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梵從窗口轉過身,注意到母親醒來,他立即上前關切地問:
「媽,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下舒服?」
「我很好,你放心。告訴媽,你有什麼心事?」李秀蘭拉著兒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下。
「媽,你趕緊把傷養好,其它的事你下要擔心,你兒子會處理得很好。」莫殷梵下想把自己心裡面的事告訴母親。
「是啊!你也長大了,再過兩個月就是你二十八歲的生日!」
「媽,今年我不想向奶奶要禮物了。」想起每年都必須當一次父母的籌碼,莫殷梵打從心底就厭惡了起來。
「聽我把話說完,殷梵,你還記得吧?逸儒前些個月也正好過二十八歲生日,結果他的收穫是他娶得一位如花似眷的美嬌娘。」李秀蘭一直記得很清楚。
「我知道,我還記得。」他怎麼可能會忘記?當時他還讓艾紫彤去參加老大妻子的人選呢!
當時他是多麼可惡啊!明知道艾紫彤喜歡的人是他,他還故意要她去參選老大的選妻大會。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分了。
「所以你也準備要過二十八歲的生日,我們當然也不能輸給你大哥。乾脆我們也幫你辦一個大型的活動,肯定場面之浩大,一定不會輸給逸儒。再說愛慕你的女人那麼多,來報名的人一定多如過江之鯽,你說這主意怎樣?」李秀蘭愈說愈覺得這主意很好。
「媽,你不要什麼都拿老大來和我作比較,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愛慕他的女人也許是很多,但他只想要一位名叫艾紫彤的女人。
如果沒有她,再多女人也下能再討他歡心。現在、以後,他都只願意為艾紫彤定下心來。
「你這孩子哪一天沒有女朋友的?你一天換一個女朋友,到底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李秀蘭火氣提升下少,全然忘了她這會還是個病人。
「媽,我真的有打算為她收心的女朋友了。」莫殷梵耐著性子說。
「她是誰?」李秀蘭才下相信有這個人的存在,兒子一定是存心敷衍她。
「她就是艾紫彤,和我同住在一間公寓的艾紫彤。」他也不打算再隱瞞。
「艾紫彤?你是說那個已經跟她父母去沙烏地阿拉伯的艾紫彤?」李秀蘭訝然
地看向他。「你要找個人充當女朋友,也請你找個住得比較近的人,已經遠在國外的人我是不會相信的。」
「媽,你也知道?原來我真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莫殷梵心情很複雜,說不出此刻他究竟是何感受。
「看你這失魂落魄的表情,你該下會是認真的?」李秀蘭突然領悟。
可實在教人難以相信,向來遊戲人間、風流倜儻的兒子,竟然對一個女人認真?
這會是事實嗎?如果下是事實,她兒子臉上那明顯的哀傷,又是所為何來?
天啊!她兒子真的喜歡一個女人了,這真是值得慶幸的喜事!
「太好了。殷梵,媽也挺喜歡那個叫紫彤的,你能喜歡她真是太好了!」李秀蘭樂不可支地抓著他的手。
「媽,你是不是樂昏頭了?紫彤已經不在台灣了。」他不想潑母親的冷水,但他就伯母親會因此開始準備婚禮,屆時,婚禮上沒有新娘是多麼好笑的事。
「對哦!我怎麼會忘了這個?紫彤的確是離開台灣了。」李秀蘭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看來,她的確是樂昏頭了。
「所以,媽,等你的腳傷痊癒,我打算到沙烏地阿拉伯走一趟,我一定會把紫彤帶回來。」他沒想到自己竟是那麼思念她。
才短短的三天,他卻覺得好像度過了好漫長的歲月,思念著她,竟也讓他心痛莫名。
「你要去找她?這——」李秀蘭驚呼。
到那麼遠的國度去找一個女人,這未免太冒險了!別說那麼大的地方,根本找不到艾紫彤,人生地不熟的,就怕他在那裡有個意外,他們都不知道。
不,說什麼她也要阻止兒子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討媳婦事小,兒子才是最重要的。要媳婦再找就有,何必一定要那艾紫彤不可?
「媽,不要再多說了,我心意已定。等你的傷勢一好,我就要前往沙烏地阿拉
伯了。」莫殷梵打斷母親的話。
那麼她的腿傷就給它個終生殘廢,永遠下會好了,這樣兒子永遠也走不開,李秀蘭心裡這麼決定道。
第六章
時間又過了兩個星期,對於母親的傷勢截至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起色,莫殷梵心中雖是極為懊惱,但仍細心照料著母親。
也不是沒有特別護士看護她,但是自從他母親受傷以來,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似乎就更加依賴了。
因為是自己的母親,莫殷梵也不曾有過任何怨言。只是他真的很心急,想要找到艾紫彤的強烈念頭,令他心情格外煩躁。
就連找時間來探病的孫嬌嬋,他都不客氣地打發她定,當然連他母親也對孫嬌蟬沒有好感。
經過幾次的碰釘子,孫嬌嬋漸漸不再出現在醫院,偶爾只是打個電話問好。
有好幾天莫殷梵都在擔心,萬一母親的腿傷好不了,他是否再也沒有機會找回艾紫彤?
為此,他還特地找了他母親的王治大夫,向他詢問母親的狀況。
結果主治大夫的答案是讓人滿意的,只要再靜養個一段時日,他母親要再像從前一樣,是不成問題。
這答案總算讓莫殷梵有了好心情,於是他快步走回病房,想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
而他才走進病房,就發現莫逸儒和他老婆雷綺絮也在裡面。
「你們來得正好,主治大夫說我媽的傷勢有很好的進展。」話才說完,莫殷梵就發現莫逸儒的臉色不對,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
接著,他納悶地又問:
「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今天早上看報紙了沒,老二?」看他的表情,莫逸儒猜得出他應該還不知道那個消息。
霎時,有一下子他不知道該不該把報紙上的消息告訴莫殷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