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的笑笑,說:「只有自尊心受傷而已,可別讓理查知道,否則我連面子也沒了。」
她同意了。「我聽理查說你繼承家業,我很好奇在現在的社會,一名意大利的伯爵都做些什麼?」
「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也是要工作賺錢,伯爵的稱呼只是好聽罷了,說穿了也只是外表風光,你不知道為了這個爵位要付出多少代價。」
他義憤填膺的表示他心中的不滿,才說完,他臉色激變,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說:「不談那種掃興的事,黛妮,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來,有時候還可以跟我四處旅行,如何?」
她回以一笑,說:「抱歉,我不大喜歡常換工作,況且在這裡我已經很適應了。」
「我看得出來理查對你另眼相看,他似乎很重視你的存在,從他昨天的舉動看得出來他沒有把你當秘書,而是他的女人,很遺憾我沒有早點認識你,否則才輪不到他。」
她客氣的說:「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而且我跟理查只是僱主與員工的關係罷了。」
「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我希望能夠跟你交個朋友,是真心誠意的,絕對不要懷疑哦!」
黛妮只得點頭接受他的友誼,沉思了兩秒鐘;說:「艾略特,你在意大利可曾聽過獅子這個名字?它在意大利是個很有名的殺人組織,聽說干下不少案子。」
「當然聽過,據說警方想抓他們,結果到現在還沒能將他們一網打盡,怎麼?你也聽過他們的事?」
她緊盯他臉部每一細微的表情,一字一字的說:「你或許不知道有人出錢請他們暗殺理查。
艾略特震驚得啞口無言,隨即開始咒罵。
「他們瘋了不成?理查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幹嘛要殺他?到底是誰想殺他?讓我查出來我絕不放過他,敢對付我弟弟,除非先殺了我!」
黛妮找不出他一點破綻,或者是他的表演太過精湛,令人很難相信他不是真心的。
「結果你們報警了嗎?不,報警恐怕沒用,他們怕警方的話就不會殺了那麼多人了,黛妮,你看這兒要聘請多少保鏢?我出錢請一流的保全公司派人過來保護理查,耶些人休想動他一根毫毛。」他握緊拳頭,活像要找人拚命不可似的。
「你別激動,我們已經作了些必要措施,短時間內大概不會有什麼,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出那名主使者。」
「沒錯,到底是誰呢?理查的名氣太大,也許是一些心理不正常的影迷也不一定,這種事不是也常有嗎?」
她承認他分析的也有道理,說:「也有這種可能性,所以這陣子理查不太能隨心所欲的到處走,希望你能諒解我這樣的安排。」
「當然沒問題,反正我以後方的是機會再來美國,也不急在這一時,待會兒見了他,我得好好說說他,自己的生命自己要注意,不要老讓人操心。」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回屋裡去了。」
離開了游泳池邊,黛妮邊走邊推敲方才跟他談話的內容,是不是有哪些地方漏掉了?迎面理查站在原地不動,就見她頭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看路的朝他走來,他好笑的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站在前面。
「啊!」她撞到牆了嗎?「原來是你,想嚇死人啊!」
他雙手環住她的腰,額頭輕低著她的額頭,問「在想什麼?最好是在想我,說!」
「誰在想你,你少往自已臉上貼金了。」
他吻上她的唇,黛妮輕啟朱唇,這次是她主動出擊,粉紅的舌尖靈巧的滑入他口中,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氣,女性的優越感使她更具煽情的撩撥他。
一吻過後,他粗喘的氣息仍帶著些殘存的慾望。
「昨晚為什麼不到我房裡?」他語氣不穩的問。
她眸子微轉,說:「家裡有客人在嘛!我才不想讓他誤以為我是--」
「你又來了,艾略特並不是外人,何況他一看也知道你對我很重要,絕不會認為你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人家不太習慣嘛!或許是我的觀念太保守了,你得給我一些時間適應才行。」她勾住他的頸子,極盡撒嬌之能事,事實上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派人監視艾略特的事。
理查歎了口氣,說:「你總有辦法說服我,黛兒,如果你嫁給我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忌了,對不對?」
「這種求婚的理由根本不能成立,性在婚姻裡所佔的地位是最少的,我才不要因為這個理由嫁給你。」
她伸手推開他,自顧自的往前走。
「黛兒,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才願意嫁給我?我已經習慣有你睡在我身邊,你不在,我就好像少了什麼似的,你不要再固執,好不好?」
她腳步猛一煞車回頭怒氣騰騰的說:「理查,我不會因為你睡不著覺而嫁給你,而且我一點都不固執,固執的人是你。」
見她又繼續走,他雙手在頭髮上亂扯,他的表情簡直是快抓狂了他兩三個大步追上她,說:「好,我喜歡你,這樣夠不夠?」
黛妮頭一扭,回他說:「不夠。」
「該死,潘黛妮,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們是成年人了難道你還作興『我愛你』那一套嗎?它是世上最虛偽的字眼,天底下根本沒有真正的愛情,那些全是狗屎!」
「不要以為你不相信愛情就否定它的存在,你既然不能給我愛,那就請別再來打擾我,oK?」
她像在對牛彈琴似的,黛妮心裡嘀咕著,她都跟他挑明了,而他竟然還執迷不悟?真不知道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她確定他對自己有感情,可是偏偏他還在抗拒,反正地打定主意,除非他承認他愛她,要不然她永遠不會嫁給他,儘管她深愛著他。
進了大屋,跨進餐廳往桌上一坐,開始吃著僕人送上來的早點,理查也跟進來坐在她面對,黛妮啃著麵包不理他。
「黛兒,我發誓我們結了婚,我一定做個忠實的丈夫,這一點你可以信任我,難道這樣還不能令你回心轉意嗎?」他沮喪的作最後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