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震驚已不足以說明語瑄的心情,她不知道原來這顆寶石代表著特殊的意義!
難怪昨晚宇森會那麼生氣——但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對她說明呢?沁涼的寶石碰觸到語積的肌膚,語瑄的心底滿是歉意,她發誓一定要向宇森說聲抱歉,否則她會良心不安的。
「來吧,孩子,一早服裝師送來婚宴禮服的設計圖,你來看看挑選中意的。」蔚母命貼身女僕取來設計圖。
這整個上午語瑄就在蔚母的房裡度過,中午還在房裡共進午餐,兩人相處得十分和諧融洽。
離開了蔚母的房間已近中午,語瑄在大屋子找尋宇森,但她沒有找到他卻看見黑人管家提著行李,正領著一位俊美的男士由玄關處走來。
「少奶奶,華先生來訪,他是少爺的朋友。」管家向語瑄介紹了那位男士。
「你就是宇森的新娘?我是華爾沙,特地由瑞典來參加你們的婚宴。」華爾沙主動介紹自己,且道明來意,他的雙眼在見到語瑄時露出驚艷的光芒。
語瑄發現那男士的左耳骨上戴著一隻銀色的耳環,梳得油亮的發,光鮮且有型,一雙深遠的眸子酷似巫冷峰,令她有股親切感。
「歡迎你。」她打起精神邀請華爾沙先到偏廳小憩,黑人管家忙著送上茶水及點心。
「請用。」語瑄為華爾倒了杯錫蘭紅茶。
「別客氣。」華爾沙唇邊的笑容像陽光般迷人。「你是語凡的妹妹。」
「你怎麼知道?」語瑄有點訝異。
「我和宇森、語凡同是劍橋大學的同學,還是很要好的同學。」
「真的?!說說你們在學校的糗事。」語瑄只是打趣地說,沒想到華爾沙挺健談,開始暢所欲言。
*** *** ***
玄關處剛由公司歸來的宇森正卸下西裝外套,安靜的午後連僕人都不知上哪兒去了,他打開玄關處的衣櫃,將西裝外套掛了進去,而空蕩的衣櫃中竟有件陌生的風衣!
遲來的黑人管家發現宇森歸來,立刻過來服侍他,接來他手中的公事包。「少爺,華先生來訪,少奶奶正在接待他。」他稟報。
「嗯。」宇森往偏廳走去,在接近偏廳時他聽見一串串鈴銀般的笑聲,那笑聲聽起來那麼愉快開心!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那是他小妻子的笑聲!就在入口他見到語瑄甜美無邪的笑臉,而華爾沙那色狼的眼,直盯著她轉,兩人旁若無人、渾然忘我的談天說笑。
突然的,許多奇怪的情緒在他心底翻攪著,但華爾沙是他的哥兒們,他神經個什麼勁兒!
「嗨,森,你總算回來了,我正和語瑄說我們在學校的糗事呢!」華爾沙那麼自然的喚著語瑄的名字,令宇森突然感到胃酸過多。
「有沒說到你是個花心的獵艷高手?」宇森說得酸溜溜的,故意坐到語瑄身畔,佔有般地環住她的腰。
「我哪能跟你比。」華爾沙不存芥蒂的開玩笑,語瑄也仍舊開懷地笑著,沒有人察覺宇森變化微細的情緒。
「你們談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語瑄適時地告退。
宇森沒有挽留她,而就在她和他目光交集的一刻,語瑄有些許的愕然,因為宇森雖在笑,但他的眸光卻是懷疑且幽暗的!
她不知是否自己多心,她覺得宇森似乎有點不高興,但她沒做錯什麼,也沒有得罪他的朋友,他為何不高興?!
她一路疑惑地走回三樓,走出陽台外,午後微涼的風吹得人好舒爽,她在休閒躺椅上躺了下來,空氣中充滿馥郁的花香,湛藍的天空好美,而她不知不覺中放鬆自己,在微風的吹拂中睡著了。
「睡美人,在這裡睡會著涼的。」
語瑄在睡夢中聽見宇森的低語,她悠悠地睜開眼,看見他正傾著身子盯著她看。
「華大哥呢?」語瑄問。
「他在客房。」宇森的語氣有些古怪的生硬。
「早上你去了哪裡?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語瑄揉揉眼睛,坐起身來。
「公司。」宇森蹲下來和她平行。
「以後如果你不在,可不可以留張字條告訴我你去了哪裡?」語瑄柔亮的眼眸裡有耀眼的陽光在跳動,可愛的小嘴楚楚的懇求。
宇森盯著她賞心悅目的動人小臉問她:「想查勤嗎?」
「不,不是的!只是——突然沒看見你,我會……感到很孤單。」語瑄輕柔地對他訴說。
宇森深深地盯著她。「告訴我你是誰的?」
語瑄心顫了一頭,不敢輕易回答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他因她的遲疑而感到不悅,沉著俊臉,站立起身,二話不說便要離去。
語瑄受驚了,她確定自己再次看見他眼底不尋常的疑慮,她從休閒椅上彈了起來,追了過去。「森……」她喚著他。
宇森定住腳步,懶懶的回眸,語瑄鼓足勇氣跑到他面前,脹紅了小臉,顫抖地對他說,「我是你的,一直都是的。」
宇森低頭瞥她,她紅撲撲的臉頰像顆剛成熟的蘋果,微微喘息的小嘴散發著誘人的香甜,而他禁不起誘惑的傾下身擄掠了她的芳香。
這個吻溫柔且甜蜜,像一首令人感動的詩,像一朵柔軟的雲彩,同時迷醉了兩顆瘋狂跳動的心。
「對不起。」語瑄虔誠的對他懺悔。
「對不起什麼?」宇森擁著她在她耳邊問。
「昨天我……我不知道這鑽石項鏈原來是……」
「算了。」他老早發現「傳家之寶」在她脖子上。
「我會好好保存的。」語瑄慎重地說。
宇森的唇邊浮上滿意的淡笑,輕輕的推開她,擁著她走進屋裡。「告訴我今天一上午你都做了什麼?」
「我去了媽媽的房裡……」語瑄對他說了一早的行程,突然她想起一件事,神采飛揚地跑到窗邊對他說:「你知道嗎,早上我發現陽台外有只鴿子哦,可是我才一接近它就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