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幫你局部麻醉,因為這道傷口比較深,我想可能得縫個五,六針。」藍晶為他解說情況,一台起眼卻瞧見溫和的笑容綻放在那溫和俊逸的臉上,是那麼安詳。那麼醉人。藍晶猛然被自己坪坪直響的心跳聲給震了一下,手中拿著的釘頭差點掉落。
她從不知男人笑起來會是這麼蠱惑人心,而她竟然看得……紅了臉。
沒想到半年多前為了他的落寞,莫名的痛了心,而現在卻為了他的笑容,該死的迷醉了心。
呀!自己是怎麼了?活到二十七歲,從不想談戀愛的人,怎麼突然之間被異性給吸引了,就好像……對了!就好像突然被愛神的箭給射中了樣,令人心裡怦然亂跳。
「你……你在笑什麼?」 問什麼傻問題呀!他笑關她什麼事?藍晶懊惱的咬了咬下唇,才發現自己竟然顫著手為他縫合傷口。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定是個好醫生。」
這樣淡淡一語,卻更加粉刷了那一抹紅暈,讓藍晶一張臉蛋酪紅的猶似紅番前快溢出汁來。
「藍——醫——生!」
「干……幹嘛」』
「拜託你回魂好不好?拉著他的手也不縫合,只會果愣愣的盯著人家瞧,沒見過你這般花癡的上看著那一副蠢樣,護士不禁扁了扁嘴,又翻了個人白眼。這個藍醫生平時手腳怪俐落的,怎今天像掉了魂?肯定是在思春羅!想到這裡,她不禁想抽身四處去八卦一下。
「你……你亂說什麼?」藍晶連忙低下頭,將心思放在傷口上,否則她實在會被糗死。
「痛不痛?」
亞迪輕輕搖了一下頭。「你已經打了麻釘了,不是嗎?」
看著她縫合的動僕熟捻而精密,而針線被她操縱著在血肉中穿梭。
一個女孩家做這種工作不怕嗎?他一直認為這是男人的工作,不該讓女人去面對。
「好了!」她讓護士去為他包紮,自己坐回桌子前,寫下處方簽。
「大約一個札拜回來拆線。」
「謝謝!」亞迪離開病床,站了起來,日兀卻仔細的稜巡著穿著一身潔白醫裝的藍晶。「剛剛瞧你驚訝的反應,你見過我?」
「原來你忘了……」藍晶有點失望,沒想到他竟然完全沒印象,自己卻反倒將他牢記在心。「我們在杜拜有過一面之緣,記不記得?」
那是半年多前,他在台灣結束巡迴演唱,也是他與珊珊分手後回法國轉機的機場。他記得那時有個長髮女孩走到他身旁,關心的問候他……
原來那個女孩就是她。
「我沒忘記,只是你盤起了頭髮,我沒認出來。」她果然不是普通熱心,連在陌生的地方,對陌生的人都能付出關懷,也許她當個醫牛足再適合不過了。
穿起外套,亞迪又對她露出笑容。「謝謝你,醫生。」說罷,他轉身步出急診室。
看著那一個牽繫許久的身影又要自眼前消失,藍晶呆愣半晌,心口竟又悄悄的揪疼。
為什麼呢?
意識到自己怪異的感傷,藍晶不由自主的舉起步履,從後追了上去。
黎明曙光乍現,雨點在晨光中顯得晶黃而柔細。追到醫院門口,亞迪已走到街道,沐浴在細雨中。
又是一身的落寞,到底是什麼事令他如此傷心?而她竟然如此不捨。
猶豫了一下,她繼續追了上去,從後拉住了亞迪的衣角。
被突然的扯住衣服,亞迪訝然的轉過頭來,完全沒想到她會追過來,亞迫不禁莫名的睜著深邃大眼看著眼前的女孩。
「別……別淋雨,你的傷口會發炎。」不管亞迪愕然的反應,藍晶拉奢他那一隻沒受傷的手,返回醫院。
「你等等,我要換班了,等一下送你回去。」藍晶放開他,急切的想去交班,卻又轉回過身,不放心的再叮嚀一次。「千萬別走開,我馬上好。」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亞迪雖沒開口回話,卻也沒有移離腳步。
這個女人似乎……熱心過頭了,他這麼想著。
約莫過了五分鐘,就見藍晶氣喘叮吁的跑回亞地身邊,可見得她有多趕。換下醫裝,一身的長T恤。牛仔褲,還有放下的長髮,完全展示出與方才不同的味道,讓人更加覺得像個鄰家女孩。
「對人起!讓你久等。」她大喘一口氣,很開心亞迪並沒有離去。
「沒等多久,你其實不用這樣趕的。」
「不趕不趕!你再等我一下,我去開車過來。」說罷,她又大步的跑離亞迪,往停車場而去。不知為何,她竟那麼害怕亞迪兩從眼前消失,就彷彿……自己的心會跟著失落……
不一會,一輛嬌小的白色車子,快速的中停車場駛過來,一到醫院門口才猛然止住。亞迪默然的坐上了車,以他一百八十幾的身高,坐在小小的車子裡,倒顯得有些擁擠。
「對不起,車子大小了,可能會有點不舒服。」籃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實在沒辦法,以她目前的經濟能力,也只能買個小車,何況在停車位難求的大台北地區,小車也比較好用呀。
「沒關係。」亞迪手倚在車窗邊,懶獺的說著。
「能不能告訴我,你住哪?」
「麗晶飯店。」
「這麼說,你只是來台灣幾天嗎?」
麻醉藥效漸漸消褪,疼痛感又復甦,隱隱的刺痛著,業迪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望著車窗外參差不齊的雨滴。雨水淌答答的怕打著車俱,輕奏出不協調的樂產,恍椒中也將他的心捲進回憶裡。
猶然記得,第一次指導珊珊彈琴也是個下雨天。那大,她淋得像個出浴美人似的,是那麼毫不設防的讓他的心陷落……唉!不該再放任自己回憶的,那只能是塵封的往事,任它深埋了!
車子猛地煞車,隨著煞車力道向前傾的亞迪,被這麼一干擾才回過神來。他不明所以的看著車子前面的道路,想知道是發生什麼事,卻什麼也沒瞧見,只見藍晶一隻手臂橫伸在他胸前,明顯的是想防止他傾身向前撞上前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