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子別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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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不過是二小姐要嫁人而已,怎麼就有這麼多人看不順眼要來拆散,佳偶天成的匾額不能成真嗎?

  若是一般尋常人家或是江湖人物倒好對付,偏偏是位身世顯赫的皇朝鳳女,真要出手恐招來滅門之禍,但是不出手又顯得兩人貪生怕死沒義氣,拿捏之間真的很不好下決定。

  「公主休要胡鬧,全城百姓都可見證臣已迎娶玉家千金為妻,豈有不算之理。」秦關雷也有點火氣,態度硬了些。 

  任性的城陽公主才不管這些,依然蠻橫地道:「本宮說了不算就不算,誰來見證都沒用。」

  「此事並非公主說了算,玉家小姐的確是臣妻,相信皇上也會贊同臣的說法。」皇上不致昏庸到拆人姻緣。

  「你以為搬出父皇本宮就從了你嗎?本宮不管你有沒有妻子,你是本宮欽選的駙馬就該一心對我,其它攀龍附鳳的女子沒資格與本宮搶。」她非要他不可。

  「公主未免無理取鬧,臣既已娶妻就允諾一生與她白首,至於駙馬殊榮臣不敢高攀。」他何其不幸遭公主點名婚配。

  「本宮就愛無理取鬧怎樣,你不敢高攀也得攀,本宮嫁定你了。」她以公主的身份強要人屈服。

  秦關裡根本懶得理會她,左一句不准,右一句不許,公主雖大、但管不了他,既然他沒收到聖旨自然無欺君之嫌,她愛窮嚷嚷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不過他還是敷衍的應了幾句,當是打發無聊的千金小姐,反正他心中認定的妻子只有一人,誰也改變不了。

  「本宮在說話你有沒有聽見,不許你握著那個低賤女子的手。」城陽公主越看越礙眼的伸手一撥。

  黑瞳倏地染深,他反而握得更緊。「公主請自重,她是臣的妻子。」

  「本宮要你立刻休了她隨本宮回京成親,本宮可以原諒你一時的錯誤。」她故作寬宏大量的下達命令。 

  「請恕臣無法遵從,糟糠之妻不可棄,臣不願成為薄倖之人。」與她城陽公主成親才是一生最大的錯誤。

  「你……你真氣死本宮了,她到底使了什麼妖法迷惑了你,你這樣違逆本宮。」她氣憤的看向不發一語的新娘子。

  由於紅蓋頭覆蓋著,她沒法瞧見底下的容顏,當她是庸俗女子攀附富貴。

  秦關雷往前一站,擋住她的視線。「公主言重了,臣妻不會妖法。」不會妖法已經讓人生不如死了,若是使起妖法豈不萬民受難。

  「哼!會不會妖法本宮自會判斷,現在本官先挖了她的眼再說。」一說完,城陽公主一使眼色命左右侍衛動手。

  侍衛剛一動,秦家兩兄弟和任、何管事便不假思索的圍在新娘子四周守護,不讓刁蠻公主真造成傷害,惹得她直跳腳。

  站得腳酸的玉禪心沒耐心等兩方對完陣,二度掀開紅蓋頭,她推推擋在她面前的身形,不疾不徐地唇瓣輕啟。

  「公主也好,世子也罷,你們吵得不累嗎?喝口茶解解渴,反正死後也不能同葬一穴。」

  驚人的美貌讓人心口為之一緊,上了胭脂的粉臉更加嬌艷幾分,眉眼兒間媚而不妖,清冷一笑百花騷動,大家都看傻了眼。

  硬是被比下去的城陽公主怒不可遏,她不允許有人搶了她的光彩。

  任性的性子一起,整個山莊的人也跟著遭殃。

  烏雲罩日,雲難散。

  第九章

  「站住,本宮有話要問你。」

  這場喜事算不算完滿成功?

  經過城陽公主的大鬧後,一干賓客如上回一樣用完喜宴才離開,心裡不約而同猜想著,玉二小姐這回算是嫁人了嗎?還是又擺了大夥一道。

  成不成親他們倒是不在意,玉壺山莊向來是大家的話題,二小姐的不守禮法也不是今日開始,見慣自然不怪她的率性而為。

  倒是城陽公主的任性叫人吃不消,聽說不請自來地住進玉壺山莊東廂雅房,氣焰囂張的要所有人伺候她一人。

  日裡纏著秦關雷不讓其與新婚妻子接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他陪著她,形影不離好似一對鴛鴦。

  到了夜裡怕他陽奉陰違的潛入新房與玉禪心同宿,因此她要侍衛重重包圍新房,不准人半夜進出,好斷了他的癡心妄想。

  一個城陽公主搞得玉壺山莊雞飛狗跳、烏煙瘴氣,下人們是苦在心裡不敢說,戰戰兢兢地伺候著隨時會讓他們丟了腦袋的嬌嬌女。

  只要秦關雷不回京她也賴著不走,日日夜夜使喚苦不堪言的奴僕當是在宮裡,吃、穿、用都要最好的,奢糜的花用當然由玉壺山莊支付。

  包括她帶來的侍女、侍衛,一律照宮廷俸祿給付。

  不過三、四日光景已花掉十幾萬兩銀子,而她仍不知節制地要人運來江南最新鮮的魚蝦,以為別人的付出是理所當然,她可是大唐公主,天下是她李家的,她自然可以予取予求。

  「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沒瞧見本官在這裡嗎?」狂妄民女不知死活。

  停足一睨的玉禪心沒什麼好心情應付她。「這個『你』是指誰?公主有賞花的雅興,禪心不敢打擾。」

  「你明知道本宮指的是誰,你再給本宮裝傻試試。」光禿禿的一片桃樹幹哪有花可賞,她分明睜眼說瞎話。

  「禪心本就愚昧不堪,聽不懂公主在說什麼。」抿著嘴,玉禪心似笑非笑的冷視著。

  對於一個想來搶她夫君的公主何必客氣,別人不敢惹惱鳳顏不代表她也一樣,公主在她眼中,不過是眾多沙粒中一粒微小不足道的小細沙。 

  也許刺眼了些,但不造成影響,聰明的人懂得用水沖洗不到,越揉越糟。

  既然這一粒無端飛入杏眸的小沙,只是暫時讓眼睛不適罷了,若和她計較就顯得自己太過不智,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城陽公主傲慢地抬起下顎。「聽不懂本宮就明白告訴你,三世子是本宮看上的駙馬,你最好識趣點別來攪和。」

  「我不認識什麼世子不世子的,禪心的相公不叫駙馬。」他是該死的秦關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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