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賤人,快給我進去!你最好認認真真的把『事情』給我辦對,要不然,你就等著看你會有什麼下場!」
女人尖銳的怒罵聲結束在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後,半晌後,沉重的木門被開了又關,「咿呀」的長響劃破黑暗的沉默。
這些不尋常的聲響將頭痛欲裂的衛炘自混沌中喚醒。
「唔……」他睜開眼,感到一陣該死的暈眩。
不可能是宿醉的頭痛,衛炘的酒量向來很好,而且,他從不允許自己喝醉。只有廢物,才會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點。
他皺著眉,注視頭頂那片白色天花板似乎正和燭光一同飄搖了起來,頭昏腦脹的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撞車的片段模模糊糊的閃過他的腦海,但他仍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突然,一陣衣料摩擦的聲伴著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緩緩的向他的身邊移動著,依那輕淺且短促的呼吸聲判斷,來的是個女孩,一個正被緊張和恐懼所包圍的女孩。
「誰?」衛炘開口,施力想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竟被扒光了衣物,脖頸、四肢、腹部都用鐵鏈鎖在硬梆梆的長木桌上。
沉默了三分鐘,他等待對方站定在他身邊才開口。「這是做什麼!」他冷聲質問,氣勢駭人。「綁架?」
他看向她,突然感到一陣奇異的暈眩。
她有一雙天使的眼睛!暈眩中,這句評語,便突然躍上了衛炘的大腦。
天使。衛炘記得他曾識得一個讓他微微心動的小女孩,在他還沒有變成怪物之前,那幾乎……幾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天使已經飛離他了。
他盯著她那雙澄澈、水燦、純真的美目,這個小女人,有著令人又恨又憐的柔美。
海依絞扭著小手,紅通通的水燦大眼裡盈滿了淚水,卻怎麼也落不下來。
面對這副赤裸、精壯的男性身軀,她羞怯的眼光不知該看向哪裡,本以為看向他的眼睛是最安全的,誰知道那雙足以讓人忘記今夕是何夕的眼眸啊,卻具有此般令人瘋魔的邪惡魅力!
好像!真的好像是那雙留駐在模糊記憶中的眸子……那雙駭人的淡褐色眸子,竟然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我……我們必須……做……做……」她陷溺在那雙淡褐色的眼睛裡,結結巴巴的,一個「愛」字像根魚刺般,硬是卡在她的喉間。
「做了我?」憤世嫉俗又缺乏耐性的衛炘,一下子就把事情想到最壞的地步。
「是誰派你來的,說!」一想到這可能是那個泯滅人性的老頭衛欽派人搞的詭計,他更是怒火中燒。
噯,她是很美,但顯然的,她正是屬於他最不屑的那種女人——大腦發育不全的無知婦孺。
衛炘正狐疑眼前這個身穿白紗、抖得像風中落葉的膽怯女人究竟想幹什麼時,便見她笨拙的想爬上他的身上。
「你以為你在幹什麼?!」衛炘厲聲喝斥著她,用力扯動身上綁得死緊的冰涼鐵鏈。
恨恨的看著那雙水波盈盈的大眼,奇異的,他的下體突然狂狷的彈跳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慾望來得又快又急,從被她白玉般的小手不經意碰觸到的腳邊無可遏抑的向上竄燒。
委屈的海依咬著下唇,像只小貓般,可憐兮兮的蹲踞在他腳邊。
由於桌上男人的亂扯亂動,她的眼光無可避免的瞄見他的全身——
「天父,請原諒我的罪行!」海依喃念著,雙手按著桌子,穿著白紗禮服的柔美嬌軀慢慢的向前傾接他,眼睛須臾都移不開這具足以比美大衛像的完美身軀——老天爺,這個男人真是好看得過分!
他儼然是從愛情小說裡走出來的標準男主角——高大英挺的身材、昂揚懾人的氣度,蓓蓓真的是在路邊撿到他的嗎?
海依望著他,那張氣極了的俊臉竟仍如此俊美,邪魅的狹長褐眸裡跳躍著銀色的光芒,黑濃雙眉間的勃然英氣顯示著王者般的貴族氣息,高挺的鼻子以及一張性感的薄唇。
健碩的胸膛光裸的呈現在她眼前,胸腹間肌理分明,每一個動作都蘊藏著驚人的力量,那雙不時踢動的長腿十分粗壯而且肌肉糾結,看起來似乎比她的腰還粗……
跟蓓蓓所說的「只是一個帥帥的小白臉,應該很好控制的!」根本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夠了沒有?」衛炘氣憤自己的缺乏定性,他從不曾對任何女人有過這樣直接的反應,她甚至連衣服都沒脫呢!
「求什麼鬼神?你該求的是我的原諒!」他聞到她身上一股清新的蜜桃體香,「馬上放開我,我也許可以考慮饒過你!」
聞言,她只是痛苦的對他搖搖頭,衛炘憤怒得無言以對。
別說是女人了,這世上敢跟他平起平坐的男人也是寥寥無幾,他身邊的女人們,哪一個不是像個小可憐一樣,對他百依百順的。眼前的這一個,膽怯的表現比得上她們所有人加起來的更誇張,但她膽敢如此羞辱他,還裝著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要殺要剮,也得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要做什麼!」
「對不起……媽媽要我……要我跟你……做……做……」猛吸了一口氣後,海依閉上眼喊道,精緻的小臉羞紅得像要起火燃燒一樣。「做愛!」
「你見鬼的在說什麼?!」衛炘狂吼一聲,額際青筋暴跳。
「孩子——」海依的淚水終於潰堤,流淌了滿臉。
「求求你……給我一個孩子。」
第三章
海依淚漣漣的爬至衛炘勁瘦的腰腹間,主動打開雙腿,橫坐在他堅硬的腹肌上。
「你……」衛炘一時無語,她夾在他腰際的二條大腿如絲般光滑,細嫩的肌膚一再摩擦著他。
「我……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她坐好身子,望著身下的男人,水靈的雙眼裡有著決心和愧疚。「我……我可以自己來……」
「你知道?哼!」他冷哼著,瞧她這笨拙的模樣,連內褲都沒脫,還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