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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可今晚……她沒有。

  剛才在電話裡,她沒機會跟他打商量:她今晚真的提不起性致陪他!但她深深相信范姜宇文絕對是個謙謙君子,是個講理的人──她可是從還沒成年時就跟了他,她自以為夠瞭解他。

  她想跟他溝通一下,看能否將這五年來固定每週三的例行公事改期?雖然她沒半點把握──畢竟在過去相處的日子以來,她從來都是他說一,她絕不表示她其實想要二;他向東走,她從不違逆他向西行。

  但今晚,她就是想稍稍做點改變。

  她在賭……

  所以,她連妝都沒卸,外出的衣服也沒更換,就這樣呆坐在漆黑一片的客廳裡等著他的出現。

  「喀啦」一聲,大門被打開,范姜宇文踏步進屋,一如過往,他連燈都沒開,就逕自朝駱琳的臥室走去,彷彿一點時間都不肯浪費似的。

  「我在這兒。」透過落地窗外流洩進來的隱晦光線,駱琳輕聲呼喚。

  范姜宇文聞言,身子一怔,並倏地轉過身。

  這在過去可是從未發生過──她竟沒依照合約上的規定,在床上等他!

  這樣的認知莫名的讓他原本已夠不悅的情緒更是變本加厲,而他原本打算一來到駱琳處,便依照往例直接與她……將心頭的怒火一併宣洩掉,卻沒想到今晚竟連她也不按照既定的規矩行事!

  現在是怎樣?

  大家全都打算在他情緒最壞之際,再來個火上加油嗎?

  怒意橫生的打開客廳的水晶燈,讓一室的炫亮充斥整間屋內,范姜宇文口氣很差的問:「今晚想跟我來點不一樣的嗎?」

  他……為何情緒不好?

  雖然跟他這麼長一段時間,但他一年到頭東奔西走,到處出差,在她的記憶裡,她似乎從沒在這個時間跟他相處過──在過往的四年裡,通常這個時候他都不在國內。

  而如果今晚他也不在她身旁,或許她會好過些。

  可……她是沒有那種權利提出修改合約的。

  看著他直挺挺的朝她走來,還邊走邊褪去身上的西裝、襯衫,駱琳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難逃,她趕緊嚷著,「我……我今晚真的不太方便!能不能、能不能……這周改個時間?」

  可,她太低估失去理智的男人了。

  怒火激盪,再加上今日諸事不順,更別說每年在這個時期他的心境壓根無從冷靜下來,是以,他哪聽得進駱琳的祈求?

  「不能,除非妳的生理期亂了。」一把扯掉領帶,扒去襯衫,露出他光潔硬挺的上半身,他連多聽她說兩句話的時間都不肯給,直接將嘴堵上她的。

  「唔──」他果然夠精明,連她的生理期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可她……今晚真的不想做啊!

  或許是今晚她的情緒其實也是有點失控的,也或許是她真的是受到了點刺激,所以即使是第一次失身於他時,她也沒這麼激烈的抵抗他。

  而她抗拒他的狠勁卻意外激發出他更大的怒火,讓他一時間就連僅剩的理智都失去了。

  他連替她剝除上半身束縛的事都沒做,就著她坐著的沙發將她壓倒,甚至沒等她的熱情被燃起就這樣長驅直入……

  「唔……」駱琳疼得差點咬破自己的嫩唇,她知道再抵抗也是枉然,便不再與他的蠻力相對抗,卻不忘提醒他,「那至少求你先關燈……」

  她跟他,從來都是在黑暗之中發洩慾望的。

  「求你……」這是她當初唯一提出的請求啊!

  可對范姜宇文而言,此時他正處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下,是怎麼都抽不出時間起身去將燈火關掉的。

  再加上她今晚竟然公然挑戰他的威信,沒將自己洗乾淨躺在床上伺候他,他為何還要去介意她的準則?

  一這麼想,他更加決定將她的要求充耳不聞。

  不但如此,他還惡意的在用力馳騁的當下,更趁隙用唇舌品嚐她的肌膚。

  「都是汗味,妳今天是出去做苦工了嗎?」他故意嫌棄的說,以為她會乖順的主動懺悔,請求他原諒她沒事先將自己準備妥當。

  他每週才來享用她一次,她該是要將他伺候得好好的才對。

  可駱琳一聽他提及她今天出門的事,立刻回想起約莫中午時分在醫院裡所發生的事,忍不住又興起想拒絕再玩的勇氣,所以她又開始抵抗,「求你,我、我今晚是真的不想……」

  「妳不想?可我想!」夠了!聽到她三番兩次以言語或行動拒絕他,他心底熊熊的怒火霎時全被引燃,有一肚子的氣悶待發洩,而她就該承受他,這樣的認知讓他根本沒留意他這是在遷怒,是在拿無辜的她出氣,只因他根本已失控了。

  「妳別忘了妳該盡的義務。」他要讓她只能臣服在他的身下急喘著,「我可不記得我有少給妳什麼!」

  由於他的話語夠傷人,當下讓駱琳停止所有的抗拒,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誰教他……說得都對。

  「呵──」范姜宇文在吐出一記沉重的呻吟聲後,整個人壓在駱琳的身上,釋放出火熱的種子。

  而駱琳卻在感受到的當下,拚全力將他沉重的健軀推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沙發上彈跳起身,卻還是掩不了一項事實──

  他今晚忘了做保險措施!

  駱琳一時不知所措,只能胡亂的跳動著身子,企圖不讓自己「幸運中獎」。

  而她這麼急切想避免萬一的模樣,竟讓范姜宇文鬱悶的心更是興起一股濃濃的躁鬱感,「不會那麼湊巧的。」他恨恨的說。

  可也因為看到她一臉的惶恐,再加上她就赤裸裸的站在他的眼前跳著,讓他不小心瞄到自己剛才粗暴的行為在她嬌嫩身軀上所留下的瘀痕。

  那讓他頓生愧疚,這才恢復了一點理智──他怎能將氣出在她的身上?

  跟他相比,她該是個比他更苦命的人啊!

  可道歉……他這輩子從不屑做,那他現在該如何?

  撿起方才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他將它披在她的身上,低語道:「我先去洗澡。」默默離開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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