的段落念完後,學生抬起頭。「老師,還要繼續念下去嗎?」

  站在講台前的風曉暘動也不動。

  「老師?」

  「啊!嗯,不用了,謝謝你。那我們繼續看第46頁……」

  「老師,妳弄錯了吧?我念的是52頁耶!」

  曉暘臉一紅。「抱歉、抱歉,那讓我們繼續看第52頁。」慌張地翻著課本。

  學生們哪會輕易地就放過她呢?「喔喔……老師在想男朋友!」、「老師在發呆!」、「老師要扣薪水嘍!」群起哄鬧著。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取笑老師,快點看課本--」就在曉暘企圖力挽狂瀾的時候,下課的鐘聲也響起來了。

  學生們跳起來高呼萬歲,而無可奈何的她也只好在宣佈完回家作業後,沮喪地垂著肩膀走出教室。唉,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竟然在課堂上發起呆來了,曉暘覺得自己的「心病」似乎日益惡化了。

  才回辦公室,放下課本、教材,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風老師,最近看妳沒什麼元氣,有什麼煩人的事啊?」杜雲喬笑嘻嘻地說:「連我一路走在妳後頭,妳都沒發現,一個勁兒地低頭猛走。」

  曉暘想裝出笑臉,可是臉皮就是不聽話。「我不要緊啦,只是一點小麻煩,但我會自己看開一點的。」

  杜雲喬挑挑眉,還想再開口時,正好看到簡芬芳走進職員室內,表情不是很愉快。連帶的他也收斂起笑臉,對曉暘說了句「打起精神來吧!」,便離開她的身邊。

  曉暘納悶地看著他走向簡芬芳,兩人低語了兩句,像是起了什麼爭執,接著就雙雙離開辦公室。

  這是怎麼回事?在心中晝個問號的同時,柴壬虎已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朝她開口說:「風老師,我在停車場等妳。」

  「噢,好,我馬上就好。」

  沒空去深思方纔的疑問,曉暘動手整理那些要帶回家的工作。

  進行家庭訪問已經進入第二周了。上禮拜都是去拜訪柴壬虎的學生,本周起輪到曉暘擔任導師的班級。在還沒有調整好心情的時候,得天天和柴壬虎碰頭,曉暘每天都覺得很辛苦。

  一方面要維持住同事的面孔,一方面又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唉,快點結束這種折騰人的日子吧!

  拿起學生的檔案夾,扛著要回家批改的作業,曉暘往外走的腳步顯得沉重。再忍耐一下,過了這一周,等家訪的日子結束後,她便可以隨心所欲地躲著柴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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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好吧?看妳一臉疲累的樣子。」駕車的柴壬虎側眸問道。

  「我很好啊!」強打起精神,曉暘若無其事地笑道:「因為沒有家庭訪問的經驗,所以有點緊張而已。雖然平常和家長在聯絡簿上都有溝通,可是一想到要面對面地訪談,總覺得挺讓人忐忑不安的。」

  「只是把學生平常在校的狀況和家長溝通而已。妳上周不是也看到我和家長訪談的情況了嗎?只要照平常那樣子去做,妳不會有問題的。」壬虎細心地為她打氣。

  「謝謝。」

  幸好他沒有再提起……那天意外撞見他和簡芬芳在校園擁抱的事,曉暘一直沒告訴他們倆。有一部分是因為尷尬,也有一部分是不想讓柴壬虎誤會自己是偷窺狂。事後他少見地找自己攀談,一聽到「私事」二字,曉暘便聯想到他該不是要告訴她,他和簡芬芳水到渠成了吧?於是反射地躲開那話題,而柴壬虎好像已經忘了這件事。

  要我祝福他們,我可沒那麼好的風度啊!

  曉暘慶幸自己在對柴壬虎「有好感」的時候,便知道了他和簡芬芳成了一對。要是等到自己「再」、「更」喜歡他一點,或是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除了悔恨自己太晚和他相遇外,還會……

  我又能怎麼樣呢?「假設」我非常愛他,難道就能設計搶奪他嗎?

  曉暘不想介入誰的愛情成為第三者。

  她知道有些人認為「會被介入的愛情,就代表它本身根本不夠牢靠,不是第三者的錯」。但她不喜歡這種把黑白對錯,全都攪成混沌灰色的看法。

  介入他人的愛情,是自私且不管他人死活的任性作為。

  「只要我愛,沒什麼不對」的說法一旦被設為「無限上綱」,就好像做什麼都無所謂、都不犯法、都不是罪過,也成了最弔詭好用的借口。

  其實那就像是三歲的小孩子,看到旁邊的孩子在吃糖,自己想吃便不顧一切地搶奪過來,是一樣的道理。為什麼搶糖果是錯,而搶他人男友便是無所謂呢?曉暘無法理解這種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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