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果然真的感動了理查,理查的雙眸不再有任何防備,而是完全的動容,黛妮在一旁觀察,他真的太能言善道,三言兩語就勾起理查對他深藏已久的手足之情。
「艾略特,你這次要在美國待多久?我可以陪你四處參觀。」
「我旅行一向隨興而至,但最少會待一星期,我不想太麻煩你,你的工作不是很忙嗎?」
「沒關係,我現在這部片子快殺青了,會有一段休息時間,我們可以好好聚聚。」
「那真是大好了。」艾略持轉向黛妮,驚奇的問,「理查,這就是你不對了,怎麼可以不為我們介紹呢?我看我自我介紹比較快,我是艾略特,理查同父異母的哥哥,在此聽候你的差遣。」他誇張的行了個禮,模仿宮廷貴族的動作。
黛妮礙於禮貌,只得伸出手說:「潘黛妮。」
艾略特接過她的手放至唇邊一吻,黛妮本能地差點甩他一巴掌,因為在他親吻她的手背時,他凝視她的眸子閃了一下,那光芒讓她的心為之一凜,她說不出那種感覺。
理查接口說:「黛兒是我的秘書,沒有她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黛妮為他的雙關語給了他一個白眼。
「有沒有搞錯?理查,這麼美的女人請來當秘書,你的眼光有待改進,黛兒,請容許我這樣叫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成為人人羨慕的伯爵夫人。」艾略將像在表演一般,跪著一隻腳狀似求婚的說著。
理查趕緊將她拉至身後,半開玩笑的警告說:「喂,艾略特,你誰都可以娶,只有她不行,你還是另外再找一個吧。」
「真可惜。黛兒,如果你後悔了,可以來找我。」他揉揉僵硬的脖子,說:「我真有點坐怕了飛機,坐得我腰酸背痛。理查,我先回房去躺一下,晚點我們再聊。」
「好,用晚餐的時候我再上去叫你,有缺什麼的,跟僕人說一下就好了。」
「沒問題,待會兒見。」他走上樓梯往客房走去。
待他一上樓,羅伯首先沉不住氣的問:「你真的要讓他在這裡住下來嗎?」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理查不解的問。
羅伯搔搔頭,不知該怎麼說,求助的望向黛妮。
黛妮避重就輕的問:「你不覺得他對你的態度變了很多嗎?你也說過你們之間並沒有那麼感情。」
理查反倒樂觀的說。「也許是他終於明白我們終究是兄弟,或者是他年紀念大了,才知道親情的可貴,你們就別想太多,黛兒,如果艾略特真的是想殺我,他就不會單槍匹馬的前來,由此可見一定是別人。」
她知道此刻跟理查辯什麼都沒用,原本理查就不是很相信艾略持是主謀,在再被他一說動,理查根本聽不進任何懷疑他的話;再說她也還未掌握真憑實據,如今只有小心行事了。
她朝麥奇使個眼色,他靜靜的退出去,準備到屋外重新部署。
「也希望是我猜錯了,但凡事還是小心一點,那些殺手不會放棄任何殺你的機會,理查,我需要你跟我合作,答應我,好不好?」她知道跟他硬碰硬是不行的,古人說柔能克剛,這一招對他來說倒挺管用的。
「當然,你現在是我的主人,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才不敢有異議。」他摟摟她,在她的太陽穴親了一下,討好的說。
「討厭,我才不像你那樣霸道。」她嬌嗔的頂他一句。
「我們是天生一對,怎麼會不像?」他作勢欲親吻她的後,被她推開。
「別鬧嘛,有人在旁邊偷笑。」
羅伯忙搖手說,「我沒笑,我沒笑。」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卻是相當滑稽。
「羅伯,你不是有公事要找理查嗎?你們先聊聊。我去換一下衣服。」
羅伯一經她明示,趕緊說:「是,是,理查,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趁他們在談話,黛妮回房即刻打開通話器。
「大衛,麻煩你將屋裡所有的監視系統打開,我要廿四小時監視艾略特的行動,好,謝謝,還有跟蹤我們車於的人查到了嗎?只是一些混混壞會那麼湊巧吧!大衛,先不管那些,我相信艾略特一定會跟某些人聯絡,我希望他外出時你能派人跟著他,我懷疑他的動機-一不要不相信直覺,女人的直覺往往滿靈的就這樣了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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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剛過,黛妮已將屋子四周巡了一遍,昨夜她幾乎都沒睡,因為理查和艾略特在書房聊了整晚,她不放心的守了一夜,直到他們各自回房,她才小憩了一會兒。
為自己沖了杯咖啡,她慣常喝不加糖及奶精的黑咖啡,因為工作的需要,她常常需要連著好幾天不能合眼。看著鏡中自己略顯蒼白的雙頰,她稍稍補點妝才步出房門。
她在理查的房外停了一下,從門縫中看他仍沉睡著才關上門。
經過大廳來到庭院,僕人們正在打掃工作,輪班的警衛也在交接,她看一眼腕上的表恰好六點正。
黛妮站著花圃往屋後走,才經過一處轉彎,毫無預警的何一隻手搭上她的肩,她幾乎是反射動作的雙手一抓,腰一彎將身後的人掉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媽媽咪呀!」那人大聲慘叫,躺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
「艾略特!」他怎麼會在這?「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怎麼那麼早起來?」
他不好意思的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來,說:「我已經習慣早起,所以想來晨泳,卻看到你也來了。本來想打聲招呼,想不到--你這個肩摔可真不賴真看不出來你還身懷武功。」
「那只是防身術而已,沒什麼了不起。」她一語帶過,心想他是故意想拭探她嗎?「我還以為你仍在睡,昨晚你們不是聊到很晚嗎?」
「我一向睡得不多時間一到自然就醒了。」
「我有工作要做,秘書這工作要管的事可多著,剛才沒摔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