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另類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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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賀蘭真的死了?」

  「他死了,可是你讓他繼續活下來。」諸葛琴操一咬牙,把劍往外一抽,鮮血激噴而出,噴得他一臉都是。

  「我明白了。」賀真悶哼了一聲,輕輕的說:「原來他早就死了,哼,難怪這些年來,我連一面也不曾見到他。」

  諸葛琴操道:「如果你對雲兒之死,也像賀蘭這樣耿耿於懷,或許我還不至於如此恨你。」

  賀夫人以為他是因為雲兒之死而自責,所以一走了之。

  但他知道不是的,在他還是賀真的最後一天,他就說了,雲兒不是他的責任,雖然他甘願受罰,但他心裡卻始終認為,此事與他無關。

  賀真像是很疲累,輕歎了一口氣,「你恨我?其實你不該恨我,雲兒她實在也沒有別的選擇。」

  「一死百了嗎?你明知道雲兒愛你,她一直就愛你!她對太子一絲一毫的情意都沒有,她不希罕當太子妃,她只想留在你身邊。」

  他還記得雲兒是如何為了太子的錯愛,而哭濕他的衣衫。

  「你弄錯了。」賀真搖頭,「雲兒一直跟著我,那是為了可以看見你。」

  諸葛琴操一愣,「什麼?」

  「我說她要的東西,我給不了,那是因為,我沒有幫她把哥哥變成丈夫的方法。」

  聞言,諸葛琴操渾身一震,差點跌倒,手中的長劍沒握緊,掉入了湖裡,一下就消失不見。

  「換你來胡言亂語了,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雲兒對他……這怎麼可能?她可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他們從小相依為命,彼此照顧的。

  「她有了你的孩子,如果就這樣嫁給太子,會害死你,而她選擇保護你。」

  諸葛雲兒服毒後跳湖,他不是不救,而是無能為力呀!

  諸葛琴操完全不能接受的狂吼著,「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雲兒她怎麼能有、有我……該死的,你這個騙子!」

  「中秋那夜你喝醉了不是嗎?隔天早上起來,難道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那一夜諸葛雲兒委身於自己的兄長,鑄下了大錯,她在抱月樓裡跟他坦承一切,然後選擇自我了斷。

  諸葛琴操的確記得那一夜的纏綿,只是一直不知道那名女子是誰,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居然是他的雲兒。

  他感到一陣茫然,「原來都是為了我……」

  他跟賀真果然都該死,都有罪該萬死的理由。

  「我原本不該說的。」賀真仰望明月,「說了,只會讓你痛苦而已。」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不管多努力,都不會完美,都永遠有缺憾、有疼痛。

  諸葛琴操愣愣的看著他,「說了,大家都痛苦了,不知道,就永遠不會痛苦。是人都會痛苦,賀蘭說錯了,他也應該有痛苦,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實在是很幸運的。」說完,他突然往前一撲,將賀真撲倒,兩個人一同跌落湖裡。

  宋沛恩急得只是流淚,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搞不懂他們談論的到底是什麼。

  她甚至不知道剛剛站在這的賀真到底是誰.

  她只知道,她又要失去她最需要的一個人……

  宋沛恩九年來沒有哭過,這一夜,卻讓她的眼淚瘋狂的決堤。

  一陣人聲響起,湖上似乎來了不少船隻,而船上的燈將湖面照得一清二楚。

  她聽見有人登船的聲音,「大人呢?諸葛師爺呢?哪裡去啦?咦,這裡躺著一個人呢!」

  有人把她扶起來,宋沛恩一看,原來是朱炎。

  「是誰把妳綁成這樣?」他趕緊取下她嘴裡的東西。

  她哽咽著哭,「快!快救賀真,他摔下湖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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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沛恩輕輕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的青紗帳,她顯得有些疑惑。

  「賀真!」她猛然坐起,喊了一聲,平滑的絲被從她身上滑下。

  「謝天謝地,妳終於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床旁響起,「一定是嚇得厲害,現在沒事了,妳很安全的。」

  宋沛恩把眼睛轉向旁邊,看見了一個和藹的中年貴婦。

  她疑惑的說:「妳、妳是誰?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賀夫人,昨晚妳可受了奸大的驚嚇,所以昏了過去。」賀夫人柔聲安撫,「大夫剛剛來過了,開了幾帖藥給妳安神,我叫人煎好了就拿上來。」

  「賀夫人?」她連忙抓著她的手,急道:「賀真他有沒有事?有沒有把他救起來?」

  她根本沒心思去想賀夫人怎麼會在這,她滿腦子都是賀真的安危。

  「真兒沒事,妳放心好了。」賀夫人的笑容總帶著憂慮,「只是找不到琴操,真叫人擔心。」

  所以賀真還帶傷在湖邊主導搜索的工作,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句話也不肯提。

  賀夫人只好來這等宋沛恩醒轉,想從她口中問出端倪。

  一聽到這裡,宋沛恩忍不住氣吼,「那個壞胚子,淹死了也沒人心疼!」

  賀夫人驚訝的說:「宋姑娘,妳怎麼這麼說?」

  「他把我綁起來,丟到湖裡要淹死我,要不是賀真救我,我早沒命啦!」

  於是她氣呼呼的把她聽見的事,全都說了出來,賀夫人越聽越驚,睜大的眼睛裡盛滿了淚水,顫聲道:「琴操他、他說了出來……」

  天哪,這十八年來,她日夜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一旦賀真知道了真相之後,他會怎麼樣。

  「賀夫人,他們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懂,我只是轉述而已。他們一直說賀蘭和雲兒,琴操要賀真給他們抵命,可是賀真是那麼好的人,他一定不會做那些壞事,一定是諸葛琴操冤枉他,對不對?」

  賀夫人搖頭,淚珠兒紛落,「宋姑娘,我得靜一靜,妳好好休養,不要想太多了。」

  「可是賀夫人,」宋沛恩急道:「我……」

  賀夫人揮揮手,泣道:「這事妳不明白的。」

  就是因為不明白,她才要問的嘛!

  宋沛恩有點委屈的看著賀夫人出去。還好賀真沒事,也算是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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