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歎了口氣,妥協的問:「黛兒,今晚你能留下來嗎?求求你,好嗎?」
黛妮努力地不使自己嘴角往上揚,仍舊板著臉說:「我不要,我只不過是一個到處跟人睡覺的妓女,怎麼配以大明星在一起。」
「你還在氣我那天說的話嗎?黛兒,對不起,我完全是無心的,我被嫉妒沖昏了頭,所以才回不擇言,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她為他的道歉心軟,以他的心高氣傲,能得到他如此真誠的歉意還真不簡單,黛妮不禁想著,他是否真的有點在乎她,所以他才願意低頭認錯?
「我原諒你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他傻氣的笑開臉,使他像個急欲得到讚賞的孩子般,急切的問:「好,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但是除了你不跟我走以外,其他我都答應。」
原以為可以逃過這一劫,但顯然他太聰明的識破她的計謀,黛妮故意的踩一下他的腳,他卻像座山一樣文風不動。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實在困惑極了,自已真是那麼討人厭嗎?為什麼她老是想逃開他的身邊?
他不再讓步,一直以來,他的原則是堅持他所想要的不論任何手段,而他也一向能輕易得到他想要的而這女人是他非要不可,即使強迫也在所不惜。
「我卻有話要說。」他頓了一下欣賞她微張的紅唇,他好久沒有吻她了。「我要見你的老闆,只要他肯放了你,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我不要你再做這份工作。」
她倒吸了一口氣,這男人不只臉皮厚還不要臉,他竟想買下她!
「我--不--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要你辭去這份工作,那對你太危險了,黛兒,我關心你,我不要老是擔心你哪天會挨子彈,我是為你好啊。」
「為我好?」她提高產量,兩人幾乎都停下腳步,週遭的人投來好奇的眼光,「你是個標準的大男人主義者,准規定女人不能做保鏢?我可以做得比任何男人都好,你敢再說一句污辱我的工作能力的話,我就--」
「你就怎樣?黛兒,你這個小頑固,我要怎麼解釋你才明白我害怕--真的時害怕失去你。」
她被他眼中流出出來的恐懼震撼了,她想起他曾說過他愛的人全都離開了他,他愛他的生父可是從小就難得見到他一次面,直到他的生父去世,他連他最後一面也沒見到;他也愛他的母親,一個驕縱自私的富家女,只想利用他作為伯爵夫人的工具,眼看目的達到,便由他自生自滅,他是在沒有父母的愛中長大的。
「我會活得好好的,理查,我不會有事的。」她心痛他無助的一面,圍住他的項頸,在他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保證,只要能抹去他的傷痛,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小巧的舌尖輕舔著他的耳廓,她意於能挑起他的慾望,隨著她身子似有似無的磨蹭,他的身體僵硬得不敢亂動。
「你再繼續下去,有人可免費觀賞一場好戲了,不要再動來動去,我可還沒有開放到當眾表演。」他低聲警告著,將她繞在他脖子上的手拉下來改環住他的腰。
「那電影上那些床戲怎麼說?全世界多少人都看到了,那不算當眾表演嗎?」她不高興被打斷的問。
「那些全是假的,只不過是摟抱、親吻,製造一些假使人以為是真的,你以為任何女人都可以佔我便宜啊?」他忍不住逗著她。
她皺皺鼻子,說:「是嗎?你可真挑剔哦。」
「那當然。我是專門為你而生的我的身體可以任你蹂躪、摧殘,我對你夠好了吧!?」
「哼,誰稀罕,你儘管去找別的女人。」
他捏住她的小下巴,將她從他懷裡抬起來,滿臉可惜的問:「你真的不介意?實在太遺憾了,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包準讓你欲仙欲死--」
黛妮摀住他下面的話,臉頰一片火熱的直嚷:「你想讓別人全都聽見嗎?你講話老沒正經,也不怕把人嚇死。」
他趁機在她的手掌心中偷吻一下,黛妮賞了一個粉拳給他。
「咳,咳,」一個咳嗽聲使他們意識到有別人存在。
理查一看是那個跟他競標的對手,臉色馬上沉下來,他還想來跟他爭嗎?
黛妮對他燦爛一笑,說:「嗨!霍克。」
「我有幸能適潘小姐跳一曲嗎?」他故意無視理查投過來的冷光,曲起手臂等著她--。
她早料到理查準會干涉,二話不說,玉手一抬伸進他的臂彎,跟著他走開。
「請叫我黛妮,我很喜歡你演的那些片子,你把他們詮釋得淋漓盡致。」
他的舞技一流,黛妮在他的帶領之下。也覺得自己舞姿曼妙,跟著旋律融成一體。
「謝謝,」他愉快的凝視這名異國女子,如果他年輕個廿歲,或許他會追求她也不一定。「你跟理查認識很久了嗎?」
「不,我們不很熟。」她含糊的說,是不是剛才他們的舉動全被地瞧見了?
「哦?既然不熟,他的反應倒是太激烈了一點,我沒看過他那種吃人的眼光,還真新鮮!」他若有所指的說。
黛妮不用看也知道理查有什麼表情,他對她的佔有慾與日俱增,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應付。
「別理他,他一會兒就好了,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她像是在跟自己講話似的,聽的人倒是旁觀者清。
「認識理查的時候他才剛出道,沒兩年他就紅透半邊天,身價也暴漲了好幾倍,女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他就跟我年輕時一模一樣,自認為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能使自己心甘情願跳進婚姻裡,所以在我碰到我妻子時,你可想而知把我嚇壞了,即使我逃得再遠,最後還是乖乖為的回到她身邊,所以我能瞭解他現在的心情,他愛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