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奔得甚是狼狽的模樣,不用問單于凰也知曉這小子定又是惹上不該惹上的麻煩。他二話不說地伸出手,將秦煜扯入自己懷中,而後轉身面對那緊追不捨的五名男子。
第6章(1)
「秦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理會那五名毛頭小子,單于凰對懷中的人兒開口,一心想知道他到底又惹上了什麼麻煩上身。
「皇……呃、單于大哥,這五個男人實在太過無恥,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逼弱小女子屈服於他們的淫威之下,而且還妄想脫臣的衣服,說什麼要證實……」
說到此,秦玉趕緊咬住自己的舌頭,就怕再說下去連皇上也會跟他們一樣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
一聽到這些毛頭小子想對秦煜無禮,已夠讓單于凰怒髮衝冠、咬牙切齒。他目露凶光地逼視著他們,「你們是誰?報上名來。」先不論他們招惹秦煜這一項大罪,單就他們欺負民女這一點,他這個堂堂的西台皇帝王就足以將他們五人論罪處斬,而且是非斬不可!
周強眼看又跑出個多管閒事的男人,可真是氣得牙癢癢的,只是他並不笨,看得出這後來出現的男人來歷不凡。
因此周強再度開口,抬出自己爹親的名號,想好好嚇嚇這個後來出現的男子。「哼!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周強,是當朝慶親王爺膝下唯一的獨生子,怎樣?如果怕了,就把你懷中那個不男不女的小子交出來,這麼一來,本少爺可以寬宏大量的饒你不死。」
一聽他是慶親王爺的獨生子,秦玉與單于凰對看了一眼,而後皆皺起眉,只因這慶親王是個難惹的大人物。
說起這個慶親王,可得從先皇時代開始說起,那時朝中內亂,有一叛黨針對先皇單于立而來,誓言非得將先皇刺殺,不然不肯罷休。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那叛黨還真開始行動、打算行刺先皇單于立,當時若非慶親王替先皇擋了一劍,事情當真會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終於將叛黨肅清,先皇因感念慶親王周和順救駕有功,不只賜他一塊免死金牌,還賞給他黃金萬兩,更特准他入宮不用通報,見了皇上也不用行跪拜之禮等等殊榮。
碰上這般難惹的人物,單于凰與秦玉心有靈犀地一起轉身就想離去,也懶得再理睬慶親王那個敗家子。
周強一看他們兩人轉身就走,還以為自己爹親的名號當真管用,一時膽子也大了起來,再想起方才被打的那一巴掌,心有不甘的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從自己的靴子裡頭抽出一把短刃——
話說這把短刃,可是大有來歷,它不只是外邦進貢給西台帝國的貢品,同時也是當年先皇賞給周和順的護身之物。短刃上頭不只刻有慶親王爺的封號,還鑲有一顆價值連城的紅寶石。
一時憤恨難平的周強手拿著短刃,就對單于凰的背後捅了過去。
他心想,先擺平這個難纏的男人之後,再好好地折磨那不男不女的渾小子。因為打著這樣的主意,他才會把目標針對單于凰。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周強手中的短刃就要往刺進單于凰的背後,秦玉突感到一陣心悸,她轉頭一看——
哎呀!不妙!那渾小子竟不知死活的想行刺皇上。秦玉立刻大喊一聲:「危險!」
只是這聲危險喊得再急,也快不過周強往前衝的勢子,眼看皇上就要受傷的秦玉,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飛快的擋在他面前,代他承受那一刀。
這個出乎意料的發展,使在場所有人全都被嚇傻了!
握住刃柄的周強,一看自己刺錯了人,馬上惶然的放開刃柄、一臉蒼白的瞅著秦玉。
單于凰一見這種情況,除了心慌,更是怒不可遏,他心急如焚的抱起秦煜,一臉猙獰的對周強撂下狠話:「周強,你竟敢行刺朝廷命官,朕絕不輕饒你。」話落,他馬上迅速的直往皇宮的方向狂奔。
周強一聽單于凰臨走之前所說的那番話,不由得臉色慘白的向四位好友求救:「怎麼辦?我闖下大禍了,這下該怎麼收拾才好?」
四人一聽也不知該回答什麼,神色更是倉皇無措。想他們自身都已經難保了,又怎麼管得了他呢?
一想起師父的叮囑,此時的秦玉可真是悔恨不已,她懊悔自己為何不聽師父的話,這下才得忍受這種痛楚。
好痛!長這麼大,她才知道原來刀子插入人的身體竟是這麼痛。意識已逐漸昏沉的她,張著迷濛的眼,睇著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短刃。
這種觸目驚心的畫面,已夠讓她心驚膽戰,那待會兒療傷時,還得把短刃從她身體抽出,她豈不是又要痛上一次?
想到此,她突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不得不咬緊牙根,忍受著胸口上那劇烈的疼痛開口:「皇上,回宮之後,請您直接把臣送回我師父那兒,記住!一定要把臣送到那兒。」這件事如此重要,所以在未得他親口同意之前,她說什麼也得強撐下去。
「好、好!現在你安靜點,別再說話好嗎?算朕求你。」
一得到單于凰的親口允諾,秦玉終於放心的任由無盡的黑暗淹沒她。
單于凰看秦煜就這麼昏厥過去,一顆心就像遭逢千刀萬剮一般,疼痛得不得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恐懼的時候。
他怕,就怕懷中的人兒這麼撒手人寰!
更怕,怕自己這一輩子再也無法擁有他!
倘若秦煜真有何不幸,他發誓定要慶親王府所有人的性命來賠,要不他怎麼也不會罷休!
一入皇宮大殿,單于凰二話不說地對身邊的侍衛交代:「立即幫朕找御醫來,到朕的寢宮替左丞相療傷。」他腳步不停的丟下這些話之後,便直接往自己的寢宮沖。
看秦玉身上的傷血流不止,他已不知所措了,哪還記得秦玉昏迷之前對他叮嚀的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