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壞蛋,同樣是壞人的司徒星自是不可能放過他。
她自詡這世間只要有她們三個師姊妹使壞,就已夠令天下大亂了,再來一個,只怕要死傷更多的無辜者。
因此,壞蛋要教訓壞蛋,應該是理所當然之事,這種好玩的事情,司徒星當然不肯落人之後。
就在司徒星忙著開始打扮、準備上工之際,客房門外突然傳來幾聲叩門的輕響。
「是誰?」一聽有人叩門,司徒星動作俐落地趕緊脫下剛穿戴上身的黑色緊身衣,只裹著一件肚兜以及一條褻褲,俯趴在門上傾聽外頭的聲音。
「是我,南宮宇。」
吞了吞口水,南宮宇回答的聲音顯得有幾分壓抑的瘖啞。
從門板上的身影看來,他可以想像裡頭的她現在穿得有多清涼誘人,這樣清涼的裝扮,真讓他差點衝動的想衝開房門,好好的欣賞一下她那美麗的同體。
到今天,南宮宇方才知道自己的自制能力有多強,以及自己的思想有多齷齪,簡直已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討厭!竟又是這個討人厭的公子哥兒!「很抱歉,本姑娘現在已經準備上床就寢,你若有事可明日再來,到時我定會撥出點時間給你。」
上床就寢?騙誰啊!「可是我替妳帶來了好東西,我相信妳對這東西定會非常的有興趣才是。」
好東西,而且還是個能令她產生興趣的好東西!那會是什麼東西呢?「你等等,我稍後就幫你開門。」因為好奇心的作祟,司徒星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反正長夜漫漫,她晚點出發也是無妨。
動作迅速的著上自己平時喜愛的青綠色長褂,咿啞一聲,司徒星打開房門,哪知迎面而來的竟是帳簿。
「這就是你說會讓我有興趣的好東西?」帳簿?這種東西她會有興趣,那才真是怪事一件。
「難道妳沒興趣知道我已為妳改變許多了嗎?妳瞧,妳來瞧瞧……」南宮宇直邀她,也不等主人招呼就急著闖入她的房間,大剌剌的把自己手中的帳簿攤開在桌面上,「妳瞧,這些全都是我這些日子努力下來的成果,這下子妳總不會再說我是個不事生產的紈褲子弟了吧?」銳眸一掃,他意外的發現她壓在床被裡頭的黑色衣物。
看來今晚她又想出去「辦事」了,這下子他可得盯緊她。心中雖這麼打算,可南宮宇依舊維持著嘻皮笑臉的模樣。
「你說你的改變是為了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的改變與她又有何種干係?
若是平常,以司徒星的好奇心來說,定會打破砂鍋問個徹底清楚。
只是……也不知怎地,司徒星就是不想去追究這個問題,直接把才纔那句驚訝的問語跳過,冷著聲開口:「你就算真把帳給記好了,要獻寶也該找你家的爹娘炫耀,不該找上我來。我現在唯一有興趣的就是上床睡覺,所以,很抱歉,我不得不請你離開。」她邊說邊拿起他攤在桌上的帳簿,不客氣的往他胸前一推,更順手的把他推出自己的房間,「再見,天色已晚,恕不奉陪。」話一說完,司徒星立即當著他的面欲將房門關上。
大腳一抬,南宮宇輕易的抵住她想關上的房門,任性的開口:「既然妳對帳簿沒興趣,要不我們就下棋打發時間好嗎?」
「很抱歉,我不會下棋。」司徒星一臉冷淡的拒絕。
「妳不會,我可以教妳啊!」南宮宇更是熱情的建議,就希望能拖住她,別讓她有機會把自己的一條小命給玩掉。
真是氣死人了!不堪其擾的司徒星這次可真的發了火,她用一雙怒眸狠狠地瞪著他開口:「你是真的聽不懂我的話,還是存心與我作對,不讓我有上床休息的時間?」
「以上皆非。」看這女人怒氣騰騰的模樣,南宮宇還很不怕死的告訴她:「我不過是不想讓妳有出門的機會罷了。」
心猛然一跳,司徒星一臉心虛的反駁:「胡說!誰說我要出門的?」
「妳壓在床被裡頭的衣服說的。」意思就是說,他早看到那個不該他看的東西了。
他才說完,司徒星只手倏地往他頸項一掐,冷著臉問:「回答我,你到底知道多少?」難道他心裡對她早有防範,才故意藉機親近她,就為了想摸清她的底嗎?
「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妳就算真要我回答,也該先鬆開手,讓我能……喘口氣,要不……這樣我怎麼說話?」若非不想輕易洩底,他要掙開她的箝制,根本就易如反掌。
該放開他嗎?該讓他有命走出這家客棧嗎?這兩個問題不停地在司徒星的腦子裡頭盤旋不去,她擰著眉,實在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第4章(1)
不管南宮宇的目的何在,要司徒星親手宰人,這種狠事她是怎麼也做不出來。
「殺人就必須見血,見血就會弄髒自己的手。」這是她師父司馬空空從小就不斷叮嚀她們三師妹的至理名言。
師父他老人家還說:「真正殺人的高招是不見血的,只要善用偷、拐、搶、騙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邪門功夫,奪取其最愛抑或最重視的物品或人,便可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就因牢記師父的這番話,司徒星不得不冒險,鬆開足以掐死人的手勁,放那多事的男人一馬,「你滾!從此以後不准你再出現在我面前。」
「為什麼?」不再相見!這可不是南宮宇所想要的結局。「為什麼妳不想再見到我?」就算她真的不想,總也得給個讓他心服口服的理由才成。
「因為我討厭你,因為你讓我感覺煩透了,這樣的理由夠了嗎?」話說到此,司徒星也懶得再跟他囉唆,直接房門一甩,結束了與他的對談。
碰了一鼻子灰的南宮宇,怔怔地看著那甩上的房門心忖:好,既然明著來行不通,那他就來個暗地跟蹤,這樣她總拒絕不了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