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想這問題,還真是惱人啊!
一個在前頭急急而行,另一個則在背後緊緊地追。
心中自有目標的司徒星,一路探詢,急著想找出下一個可以讓她下手的對象。
只是……「司徒姑娘,妳別走那麼快啊!這樣在下會跟不上妳的。」這話乃那亦步亦趨緊跟在司徒星背後的南宮宇所說,他不只說得氣喘吁吁,還一副嬌弱得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暈倒的模樣。
煩啊!當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你既然跟不上,那就不要跟啊!」她又沒邀他同行,若非他厚顏地不管她的意願,執意緊追,他何須如此勞累?簡直就是他受罪,她也難受嘛!
「在下不過是想盡盡地主之誼,帶姑娘好好欣賞這洛陽之美,姑娘又何必如此拒我於千里之外呢?」這樣可是會傷了他這顆純情的少男心呢!
「謝啦!你的好意我心領就是。」她可不像他,整天閒閒沒事,就只想著到處玩樂而已。「只可惜姑娘我到洛陽來另有要事,實在沒有那個多餘的空閒時間陪你到處玩樂。」
「耶!姑娘這話可說差了。」在忙著與她對談之際,南宮宇不著痕跡的緩緩欺近她,更自作主張地與她並肩而行。「就算姑娘再忙,也該找些空檔好好調劑一下,這樣才叫享受人生不是嗎?」
一生汲汲於富貴名利,這種人最是愚蠢。
他南宮宇雖不知這有趣的小姑娘為何執意要闖出個神偷之名,卻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啊!
他唯一怕的就是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個性,會替她惹來什麼無妄之災。
就像前不久在客棧中,若非他及時出現,現在恐怕整個洛陽城都已經知道昨晚闖入他家的夜賊,就是身旁這個不怕死的女人。
享受人生?這是何等輕佻的詞句啊!
柳眉一擰,司徒星陡然煞住自己的腳步,雙手抱胸,睥睨的瞇起雙眼直視著他,「南宮宇,你知道我司徒星很看不起你嗎?」她為人坦白,高興或喜歡,討厭或憎恨,向來分得清楚,更不屑與人玩那種文謅謅的遊戲,「在我眼中,你根本與紈褲子弟無異,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個不事生產的公子哥兒,整天只懂得吃喝玩樂,這樣的男人最是讓我看不起,哼!」一聲冷嗤,她也不管這番話是否會傷了他的心,直接提氣一縱,以輕功甩掉他的糾纏,說什麼也不願再與南宮家的人有任何牽扯。
她看不起他,還說他是個紈褲子弟!
就這兩句話,讓南宮宇整個人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相貌堂堂、卓爾溫雅、為人沉穩精幹的他,在自己心儀的女人心中,竟是個這麼不堪的男人。
她的話,對南宮宇來說,無疑是個最大的打擊!
唉!看這情況,他若真想征服佳人的芳心,首先要做的就是改掉一些懶散的毛病。
要不他與她之間,永遠只有「不可能」這三個字的結局了。
第3章(2)
「什麼?此話當真?」一個蓄著八字鬍的男人,一臉驚訝的直逼近那長相奇醜無比的男子質問。
「我的話豈有假的道理。」雙手一背,長相奇醜的他看起來就像個極具身份地位的男子,那彪悍狠戾的氣勢,讓人見了不寒而慄。
「你說最近常出沒的神偷,與十五年前那千手俠盜司馬空空的手法相同?這會不會只是巧合而已?」司馬空空都已經失蹤那麼久的時間了,怎麼可能會再出現?更詭異的是他竟不用自己的名字,反而用這神偷司徒星的稱號,這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會錯的!」奇醜無比的他咬牙切齒的肯定著,對千手俠盜,他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的,當年若非是他……
想當年他原本也是個俊逸非凡的富家子弟,若非拜那可惡的司馬空空所賜,他又怎會過著這種不見天日、仰他人鼻息生存的齷齪人生呢?
「倘若他們真是同一人,你想怎麼做?若是你估計錯誤,那又該怎麼辦?」他雖也恨司馬空空,但還不至於恨到想殺他、取他性命的地步,畢竟當年他對他還算手下留情,沒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
「倘若那名神偷當真是司馬空空,他可能會有的下場,相信我不說,你也能夠瞭解;倘若是我估計錯誤,那同樣還是照殺不誤。」男子說得毫不留情。「正所謂寧可錯殺,不可錯放,今天不管那名神偷是否是他都該死。」
看他滿臉憤恨,聽他說得咬牙切齒,他真是感同身受,只是……
「唉!我同情你……」
你字方落,那奇醜無比的男子突然運功往他襲來一掌,霎時,他背後的石牆整個崩落,看得他心驚膽戰不說,還冷汗涔涔,用一雙盈滿驚恐的眼睛直睇那顯然已被仇恨給逼瘋的男人。
「你應該曉得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同情,這次我給你機會,再有下一次……哼哼,我保證我會讓你嘗到方纔那掌的威力。」看自己的威脅已經收到應有的嚇阻作用,他神色一整地開口:「你不用擔心他會找不上你,更不用擔心他會認不得你,只要那個神偷是他的話,他早晚會找上門來的。相信我,如果你還想要保住你這條老命以及你的財富,最好的方法就是提早做好防範,先來個『請君入甕』,才能保你一家平安,一輩子財源滾滾而進,哈哈哈!」大笑三聲之後,那奇醜無比的男人立即傲慢地揚長而去。
單獨留在原地的他,依舊是一身的冷汗,全身猛犯哆嗦,一張老臉慘白得像死人。
這男人給他的威脅簡直比司馬空空更甚,只可惜他就是不敢違背他,只因他握有他太多太多的弱點了。
今夜,司徒星又有了新的目標。
這次的對象乃洛陽城南的李員外。
聽一位被他逼得想上吊的老翁說,他是個以詐賭斂財出名的大壞蛋。
雖然他家財萬貫,卻全都不是靠自己能力賺來的。他開設賭坊,專門騙取一些老實的莊稼漢,不只用訛詐的方式騙取別人的錢財,還不時僱用打手催討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