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君保持風度,對羅莉露出親切的微笑。
「是,我這就去。」羅莉鞠躬,心中暗驚,她沒聽錯吧,公爵人竟稱呼這個女子為「夫人」?!
她從不曾聽過他稱呼法姬小姐為「夫人」!
難不成這女子才是未來的克萊恩公爵夫人?!
八成是了,否則法姬小姐不會在婚禮上被放鴿子,而卻是這個女子在大人身邊了。
哎呀!她這下真是拍錯馬屁了。
待會兒法姬小姐若來了,她該怎麼辦好?
聽法姬在電話裡氣呼呼的,她這下樓子捅大了,真是得不償失啊!
上帝啊!原諒我老是愛貪小便宜,又愛管閒事,今後我絕對鎖緊我這張老嘴,請您讓法姬不要來了吧!
羅莉躲到廚房裡去忙著向上帝懺悔,禱告。
但天知道,法姬是來不及了了,她在公路上超速飆車,車子爆了胎,人也掛了彩,最不幸的是她不服交警開罰單和交警起了衝突,於是又多了一條「妨礙公務」的罪名。
警察見她受了傷,將她帶回警局做筆錄前,不得不先「為民服務」,送她去醫院治療,但一路上她在警車裡漫天叫罵,罵得警察都快精神錯亂了。
「小姐,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警察受不了地發飆。
「你們才神經有問題,我要去布萊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為什麼全世界都跟我作對!為什麼……」法姬尖叫,叫得人耳膜幾乎受損。
警察忍住了要海扁她一頓的衝動,「善意」的將她送進醫院——但卻是精神病院!
進了醫院她還是指天指地地罵,院方認為這女人「病得不輕」,只好先以一劑鎮定劑令其安靜……
於是法姬只好「休息」去了,她到不了布萊頓了。
而等她清醒過來,恐怕一切是——大勢已去也。
或許這正是所謂的惡有惡報吧!
是邪念及自私害了她自己,在真愛的天地中她是注定要被放逐的……
*** *** ***
一早漢斯在講了一通很長的電話後,帶著詩君回倫敦見女王。
白金漢宮正門上方懸掛著王室的旗幟,那表示女王人是在的。
女王得知浪子悔婚,仍在氣頭上,沒想到這個浪子竟讓她這表姑面子掛不住,但女王仍同意接見漢斯。
「浪子,你說說昨天是怎麼回事。」女王睿智的眼看看漢斯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詩君。
「我得告訴您一個故事……」漢斯道。
「說吧,不要聽了讓我想睡就好了。」
於是漢斯把他和詩君前世到今生的故事源源本本地道出。
漢斯不想欺瞞,所以選擇了實話實說。
女王聽了卻哈哈大笑。
「你即使不想娶法姬也不必編這樣一個故事。」
「不,這是真的。」漢斯道。
「浪子,你該不會是在暗喻——她是偷渡來的吧?!」
「她不是……」漢斯將長話短說。「她很快會成為麥伯爵的養女,我將娶她。」
女王搖搖頭笑了一笑,她兒子的感情她都管不了了,怎能管得了這浪子,至於她的面子又有什麼重要呢?
瞧浪子那專注的神情,認真的語氣,她看得出他深愛著這女孩。
只要他願意定下心來,那麼她這個表姑也算為他天上的父親盡了監督之責了。
「隨你吧,看來不能再叫你浪子了。」
離開了白金漢宮,詩君鬆了一口氣。
「你確定我會成為一個『養女』嗎?」回程中詩君問漢斯。
「沒錯,我想了又想,這是最好的方法,早上我和麥伯爵談過了,他是我的世伯,他同意收養你,很快你就可以成為英國公民,我們也很快可以舉行婚禮。」漢斯篤定地道。「謝謝你……」詩君感動得淚盈滿眶,漢斯憐愛地吻著她。
*** *** ***
仲夏之夜——
森林裡籠罩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端坐在床沿,英俊的新郎掀起了新娘的紅蓋頭,新娘嬌媚的小臉笑盈盈的。
「開心嗎?娘子。」漢斯坐到詩君身邊執起她的手。
「開心,相公。」詩君知道漢斯為了這個中國式的婚禮花了不少心思。
「可以洞房了嗎?」漢斯欣喜地問。
「可以,不過……」詩君水靈靈的眼珠子俏皮地轉了轉。
「不過什麼?」漢斯笑著捏捏詩君水嫩的頰。
「我們來做個吉祥的對子好不好?」
「好,娘子先請。」
「嗯,我想想……」詩君認真地想了想。「有了有了,風兒輕輕吹。」
漢斯盯著她可愛的小嘴,對上一句:「小雨輕輕飛。」「問情何時歸。」
「問愛幾時回。」兩人的眼波相對,波光中有笑意,有喜悅。
「但願永追隨。」
「我想吻你的小嘴。」他性感的唇靠向她的。
「癡心無罪。」她微笑地道。
「愛情萬歲!」他吻上她,拉下床簾……
洞房花燭夜開始了——閒人迴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