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乾脆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又要抱怨、又要呻吟的忙碌小嘴。奮力一挺,將她推擠到窗台支撐住,加快腳步在她的體內馳騁慾望。
在他唇下,她發出歡愉的喘息,她的指甲在忘我的快感中,深深地陷入男人的手臂,留下了激情的證據。
「我真不敢相信。」
激情過後,她嫣紅著臉,拉扯著被解開的內衣,一邊說:「我們竟然在神聖的教室內做這種事,要是讓人看到,我們兩個不身敗名裂才怪!為人師表,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這句話,妳幾分鐘前就說過了。」
她不滿地嘟著嘴。「那你好歹也該阻止我一下啊!你何必配合我呢!」
「妳是說,當妳抱著我親吻我的時候,我沒有推開妳?或是妳扒著我的襯衫,在我的汗衫上面又吻又咬的時候,我沒有喝叱妳?還是妳用自己柔軟的身子在我身上磨蹭時,我沒有立刻義正辭嚴地提醒妳,我們身在何方?」
他已經整頓好自己的衣物,轉過身去幫她著裝說:「我記得以上這些『舉動』我都做了,可是某人還是不肯把她的身子拉離我。我雖然是君子,可不是個太監,心愛的人在我面前拚命地引誘,我怎能有辦法坐懷不亂呢?」
仔細想想,好像是這樣沒錯。
唉,都怪太久沒和他在一起,她簡直成了「撲虎」的餓羊!
「好了,除了妳紅通通的臉和亮晶晶的眼外,不會有人看出妳做了壞事。」拍拍她的屁股,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說。
「你今天還得到醫院去嗎?」小心地不讓自己的口氣裡,有太多埋怨。
「是啊!」
再歎口氣。「簡老師還好吧?」
因為簡芬芳不願意讓家人知道自己自殺住院,所以堅持不讓壬虎與校方通知她住在台東的家人。壬虎又下放心她一個人住在醫院,怕她胡思亂想又會尋短見,因此幾乎每天都前去探訪。
其餘老師們也不是不關心,但是大家都各自有家庭,其餘單身的老師也不像壬虎和簡芬芳那麼熟。結果就是沒人能分攤壬虎的「工作」,自然而然的,照顧簡芬芳竟成了他的責任。
知道這種情況也不是壬虎願意的,因此曉暘不好說些什麼。不然壬虎會以為自己和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爭風吃醋呢!
「還可以吧。昨天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醫生說她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簡芬芳最大的問題並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她極度不配合院方的治療,消極地不願吃藥、不想吃飯,宛如在做著慢性自殺。如果不是他極有耐性地哄她、盯她,怕到現在還離不開病床呢!
「出院?」曉暘臉一亮。「她可以回家休養了嗎?」
「嗯。」壬虎有些為難地看看她說:「不過……她精神狀況還不是很穩定,我想暫時一段日子,我下班還是會順道去看看她。可以嗎?」
曉暘咬著下唇。「我說不可以,你就真的不去嗎?」
「……」他沒回話,臉上浮現十分困擾的表情。
「真拿你沒辦法。」曉暘眼睛一轉。「那我和你一起去看她好了。一個人關心,不如兩個人關心,這樣子說不定她會好得更快。」
「妳願意?」
勾著他的手臂,曉暘燦爛地一笑。「噯,她也算是我的同事啊,這點同事之誼,我還有吧?以後碰到我可以和你一起下班的日子,我們就一起去看她,然後再一起回家。」
壬虎也回以溫柔的笑說:「妳可不要太逞強,累壞了。」
「哼,你可不要小看我這『小羊』的韌性,我的體力比你所想的要好太多了。」曉暘撂下話後,立刻說:「打鐵趁熱,就從今天下班開始,我們去探望她吧!」
點頭同意的壬虎嘴上沒說,但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不管曉暘表面上多麼的開朗,他還是很擔心她會不會因為自己照顧簡芬芳,而懷疑起他對她的愛……天生認真的個性,就是無法做到「棄朋友於不顧」的他,不是沒想過要和其它女子劃清界線,無奈事態的發展,實不容許他在此時丟下孤單的簡芬芳。
幸好,曉暘是這麼的善解人意,她總是會在動搖的時候,主動地想辦法化解開那道令人不安的陰影。如果曉暘不主動開口,他還真不知該怎麼要求她,陪自己一起去照顧簡芬芳呢!
無法把這份感謝的心翔實地說出來,壬虎只能不發一語地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
「怎麼了?」她仰起小臉,狐疑地問。
壬虎笑笑,再次抱住她。他真的好愛好愛這個率直、坦誠而不造作的她!要是可以,他真希望現在就將她綁架到教堂內結婚,讓她不只是在形式屬於他,在神的見證下也是屬於他的!
但……腳踏實地的壬虎還是先放開了她說:「午休結束的鈴聲響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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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進入病房前,壬虎不忘先告知曉暘,目前簡芬芳的情況不太好,無法像以前一樣普通地談笑,甚至對什麼事都很冷淡。即使看到她掛著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也不要太在意。
算是做過心理建設的曉暘,在乍見簡芬芳那雙空洞且凡事都無所謂的表情時,也還是嚇了一跳。
壬虎卻像是對簡芬芳的「冷漠」早巳習慣,逕自走入房間,向她說:雲下天風老師也來看妳了,她一直很關心妳的情況呢!曉暘,妳說是不是?」
「嗯,是啊!」曉暘走到她面前,努力地微笑說:「你們班上的學生都在問,不知道什麼時候簡老師才會回來上課,大家都很想念妳。對了,你們班上的女學生,還親手折了紙鶴,說是要祝妳早日恢復健康,我今天一起帶來了。」
從背包中取出一大串粉紅、粉黃、粉藍色的紙鶴,曉暘將它放在簡芬芳蓋著被子的腿上。但簡芬芳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沒有表情的臉部就像是失去知覺的娃娃般,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