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看、看過……書。」海依吸吸鼻子說。「我知道大概的……的步驟……」
在媽媽的「耳提面命」下,海依沒有一天遺忘過自己的「使命」。
形同被軟禁的這四年間,小說、羅曼史和蓓蓓,是陪伴她度過寂寥人生的精神食糧。而,海依一直都很羨慕小說裡的女主角們的際遇,更羨慕她們轟轟烈烈、精彩動人的戀情。
雖然她一直認為,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激情部分,是她不可能企及的奢望……但,就在今天,她的幻想……即將成真。
明知道自己的命運都操縱在媽媽手裡,但她仍然偷偷幻想過,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有一段美好戀情。
即使那個男人在她的生命裡,可能只是曇花一現——就像眼前的他一樣。
「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她要把握機會,用身體完完整整的將這個天賜的完美男子的一切,牢牢記在心底最深處,然後……用剩餘的人生,來回憶他們共處的時光。
「不會給我添麻煩?你以為你現在在做什麼?!」他咆哮的聲音令海依震耳欲聾,那張邪美的俊臉氣憤的扭曲了起來。
「要孩子?你要孩子不會找你的男人要去?」不知道為什麼,衛炘對著自己身上這個穿著一身純潔而夢幻的白紗禮服、天真得像個白癡的淚人兒小新娘說「你的男人」時,心裡有過一陣不悅的感覺。
他不明白,這股憑空冒出來的莫名佔有慾是怎麼回事?
他們才見面不過幾分鐘,甚至談不上認識,難道就只因為他高傲的分身對她「一見鍾情」,他的心也跟著淪陷?
太可笑了,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心」!
「我……我沒有男人。」海依不知道該不該坦白說出自己的情況,她想了一想,還是決定閉目不提,沒必要把事情弄得更複雜……沒必要讓他捲入莫家遺產的爭奪戰裡。
「我只是要你的身體,請你幫幫忙……讓我……懷孕……」
「住口!你竟敢說出這種話?」儘管這些粗鄙的話語,對他的身體起了十分明顯的挑逗作用,但他實在氣惱這個腦袋顯然不太清醒的蠢女人的行徑。「無恥的蕩婦!我不是隨便女人都肯要的種馬!」
承受著他的暴怒,海依不安的用她渾圓、富彈性的小屁股在他身上扭動了一下,衛炘的反應十分直接,他齜牙咧嘴的吐出一連串難聽的字眼。
「不准動!」
「我沒辦法不動……」她的小手向前捧住他的那張俊臉,柔軟的嬌軀傾身倒向他,櫻唇就停駐在他的唇辦前,兩人相隔不到一公分。「書上是這麼寫的……我要先吻你……然後……」
「你該死的這是在做什麼?」他的語氣冷硬,眼神噴射出殺人目光,若是一般大男人看了,絕對馬上跪地求饒,可這個小女人,只是滿臉的臊紅,那張融和了那該死的純真及性感的紅唇,竟然深深吸引著他。
他還過分多餘的注意到她臉上的傷痕——都是五爪紅痕,八成就是剛剛外頭那個女人留下的!
很好,敢傷害他的女人……不對!佔有慾是一回事,但他怎能對她有保護欲?這個女人可是個來路不明的下賤蕩婦!
「然後把你導入我的身體裡……我會……溫柔一點……盡量不弄痛你……你別害怕,只要讓醫生驗出我懷孕了,我一定會放你安全離開的。」
衛炘一聽,眉頭緊皺了起來,他沉著聲音說:「你憑什麼懷我的孩子!像你這種穢亂、淫蕩、下賤、來路不明的瘋女人——」
海依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挺著一臉「從容就義」的表情,她的紅唇覆上了那張讓人害怕的薄唇。
剛開始只是輕輕的啄吻,她將雙唇柔柔的貼住他的,反覆摩擦,然後稍稍含住他的唇,就像是在吃布丁、果凍一樣,笨拙的吸吮著他。
這種生澀的吻技,竟然激起了他從沒有過的熱情。
漸漸的,他覺得不夠了,他需要更多,他想要緊緊抱住她,瘋狂的給予她所要求的——跟她做愛。
這真是一種甜蜜的痛楚!海依相信自己軟弱無力的心臟,是不可能承受得起這樣的刺激的!「只不過」是吻他而已,她都受不了了,她還怎麼把事情做好、做對呢?!
「對、對不起……我不行……我做不來的!」海依在他伸出舌頭碰觸到她時慌亂的退開了,她手忙腳亂的想爬離他的身體,小手卻沒抓穩,波瀾壯闊的前胸就這麼跌落在他胸前。
「你這個該死的蕩婦!」衛炘認為她是故意的,在他身上放肆的調情,不用多做什麼其他的,他的身體已經硬得像化石一樣,急待她來解放自己。
「這個時候你要是敢離開,我會徹徹底底的毀了你,和所有跟你有關的人事物, SHIT!脫掉你下面那件該死的內褲,立、刻!」
頭一次,海依為了外人的命令而順從。在這一刻,她壓根兒沒有想到媽媽可怕的嘴臉,此時她的眼裡、心裡只有他,只有這個無辜被抓的男子,只有這個殘佞如兇惡暴君的男子。
她顫抖的小手伸進蓬蓬裙裡將白色蕾絲內褲拉了下來,她先乖順的將褲子折好、放置在一旁,才慢慢又坐回他身上。
「你是故意的嗎?」他毫無耐性的大吼,在感到她畏懼的顫抖時,不自覺的稍稍放低了音量。「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了。」
他簡直不知該拿這個蠢女人怎麼辦才好?這種幼稚的遊戲……實在是太可笑了!
「脫掉你的衣服,該死的!」他沒想到自己不只要做種馬,還得費心調教她。
「不……不用了……」海依的反應,就像是被他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樣。「我要的不是享樂……請你快點讓我——」
「脫、掉。」他咬牙切齒的說,掙扎的手腳扯得鐵鏈錚錚響。「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