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在飯店裡星光閃爍,全美國不少的男女明星都來為這一場慈善舞會參加募款活動,宴會廳裡來賓個個戴著面具,裝扮著不同的角色,就像一場化妝舞會,唯一與眾不同的是謝絕記者採訪,那是主辦單位的一片苦心,卻也苦了必須跟在理查身邊的麥奇,他被硬生生的擋在門外。
理查只是在左眼的部位戴上眼罩,白衫黑褲,外罩一件長風衣,襯衫的領口敞開,露出性感的胸肌,那男性的原始魅力像極了古代的海盜,只差腰間的一把劍。
主持人上台,說:「歡迎各位來參與這個活動,今晚的募款所得將捐給紐約所有的孤兒院以及慈善機構,好,廢話少說,開始我們的第一件義賣。」
一支鑲滿鑽石的手錶呈現在每個人的眼睛,一些女明星開始競標,理查不感興趣的端著酒四處晃,途中不斷的有一些極欲成名的女星擋住他,不是明白的表示對他有興趣,就是想誘惑他,以前他或許會稍為應付畢竟她們自己送上門來,到嘴的肉不吃太可惜了,可是今晚他實在對她們沒有胃口。
不只今晚,而且是連續好幾晚,自從碰見那個小女巫後,他滿腦子只有她,對別的女人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事萬一傳出去,簡直對他是一大恥辱。
他跟一些認識的女星跳了幾段舞,今晚他沒有買下任何東西,本想結束後開張支票給主辦單位即可,這時主持人又上台了。
「各位來賓,今晚的壓軸正式上場了,我將介紹一位美麗的女士,如果在場的男士想跟她共舞,那就必須出最高的價錢標下她,現在我們歡迎潘黛妮小姐上台。」
理查兩眼瞪著台上,不敢置信的望著一位黑髮佳人走了出來。
理查希望這是個噩夢,但她明明就在眼前。他耳朵聽著在場的男士忍不住的讚美聲,他氣憤地想將他們全部敲昏,只有他一個人能用那種眼光看她。她含羞帶怯的微笑,扯動了他奔騰的心,那頭又黑又直的長髮結成一個挽在腦後,插上一核雕刻細緻的金步搖,走路時便跟著晃動著,煞是好看。她一身質料輕柔、色澤鮮艷的中國古代宮廷服飾,烘托著她緋紅的雙頰,宛如古代美女從畫中走出來。
「十萬。」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喊。
理查咬牙切齒的怒視著黛妮,她該死的竟朝那男人微笑,她簡直在賣弄風情。
「還有人再高一點嗎?」主持人喊著。
理查想開口、又有人喊:「五十萬。」
他氣炸了,出那麼高的價錢,想也知道那人在想什麼,理查粗聲的出價:「六十萬。」
眾人一陣喧嘩,紛紛轉頭看他,而黛妮卻只淡淡的瞄他一眼,不太高興地加入似的。理查努力克制著上台把她扛走的衝動。
「七十萬。」又有人出價了。
這次是個影壇的長青樹演員,雖已五十多歲,仍老當益壯,黛妮很欣賞他的演技,向他點頭致意。
那個老色狼?他竟敢--「八十萬。」理查緊接著喊。
又是一陣騷動,主持人見出價愈來愈高,鼓吹著說:「還有人出更高嗎?」
「一百萬。」仍是那名老演員,他向台上的黛妮眨眨眼,她倣傚古代中國美女輕掩朱唇,以眼角傳話。
理查雙眼噴出--怒火,她竟然無視他的存在,公然和別的男人調情,他就是傾家蕩產也不准別人標下她。
「一百五十萬。」他說。
這可真是出人意外,一百五十萬隻為了共舞一曲,電影中有出一百萬而共度一夜,而他的大手簡直讓在場的人不可思議。
理查等待著有人再出價,反正他打定主意,只要有人敢出,他可以再提高價錢,今晚他不會讓其他男人沾到她的衣角一下。
主持人終於敲下結果,得標者自然是理查這位全美國最炙手可熱的男人,也是今晚最有愛心的男士。
「潘小姐,感謝你為我們募得如此高額的款項,祝你今晚玩得愉快。」主持人深表感謝的說。
黛妮淺笑盈盈的一揖,便輕移蓮步的緩緩步下台階,燈光映照在她身上,一她就像個發光體,照亮了每個人的眼睛,眾人讓出了一條通道,她便直直地朝他走過去。
為免中途有變,理查迎上前去,見她笑非笑的唇角,他眩惑地望著她出神,忘了方才想懲罰她的念頭。
「你是想繼續發呆還是陪我跳舞?」她極輕聲的問。
理查一愣,氣惱的擁她入懷,那為道稍為大了些,引起她的抗議。「你真粗魯你如果不情願的話,可以把我讓給別人。」
音樂響起,他帶著她閃避別人的注意力,舞至一角,俯在她耳邊問:「你到底來做什麼?」
她天真的眨著長長的睫毛,說:「我只是來做一些事幫助那些孤兒啊!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也得看你用的方式啊!到底是哪個混蛋想出的方法?要是今晚標下你的是那個老色狼我看你怎麼應付他。」
那老演員可是她的偶像,怎可以讓他批評得一文不值,她不禁頂他一句說:「如果他是老色狼,而你呢?你標下我的用意何在?」
「你是我的女人,誰都體想碰你一下!」他說得理直氣壯,一付已成定局的模樣。
盯著腳上的繡花鞋,怕自己不善於說說而被他識破。
「他老得可以做你爸爸了。」他醋味十足的說。
她挑釁的昂起頭,說:「我比較欣賞年紀大一點的男人。」
「他根本不能滿足你,這世上只有我能,你敢再說你喜歡他,後果你自己承擔。」他的手放在她腰際加重了手勁,將她按在自己身上,黛妮被他熾熱的反應羞窘了臉。
「你-一這是公共場所也,別人會怎麼想?放手啦!」
他決定死纏到底,好不容易又見到她,豈可再任她溜走了。他說:「今晚留下來!」那語氣是命令不是懇求。
「這是命令嗎?」她跟他卯上了,她可不是他的那些女人,只要他一聲令下,簡直是感激涕零的躺在床上等他的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