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老婆,這是你應盡的義務,也是我的權利!」
康敏敏驚喊:「尹凱文!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
康敏敏不斷地扭動著身體,以抗拒尹凱文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的吻。
「康敏敏!」
尹凱文因體內急速高漲的激奮,不由自主地喘著氣,他威脅地說:
「你如果想讓所有的人來看我們行夫妻之禮,你儘管叫好了,我一點也不介意!」
尹凱文的話讓康敏敏原本頑強的抗拒一下子軟了下來,尹凱文又粗暴地吻著她的唇,康敏敏咬緊牙根,堅守著這最後、也是唯一保留的一點尊嚴,就是不讓尹凱文得逞。
尹凱文用力扯去了康敏敏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像是剝去了康敏敏的自尊,一層又一層,直到康敏敏玉脂凝膚、曲線玲瓏、曼妙的胴體赤裸地展現在尹凱文的眼前。尹凱文迅速地褪去自己的衣服,洩憤似的在康敏敏的身上發洩自己的情慾,沒有柔情,也沒有愛。
康敏敏緊閉著唇,睜大了雙眼,她沒有淚、沒有痛,有的只是心中滿滿的恨,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尹凱文!尹少傑!我一定會讓你們兄弟倆為今天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付出極慘痛的代價!
第二章
尹少傑本想過幾天再開始工作,可是昨晚,康敏敏與尹凱文幾乎掀翻了屋頂的爭吵,讓尹少傑改變了主意。他不想在家面對一臉幽怨的康敏敏,所以不顧母親的反對,堅持要馬上開始工作。
早餐時,康敏敏一反昨日冷漠的態度,對他熱絡得讓他不寒而慄。尹少傑知道康敏敏絕不是那種不記仇、會善甘休的女人,可是,他只想拉遠她跟他的距離;所以,縱使他心裡對她的熱情滿腹猜疑,但卻不想深究,表面上仍客氣地喊康敏敏——大嫂。
尹少傑匆匆吃了早飯,便迫不及待地開車出門了。
尹少傑一路開著車,按照陸中亞給他的住址,直接來到中亞律師事務所前停了下來。
他下了車,抬起頭望著那塊閃耀在陽光下的招牌,不禁有些感慨。陸中亞跟他是大學同學,可是,卻已經獨力創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在法律界佔有一席之地,而他磋砣了這幾年光陰,卻仍一事無成。
尹少傑走進事務所內,那種忙碌的氣氛感染了他,使他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好像全都活起來了。他暫時忘卻了康敏敏帶給他的困擾,恨不得能馬上投身其中。
「小李!」
一扇緊閉的門突然打開來,裡頭走出一個清新、亮眼的女人。她的精明、幹練全都寫在她冷冷的臉上,甚至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那麼令人不能反駁。尹少傑的視線完全被她吸引住了,不能自抑地停下腳步。
李文斌自尹少傑的身後應聲跑到桑紫若的面前。
「桑律師!有什麼事?」
桑紫若冷著一張臉,說:「小李,再過兩個小時我就要開庭了,你卻在這個時候才告訴我被告律師有個證人。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讓我怎麼打這場官司?」
李文斌支支吾吾的。
「桑律師,我已經盡力了,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得知對方又找了一個新證人!」
桑紫若不假辭色地質疑:
「為什麼他們找得到那個證人,而我們卻始終沒有發現呢?是他們的能力太強了,還是我們的能力有問題?」
桑紫若高揚但不尖銳的聲音傳到陸中亞的辦公室,陸中亞對這個又冷、又倔、又能幹的桑紫若,因為佩服而多了幾分容忍。雖然紫若從不厲聲罵人,但她冷硬的聲音,罵起人來更教人受不了。他不得不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出去調解。陸中亞一打開門,就看見李文斌一臉無辜地站在桑紫若面前,一副領罪的愧疚。他趨向前,把桑紫若推進他的辦公室,臨關門前,又朝李文斌揮揮手後才關上門。
「紫若,又怎麼了?」
桑紫若坐在椅子上,生氣地說:
「還不是胡崇明那件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了,李文斌卻給我一張留言,說被告找到一位秘密證人,而我卻連對方有個什麼樣的證人,還有這個證人知道些什麼,全都一無所知,這教我怎麼出庭?」
「紫若,李文斌是個新手,你就別這麼嚴苛了嘛!」陸中亞想舒解紫若心中的壓力。
「新手?陸先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新手不多加磨練,永遠也成不了氣候,而且,我也不是每次都擺得平這種意外狀況!」桑紫若埋怨地說。
陸中亞畢竟還是老闆,他提醒著桑紫若。
「紫若,胡崇明那件案子,即使沒有那個秘密證人,你也知道他是有罪的,像他那種仗勢欺人的暴發戶,你為什麼一定要幫他打贏這場官司呢?」
桑紫若的心頭掠過一絲痛楚,但她仍面無表情地看著陸中亞。
「陸先生,我幫這種人打官司,所得到的酬勞是你們接十件案子的價錢還不止,而且,還可使自己的聲名扶搖直上,對公司、對我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今天胡崇明既然找上了我,身為一個律師,我就該盡全力幫他打贏這場官司,至於他是清白或是無辜的,那是警察的責任,與我無關!」
「你真的除了名利之外,其它的什麼都不在乎嗎?你不在乎別人說你是『訟棍』?也不在乎別人批評你攀附權貴嗎?」陸中亞總覺得桑紫若心中隱藏著什麼傷痛。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在乎我得到了什麼!」桑紫若仍固執地說。
陸中亞喟然歎道:
「紫若,何必呢?有什麼事值得你這樣隱藏住自己的本性,淨做些違背良心的事?這樣過日子,不是很痛苦嗎?你在我這裡也好些年了,我想,我們除了老闆和職員的關係之外,還有些許朋友的情誼吧!站在朋友的立場,我並不希望你賺這種違心錢!」
桑紫若別過頭,把聽了陸中亞的勸告而起伏翻騰的心作了些調整後,用她慣用的冷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