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光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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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更笨的是他自己,明知這女人是道糞土之牆,是棵不可雕塑的朽木,他依舊不肯放棄,搞到最後她累他氣,何必呢?

  「哎喲!好疼啊!」再次遭到司馬佾凌虐的冬陽,可真氣得牙癢,就恨不得能一口咬下他身上的一塊肉,以報今天承受的十一掌之仇。

  「怎麼?你這丫頭還敢瞪我,當心我一伸手就戳瞎你的雙眼。」

  又威脅人了!

  所謂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忍到不能忍的冬陽,終於也發了狂,不顧一切的站起來對著自己的主子開口大罵:「四少爺你可真是卑鄙,老是用威脅的手段強逼冬陽屈服,你、你簡直不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才會每每對我這柔弱無助的女子采威脅的手段,我冬陽看不起這樣的少爺。」

  「你竟敢罵我,還敢當著我的面說瞧不起我!」

  好啊,今天若不給她點教訓,這女人是絕對不肯學乖的。

  心裡打定要好好教訓這女人的主意,司馬佾倏忽伸出手,迅猛如雷電一般,緊緊的掐住那纖細的蝤躋不放,「道歉!你若不當著本少爺的面跟我道歉,今天我就親手掐死你。」

  嗚,好難受!在他緊鉗的力道之下,冬陽逐漸感覺眼前暈黑一片,她痛苦的想掙開蝤擠上的束縛,無奈力道就是比不上人家。

  她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求饒,當著佾少爺的面跟他說聲抱歉,這痛苦就可結束,但她就是開不了口,想起跟隨他的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無時無刻得忍受他一些無理的要求,她更是惱怒不已。

  「不!冬陽……絕不道歉。」為替自己爭口氣,冬陽打定就算死也絕不屈服的主意。

  想她性子雖然耿直憨傻,可也有幾分倔強,只是平時少有人如佾少爺這般的欺她,以致都沒她發揮倔性的餘地。

  今天既然不幸的讓她碰上,她冬陽就是拿這條命跟他耗上,司馬佾也別想從她口中得到任何歉語。

  司馬佾毫不留情的加重手勁,冷情的看著她那雙水眸逐漸氤氳不明,凝脂的容顏漸漸染上一層紫黑,然這死丫頭就是寧死也不肯屈服於他。

  可惡!司馬佾怎也想不到平時看來很好欺負的女人,在這生命交關的時刻竟選擇以死相拼的笨法子。

  好!山不轉路轉,他司馬佾就不相信自己收服不了這笨丫頭。

  決定改變收服策略的司馬佾,索性放開她,更在她還來不及喘口氣鎮定心魂之際,倏地雙臂一展,直接將她攔腰一抱,「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少爺。」

  驚魂未定的冬陽,心慌得不敢想像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慘事,只能拼了命的掙扎,妄想從他懷中逃離。

  司馬佾完全無視她那微弱的掙扎力道,大邁步伐直往自己房間方向逼近。

  眼看冬陽就要落入不可知的絕境之際,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急時刻,救星突然出現了。

  一位門僕乍然出現在他倆面前,低著頭向司馬佾稟明:「啟稟少爺,門口有位名叫大牛的莊稼漢說有急事,亟須見冬陽一面。」

  「是大牛哥?!」一聽是自己的老鄰居前來找她,冬陽一顆心比方才更加慌亂,她不顧一切的扯著司馬佾的衣襟開口懇求:「求求你少爺,讓奴婢出去見大牛哥一面,他會來此找我,想必是跟我娘病體有關,求求你。」

  第五章

  事有輕重緩急,司馬佾當然懂得人命關天的重要,可為了爭回自己的面子,他故意冷著心開口:「先道歉,本少爺才容許你出去見人。」

  「冬陽道歉。冬陽馬上跟少爺您說聲對不起,還望少爺您大人大量,莫跟冬陽計較方才沖犯您的無禮行徑。」娘親的性命與她的尊嚴怎能相比?

  為了能讓少爺答應她出去見大牛哥,今天就算司馬佾要她忍受胯下之辱,她冬陽眉頭也不會多皺一下的。

  「求求您少爺,讓冬陽出門去見大牛哥一面好嗎?」

  「好,可以。」看這丫頭如此慌張的神情,司馬佾也不好再繼續刁難她,只得先放下她,開口:「走!本少爺現在就陪你走這一趟。」話甫落,一隻大手隨即緊緊的抓住她的小手,一步當先,領著冬陽出去會會那個名叫大牛的男子。

  記憶力一向比任何人都強的司馬佾,當然記得大牛這一號人物。

  他記得在他離家的前一夜,還曾聽這丫頭對他提過大牛就是教她「誤會人家的孩子與弟弟」這番歪理的蠢人。

  ****

  藥石枉然,性命垂危!

  冬陽萬萬也沒想到大牛哥會為她帶來這等不幸的消息!

  聽完之後,她面色慘白不說,連身子也搖搖欲墜,若非司馬佾在她後頭頂著,她可真要當場昏厥了事,也省得忍受這椎心之痛。

  「現在我該怎麼辦?大牛哥,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雖曾答應娘親絕不再流淚,可在此時,要她怎能壓抑那撕心扯肺的沉痛呢?

  「我看……」

  不等那個名叫大牛的莊稼漢開口,司馬佾隨即搶言:「先回家看過你娘的病情之後再說。」

  「對!回家。」被司馬佾這一提點,冬陽整個人才找回一點理智,她伸手就想牽起大牛的手往家的方向狂奔。

  誰知一隻大掌再次鉗制了她的行動,當她萬分不解的回頭一瞅,司馬佾才開口告訴她:

  「我騎馬送你回去。」

  「噢。」心亂如麻的冬陽,無可無不可地呆點著頭,心神一轉才突然想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對了!我得先跟夫人報備一下。」

  「不用。」鉗制她的大手依舊不放,司馬佾直接以眼神暗示一旁的門房去幫他準備一匹駿馬過來,「現在你的主子是我,只要有我的同意即可。」

  「噢,也對。」此時心慌無頭緒的冬陽是誰說誰對,她全無意見,只乖乖地當著聽話的娃娃。

  當門房牽來一匹駿馬,司馬佾當即領先跨上馬背,再伸手拎起早已被母親病危的訊息給嚇呆的女人,一聲「駕!」馬匹隨即向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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