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終極女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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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她吞下一口牛奶,說:「我還記得小時候,我爸爸和媽媽感情非常好,且常表達出對彼此的愛意,雖然當時我還小,但是我嚮往將來找到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也許你不是說不出來,而是你根本不愛我,對不對?」

  「老天,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每個人都看得出來我怎麼對你,而你卻老是要跟我談『愛情』,是哪個瘋子發明了這兩個字,他媽的。」

  黛妮將刀叉往盤子裡一放,壓低音量的說:「你非得講那麼大聲不可嗎?」

  他往桌子用力一捶,提高聲音的喊:「這是我的房子,我要怎麼大聲就怎麼大聲,有誰敢說我什麼!」

  她馬上眼眶一紅,委屈的衝出餐廳門口,理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丟下餐巾立刻追了出去。

  「黛兒,聽我說--」他攔住她,雙臂箍緊她,任她拚命掙扎,一刻也不放鬆。「黛兒--」

  「走開,這是你的房子,我沒有權利在這裡說話,你還拉住我做什麼?放開我,我討厭你!你聽到了沒有!」

  不爭氣的淚水沾濕了她的臉龐,這是理查頭一次見到她如此傷心,那淚水使他心清,更使他不知所措,他慌了手腳卻更加不放開她,他不想看到她流淚。

  「對不起,是我不該那麼大吼大叫,是我脾氣太壞了,我並不是有意要罵你,黛兒,別哭!求你別再掉眼淚,我不逼你,好不好?別再哭了。」

  他的唇緩緩的在她的臉龐上移動,吻干了滾落下來的淚珠,直到她漸漸停止了哭泣。

  「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你這一哭,可把我的三魂七魄全嚇跑了,原來女人的眼淚威力這麼大,不知道用來阻止戰爭有沒有用。」他捏捏她紅通通的鼻子異想天開的問。

  她經他一逗也破涕為笑,白了他一眼,笑罵的說:「神經病!」

  「你罵我是神經病,那你就是小傻瓜、又哭又笑的,羞羞臉!」他刮一下她的臉,忍不住嘲笑她一番。

  「討厭啦,都怪你不好。」她抓起他的襯衫擦眼淚。

  「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不氣了吧?」他揉揉她的頭髮,憐惜的問。

  「再氣下去我很快就變成滿臉皺紋的老婆婆了,頂多以後不理你,不要再跟你說話不就沒事了。」

  他像只餓狼般撲向她,說:「不動口那就乾脆動手,那可是我最擅長的了。」

  「啊--理查,這是大白天耶!不要,會有人看見的,停一下嘛。」她連連避開他伸過來的魔手嚷著。

  不只有人會看見,只要想到屋裡的監視系統,不知道是個是有人已經笑破肚皮,倒在地上喘氣了。

  「咳,咳!」果然有人刻意的暗示了一下。

  黛妮躲到理查身後,聽著兩人的對話。

  「艾略特,我還以為你還沒醒呢。」

  「我很早就起來了剛才去游了一下泳,想過來吃早餐,不小心打擾了你們吧?」

  「沒有,我們只是鬧著玩。」理查將她拉出來,摟摟她的肩,神情再自然不過。「要不要一起進去用餐,我餓死了。」

  黛妮在嘴裡咕噥了幾句,便跟著他們進主,在用餐途中她仍不忘研究艾略特,他的談吐、氣質、言行有著貴族般的魅力,莫非是她猜錯了?從他的表現看來,並不像是有殺戾之氣,或者另有所懷恨的人,他真的是無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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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影棚內,眾人聚精會神的專注這最後一場戲,男主角終於克服萬難贏得美人歸,這對理查來說是駕輕就熟,他似乎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演起來毫不費勁,但對其他人而生還是可得戰戰兢兢,深怕再多耗費一張底片,導演可就又要暴跳如雷。

  「被人捧得快飛上天的感覺一定很棒。」在遠處觀管的艾略特心有所感的說。

  黛妮不明白他活中的意思,是羨慕還是嫉妒?

  他失笑的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理查有今天的成就是靠他自己努力得來的,只是我還真羨慕他,永遠是別人眼中的焦點,唉,同樣是兄弟,我就沒他那麼吃香。」

  「你現在看到的只是表面,當你失去你的隱私權時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別小看人類的虛榮心,有時候它會讓同意想不到它的力量。」他深思的說,臉上有種詭異的表情使黛妮感到迷惑。

  將近一星期的相處,黛妮始終摸不透他的心,有時他熱情得像好朋友般,告訴你他旅行中有趣的事;有時候他神情恍惚得陷入沉思中,就像兩種不同性格的人同住在一個軀殼中,個性的轉變極快也極大。

  「這是你的經驗談嗎?」她小心的問。

  他縱聲大笑,那樣子跟理查有些神似。

  「我不否認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虛榮心作祟,只是在於你能不能控制它而已,我自信還可以駕馭它,不會任它擴散成無限大,如果這是你擔心的。」

  「你--」她想問清楚他說這些話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聰明的你大概也猜出來,我知道你懷疑我的企圖,為什麼這些年來對理查不聞不問,卻在這節骨眼來找他;甚至你猜想我是不是那個出錢僱請殺手的人,我說的對不對?」

  「你早就看出來了不是嗎?那麼你會告訴我答案嗎?」她反問他。

  他也反問她,說:「那以你這幾天的觀察呢?我有可能殺得了他嗎?」

  黛妮老實的說:「有很多機會,畢竟他現在非常信任你,你隨時有機會殺他。」

  他雙手一攤,問,「那我還等什麼?我大可殺了他一走了之,他根本不可能防我。」

  「因為如果你殺了它,你根本逃不掉,更出不了美國,所以你不會來到親自動手,你只是在等待機會。」

  他讚賞的鼓掌,說:「你真該去做一名女偵探,這推理真是太妙了,把我心裡的想法全說出來了。你是個很特殊的女人。」

  他在耍她,這個念頭使她不安,他比她想像的危險多了,面對她的質疑他反而不慌亂,還反過來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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