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氣呼呼的模樣,單于凰非但不生氣,相反的還張著雙深情的眼眸靜靜地凝視他那氣得七竅生煙的可愛神情。
老實說,他最喜歡看的就是他怒氣橫生的模樣,每當他氣急敗壞之時,他那張小嘴就會顯得更加艷紅,雙頰還會微微的泛起一層薄暈,另外就是他那雙比任何女人都要來得嬌媚的雙眸則會泛出一種讓人迷醉的光彩,當真是讓人見了不醉也難啊!
他真的是栽了!就栽在這個比任何女子都要來得嫵媚的男人身上,可他卻栽得心甘情願,栽得心醉神迷。
秦玉看自己氣了老半天,那躺在床上的皇上還是連動也沒動一下、話也不吭一聲,就只曉得張著雙眼直瞪著她,就像把她當成稀有少見的物品一般地在欣賞,不由得就更氣了。
為了不讓自己氣暈了頭,也為了不想讓單于凰看她笑話,秦玉只得拚命的吸氣、吐氣、吸氣、吐氣。直到確定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她才乖乖地照著他的要求,緩緩的爬上自己的床,與他面對面。
「敢問皇上,臣這樣做您可滿意了?」
「滿意,當然滿意。」早知自己定能拗得過他的單于凰,心情極佳的一伸手便緊緊地擁住他不放。他深深的吸口氣,很享受秦煜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奇怪,朕在未成為西台帝國的皇上之前,也曾與右丞相以及次丞相那兩個渾小子抱在一起玩,可他們身上的味道就是不及你來得好聞,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件事我也不懂啊!」這問題她也百思不解,想問師父,又覺得不敢開口;想向他人討教,又怕會徒惹笑話,因此她乾脆不去理會,什麼也不管了。
銳眼一瞇,單于凰突然推開他,怒氣騰騰的逼問:「你也曾跟他們抱在一起玩?」好啊!那兩個膽大包天的渾小子死定了!他們明明知道他對秦煜的用心,還敢跟他抱在一起玩,簡直就是找死!
「皇上,論起我們四人的感情,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兒們,您可以跟他們抱,我為何不能?」雖然她是被抱得不情不願,可他也不必用那麼可怕的神情逼問她吧?
「你……」妒火中燒的單于凰,正想好好地訓斥他一頓,可回頭一想,他想起這小子的腦筋根本放不進那些什麼情情愛愛的瑣碎雜事,他若當真訓了他……有用嗎?
想也知道,到時他定會想出千百條的理由來反駁他,最後累的還是自己啊!不過也無妨啦!從他這邊無從下手,那就從那兩個渾小子的身上動手腳,結果也是相同。
眼看單于凰的思緒不知道又轉到哪邊去逍遙自在了,秦玉乾脆拉起他的手用力的搖晃了幾下,看到他收回心緒,她趕緊導回正題:「皇上,您對臣方纔所提的那兩大問題,都還沒回答呢!」平常的事,她尚能容忍皇上的任性,可這事關國家大事,她可就不許他隨便馬虎,今夜她說什麼也得逼他說出個解決之道。
「金烏帝國那邊,朕敢說根本就是你自個兒想太多了,至於紅河氾濫成災的這件事,也簡單!等明日早朝,朕會命文武百官開倉賑糧,這下問題不就全解決了?」瞧單于凰說得輕鬆,其實這兩件事早在他的考量之中,只是一時間難以找到可靠的人選,好把糧草運往災區罷了。
他難以想到的問題,秦玉可非常樂意效勞,更急著自我舉薦:「既然皇上您已決定開倉賑糧,那不如就由秦煜領兵出發,把所有糧草送往災區,如何?」呵呵!太好了!她正好可趁這難得的機會,四處遊覽一番,順便好好欣賞一下京畿之外的山川美景。
「休想!任何人自我舉薦,朕都可列入考慮,就唯獨你不行,聽到了沒?」這一趟路途險阻不說,還一去就得兩三個月才能回宮,要他這麼久的時間見不到秦煜,他可忍受不了。
「為什麼?難道皇上您就這麼不相信秦煜的辦事能力嗎?」
好不容易有機會跨出京城去欣賞各地風光,這麼難得的機會,秦玉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你的辦事能力朕當然相信,只是讓朕不放心你現在雙眼中的神采,他們正清楚明白的告訴朕,你想趁此機會出京、好好的玩玩,對吧?」想瞞他?哈!等下輩子再說吧!
心事輕易被人看出,秦玉當場漲紅了臉,更惱羞成怒的把被子一拉,就這麼藏身於被子底下,懶得再跟這個不講理的皇上閒聊。
嘿!這小子的膽量當真是越養越大,在他面前也敢跟他耍脾氣,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來個泰山壓頂。
單于凰輕巧的挪動自己的身子,往秦玉身上一趴,還故意把她身上的被子壓得緊一點,想看看她能堅持得了多久。
本來還打算堅定心意不理單于凰的秦玉,在經歷快要吸不到氣、幾乎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痛苦之後,終於掀開棉被,瞪著他那張皮皮的笑臉。
看他笑得那麼皮、那麼樂,秦玉玩心一起,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他的雙頰,看他臉孔完全扭曲的模樣,她一時忍不住,也呵呵笑了出來。
她能出手捏他,單于凰當然也能,還努力地把她那張俏臉來個千變萬化。
「看!這是公豬的模樣,再來就是兔子的表情,跟著便是白癡瞪眼的神情,然後……」
兩人就像兩個小孩似的,越玩越過分、笑聲不斷,也不知是誰先停止這般幼稚的行徑,一時之間,他們雙雙張大了眼,沉默的瞪著對方。
看著他那張美麗的容顏,單于凰突然心有所感的長歎口氣,「唉!假如你是個女人,那該有多好啊!」
倘若他是個女人的話,他心裡也就毋需顧忌那麼多,倘若他是個女人的話,他現在便能完全的佔有他,讓他這一輩子永遠也離不開他。
只可惜他卻是個男人,還是他西台帝國的左丞相,就因此他必須忍,就算再痛苦也得忍,只是他該忍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