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樣,炘又沒有義務配合我們這麼做,是我們不對,先抓了他、然後又強迫他……」海依不好意思將昨夜的事情說出口。
「你不如說是我不對,因為這傢伙是我從他車上硬載回來的,因為是我給老爹那個先洞房的鬼主意的!」她邊說,邊氣咻咻的揮舞皮鞭。
原來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小美女的興趣高於責罰。
衛爾斯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直率的美女身上擁有一股迷人的魅力,就好像是在身上帶了把火似的,隨時都能將男人的理智燒盡。
「我沒有怪你啊……你別生我的氣好嗎?」海依抽了抽鼻子,小手秀氣的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可是炘他真的很無辜,你不該拿針麻醉他的,現在又要打他……」
「拜託,這玩意兒打人又不痛,是情趣小道具啦!」蓓蓓翻了個白眼,對海依的天真單蠢沒轍。
「醫生已經在客房住下了,以備不時之需。老巫婆和老爹都說啦,之前你已經開始調整你的體質準備受孕,而且每天都有量基礎體溫,醫生說,這二天是你受孕的最好時機,加油啊!你們兩個都要爭氣點唷。」
「這種事……又不是說做就可以做……」海依囁嚅的開口。
「唉唷,所以才幫你準備情趣道具嘛!」更是氣死她了。
「可是炘被你的針麻醉了……」
「拜託好不好,他又不是一輩子都不會醒了!你看看,只要這樣……」蓓蓓雖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還滿嘴大話,不過她在接近衛炘時還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她不敢用手碰他赤裸的身體,只是用皮鞭的帶子輕柔的滑過他的大腿,「他就會有反應了嘛!」
「然後呢?」
「然後?」喂,有經驗的人是你好不好?怎麼反而問起我來了!蓓蓓在心裡哀叫著。「然後……就是照你昨天用過的那一招啊,爬到他身上嘿咻嘿咻的,就好了嘛。」
「可是、那萬一……」
「沒有可是、沒有萬一,」蓓蓓再不落跑、要哭的人可能就要換她自己了。「拿去,這是終極武器,你要是會怕,就把它戴在他頭上,你就可以愛怎樣就怎樣了。」
匆匆忙忙的,蓓蓓扔給海依一個黑色的絲質頭套就想跑了。
這是日本者專用頭套,只有嘴部有個小洞,供舌頭進出使用,由於是采不透光的雙層織法,被套上頭套的人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
「這要怎麼用呢?」海依呆呆的看著手上的怪東西。
「就把它套在他的頭上,嘴巴對準這個小洞,放心啦,又沒有綁膠帶,不會窒息的!」蓓蓓的補充說明讓她稍稍臉紅起來,更添三分艷色。
「我……」海依還想說些什麼,蓓蓓卻像逃難似的奪門而出,落荒而逃的動作看得窗外的衛爾斯不禁莞爾。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這個妞兒不錯……
當他一想到正事——救衛納斯——還沒完成時,他只好痛苦的按捺下自己的衝動,認真記下弟弟所在的位置,大掌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撥號,準備聯絡袁誫他們搬救兵來。
「袁誫?我是衛爾斯,找到美神了。」當他看見怯怯的海依把頭套套上衛納斯的頭時,他還笑得出來。
「你們在哪裡?」袁誫語氣仍是一貫的冰冷,但他緊握著手機的動作洩漏了他的激動。「有沒有碰上什麼麻煩?」
「我們在莫家,果然是這群不知死活的白癡綁了他。我沒碰上什麼麻煩,怪異的是,美神的麻煩似乎不小,就在我面前,有個女人正想強姦他,嘿,還是SM那款的唷!」他輕佻的笑出聲來。
「別開玩笑了,我馬上派人過去,在這之前,顧好你自己……相信衛納斯要是有危險,你絕不會袖手旁觀?」這個瘋癲的神父,思考邏輯不似正常人,袁誫可不希望看著他們兩個一起送命。
「放心——啊,DAMN IT!」他突然在冗長的沉默後,發出一聲慘叫。
「衛爾斯?該死的!回答啊!」袁誫不知他們發生什麼事了,一邊對著手機吼叫,」邊動手打另一支電話通知連羿。
「喂,連羿,是我他們在莫家,出事了!」手機另一邊的衛爾斯沉默了許久,袁誫在惱人的等待間接通了連羿的電話。
他才開口,幾乎是同一時刻,手機另一邊便傳來一個低沉老邁的聲音。「不管你是誰,少管閒事,否則這兩位貴客的命……可就難保了。」
「你是誰!」袁誫對手機吼叫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對方已經切斷通訊了。
「該死,連羿,他們在莫家出事了,我們必須馬上出發。」袁誫催促著連羿,心裡盤算著到底該不該通知衛納斯的手下一起去。
他不擔心那些像殺人狂一樣冷血的外國佬惹麻煩,只煩心萬一要幫忙處理屍體就累人了。
「還有另一件事,」連羿的聲音比平時更冰寒許多。「衛欽在醫院陷入重度昏迷了,炱人大今天早上已經發出病危通知……」
停頓了三秒鐘,連羿又開口。「他們兩兄弟再不快點,可能趕不及見他最後一面了。」
* * *
他已經習慣被她身上的幽香喚醒。
獨屬於海依的清甜香氣盈滿衛炘的鼻前,他身體的知覺漸漸回籠,這段期間裡他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腦子是清醒的,衛炘不斷的回想著管家和程美琳的對話與表現他確信,這二個狗男女的確已經將當年的「戲言」成真。
莫非也許早料到有一天自己會死於非命,才立下這樣的遺囑,顯見是為了預防他們剝削自己唯一的女兒,但……莫非四年前的「突然暴斃」是怎麼回事?「程美琳」,或說是她那個怪異的妹妹程美妹,又是怎麼將她取而代之的?
這個家和他所生長的煉獄沒什麼不同,他可以在夏德納家族裡活下來,自然也可以在這個手段鄙劣的「家」裡生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