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有用最誠摯單純的深情才能回報她。
空中庭園裡的戀人兒並沒有發現屋內一對盯梢的小眼睛。
眼尖的女管家羅莉,一眼就看穿主人身邊的女人是個女僕——那女人一身克萊恩堡女僕的裝束。
說也奇怪,主人今天不是該和法姬小姐結婚嗎,怎麼會帶一個女僕來此?
她要不要告訴法姬小姐?
法姬小姐常送東西給她,提點過她「注意」公爵大人帶了什麼人來此。
今天她「注意」到了,但她該不該說呢?!
*** *** ***
當天晚上——
看到晚報的法姬大吃一驚,像是發現了什麼驚人的內幕,,本是哭喪的臉轉變成了氣極敗壞!
報紙上不僅刊登了她在教堂空等花容慘澹的鏡頭,更刊載了漢斯被保釋出來時的照片……
但他可不是單獨一人,他身邊竟然有個小鳥依人的女子!
她見過這女子,她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她……晚宴!
對了,她是那日晚宴上那個狀況百出的女僕!
她為什麼和漢斯在一起?!
他不跟她結婚難道是因為這個女僕?
看來漢斯去打博物館玻璃只是個幌子,他的目的根本是想要——逃婚!
他讓她一個人在教堂裡出盡了洋相,媒體都來了,他竟然老早就計劃好要帶著女僕私奔!
因他今天演出的逃婚記,她的寫真集被公司臨時決定暫緩推出,別說她老爸的債務,她自己的花費都陷入拮据……若漢斯真不娶她,那她豈不是走投無路了!
法姬愈想愈火大,愈想愈不甘心,她家境再落魄也還是個貴族,難道會比不上一個供人差遣的下等人?
「不不,理智點!」法姬猛搖頭,提醒自己別暈頭了,漢斯是愛和女僕們廝混,但他怎可能去娶一個女僕!
「不可能的。」法姬放聲大笑了起來,她笑自己離譜的想法。
以漢斯的身份地位,他怎麼可能娶一個女僕?
真是的,她大概是備受刺激才會那麼以為!
正當法姬這麼撫慰自己的時候,電話響起了。
「哈鴃C」漢斯接起電話。
「法姬小姐,是我……」
「你是……」法姬一時分辨不出電話中是誰的聲音。
「是我羅莉呀!你常送我東西的你忘了?」
喔!原來是漢斯在布萊頓的女管家,那個勢利眼,又愛貪小便宜的老女人。「沒忘沒忘,什麼事快說,我得早睡呢,明天還有重要的事呢!」法姬不耐煩地道,明天一早她還得去找女王哭訴呢,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嫁給漢斯·克萊恩!
「我看了晚報了,真遺憾……」
「你是打電話來遺憾的嗎?」法姬現在可沒那個耐性和一個遠在布萊頓打雜的下人閒聊。
「不是的,而是公爵大人他……」
「什麼?!我要去捉姦!」法姬一肚子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她的臉憤恨得扭曲變形,咬牙切齒地摔了那具老是傳來壞消息的爛電話!
她取過報紙,狠狠地把報上那女僕清清楚楚地看了一遍。
「誰壞了我的事,誰就準備吃苦頭。」她恨恨地柔碎了那張報紙。
取過車子的鑰匙,她要趕到布萊頓去撕爛那女僕可惡的臉!
「哼,走著瞧!誰你不好惹,偏偏惹上我的搖錢樹。」法姬踏著憤怒的步伐,氣得發抖,理智似乎已遠離她了。
沐浴後詩君睡了一整個下午,漢斯就在她身邊,兩人倚偎著進入夢鄉。
夜幕低垂,月光柔和地披灑在雪白歐式大床上。
詩君在一陣強烈的注視中悠然醒來,她對她的夫君露出花般的笑容,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撫他俊逸的面容。
「你看著我做什麼?」
「看你睡得像一隻小豬,被我吃了都不知道。」漢斯溫柔地對她笑。
「真的嗎?我睡覺的樣子很醜嗎?」她咬住下唇,大眼睛無辜地眨著。
「不,是太誘人了。」他溫柔低沉的在她耳邊說。
她羞怯得紅了臉。「我……我要下床去了。」她從床上坐起身,絲拷貝和衣的肩帶一不小心自她的香肩滑落。
「我准了嗎?」他也坐起身來,炯然的雙眼像兩把暗夜中的火炬。
他看著月光下柔美的她,眼中的火把點燃了她的心,她的臉更燥熱了。
他深情的吻烙下了,烙在她微啟的唇上,他的胸膛靠了過來,身上的熱氣傳來渴望的訊息。
他沒有為她拉上肩帶,而是將它輕輕地往下拉……
他的大手輕輕的覆住她完美的年輕乳房,溫柔地挑逗她敏感羞澀的蓓蕾。
他熱情的吻自她的唇移到她的蓓蕾上,她粉嫩的蕊心在他潤澤的舌尖中化成繽紛的花朵……
他拉下她的另一邊肩帶,輕盈的絲綢睡衣滑落在她細緻的腰際,他的吻烙在她的另一朵花蕊上,她激盪的情感像海中的波瀾,她撫著他的發,嬌柔的呻吟著。
輾轉之間溫柔化成火摯為渴求,他將她輕抵向他們的床,褪去兩人之間的障礙,他的剛強進入她神秘的柔軟之中——
兩人在狂野而深情的律動中釋放出彼此的愛戀;在熱烈而溫柔的懷抱中互許不變的心!
月色下,陣陣的海濤彷彿在唱著情歌,歌頌這最美好的今生……
「奇怪!倫敦距此也不過一個多鐘頭,怎麼法姬小姐還沒到?都要深夜了……」女管家羅莉一直在落地窗上引頸眺望,從這裡看去,可以直視庭院前的大門,但她卻一直等不到法姬的出現。
「不是說好來捉姦的嗎?」羅莉自言自語地來回踱步。
「羅莉,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羅莉心虛的回頭,見到公爵大人和那女僕,緩緩地下樓來……定晴一瞧,那女僕似乎和下午不太一樣了——
她身著一件純白色的家居服,黑絲絨般的長髮迷人地飄逸著,高雅的微笑掛在臉上,她看起來就像是位……悠閒嬌貴的仕女。
「是……有什麼能為您效力的嗎?」羅莉掩飾情緒地問。
「幫我和夫人弄兩份晚餐來。」漢斯不疑有他地道,牽著詩君的手到大客廳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