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問,頭上一輕、眼前一亮,燈光閃耀得人眼花,她略低頭讓眼睛適應了,再抬起頭,卻發現楚南一身新郎倌打扮,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
「師哥,這是怎麼回事?」
從門外閃入一個紅衣少女,是綠雲,她笑盈盈的對新人下拜,「叩見小姐和姑爺,格格把我賞給小姐做嫁妝了,我特來賀喜領賞。」
「綠雲姊姊,請起。」蘊菲扶起綠雲,大致猜著了,「這是格格在開玩笑嗎?別捉弄我了,快告訴我吧!」
綠雲咯咭一笑,指著喬楚南說:「姑爺在這兒,一切的緣由,剛才新郎倌敬酒時,博宇表少爺都告訴了他。有什麼話,小姐到鴛鴦枕上再細問姑爺,現在請寬衣安置。」於是她為蘊菲更衣,又替新人鋪好床,悄悄從新房退了出去,並且體貼的關上房門。
流蘇帳內,款款蜜語,才知道這是雲笙小小的報復。
楚南自己也是被威逼著,如果不同意和雲笙拜堂成親,喬家除了他之外兩百多口充 軍的親族,將全數處以極刑,除非他答應拜堂,不過在拜堂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發覺新娘子並非雲笙,而是蘊菲。
「不公平!為什麼你先知道?」
楚南笑得十分幸福,「我頭上沒戴紅巾,當然一眼就看出新娘子是誰了,你的身影烙在我的心上,我怎麼可能認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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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內燭光映紅、春意溶溶,說不盡的旖旎纏綿;可是洞房外,雲笙格格卻已經哭濕了第五條手絹。
「唉!怪不得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你的眼淚真是多咧!」同是失意人的博宇遞過來第六條手絹。
淚眼迷離的雲笙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五條濕手絹,只有一條是自己的,其它的好像部是這個男人給她的,不好意思的分辯說:「我失戀了嘛!愛人結婚,新娘不是我,天下還有比這更悲哀的事嗎?我哭一哭也不行嗎?」
「喂!最悲哀的人是我才對吔!」博宇苦笑著說,「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流淚,卻偏偏有人搶先一步在這兒大哭,這且不說,你的淚水還多得幾乎可以淹死人,把我為自己準備的手絹全用光丫。你說,誰比較悲哀呀?」
「噗哧!」雲笙忍不住破涕為笑,「嗯,聽起來你果真比我還悲哀哩!」
「不過聽你哭了這麼久,彷彿把我心裹的難過也哭掉不少,替我省下一把眼淚。」
雲笙擦掉淚水,笑了起來,「對呀!人家歡歡喜喜人洞房,再哭也沒用了。走吧!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請你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你請我喝酒?」博宇搖著手,「謝了!我可不想照顧醉鬼,特別是女醉鬼。」
「嘿!你瞧不起我!」雲笙不服氣的挑戰,「我的酒量可好了,說不定是我反過來照顧你呢!」
「哇!好大的口氣!好,我接受挑戰,咱們去大醉一場!」
就這樣,兩人果真大醉一場,醉後雙雙滾躺在格格閨房的蓮花床上,如一對交頸鴛鴦,因此掀起另一個驚濤駭浪、浪漫動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