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君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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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抓好,否則你會掉下去。」

  好險,仇雁申警告得早,要不然她真的會摔得鼻青臉腫,缺手斷腳。

  「喂!你武功這麼好,當個侍衛不覺得委屈?」

  仇雁申一怔,片刻徐徐回眸,衝著她饒有興味地一笑。「人各有志,你不也有許多堅持。」他頓了下又道:「教主是人中之龍,難得覓尋的多情種,你切勿錯失良緣,將來空自懊悔,只怕為時已晚。」

  「他,他有那麼好嗎?」

  他又抿唇淺笑。「他的好,眾人皆知;但他的情,則需要你用心體會。」

  第八章

  三腳的金獸香爐,飄出裊裊輕煙,像一根悸動的心弦。

  冰心將一碟碟菜式布放在雲石桌上,並將整瓶的女兒紅遞給沃昶。

  他有些訝然。「你張羅的?」她看起來沒那麼賢慧呀。

  「怎麼我不可以會燒菜啊?」什麼眼神?簡直門縫裡瞧人。

  「是誰?」沃昶不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矇混邀功。

  他越瞧扁她,她就越不想說實活。

  「酒來了,菜也有了,你請自便。」冰心累得眼皮如鉛之重,和衣便歪進床裡頭。

  「你去得太久,途中遇見旁人?」

  「沒有啊,只是一、兩個侍衛!」冰心半瞇的水眸,陡地瞥見沃昶挾起一塊肉片,她不知想起什麼,倏然一躍而起。「等一下!」

  沃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拿出銀針在各碟菜餚上一一測試。

  「怪了。」

  「怎麼了?」

  「沒有毒咆!」簡直不可思議。冰心不相信,重新又試了一次,結果仍然相同,銀針並沒有變黑。

  「菜既是你燒炒的,怎麼有毒?」該是說實話的時候了吧?

  沃昶直勾勾地盯著她,不管她雜七雜八亂扯一通混淆視聽。

  「我只說我會煮,又沒說這是我煮的。」好心怕你中毒,居然帶有色的眼光質疑我?「是仇雁申整治的啦。」

  「他?」沒頭沒腦的,說得沃昶更加迷糊。「他是我的心腹大將,怎會下毒害我?」

  「哼!人心難測,他看起來就是一副壞心腸的樣子,他不害你誰害你?」冰心振振有辭,橫豎就覺得仇雁申怪怪的。

  「你誤會了,誰都可能害我就他不會。」坦白說,這五百多個日子以來,仇雁申有太多機會可以對他下手,倘若他真有異心,又為何按兵不動?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搞不好一肚子壞水,只是偽裝得很好而已。」反應遲鈍的笨教主。

  沃昶輕柔一笑。「雁申得罪你了?破壞你的奸計?欠你銀子不還?」

  「你什麼意思?我像個量窄好妒、小心眼的女人嗎?」當局者迷,冰心一直自認是全天下最有肚量、最樂善好施,且不愛計較的好女孩。

  沃昶以沉默作為回應。

  這下更把冰心惹火了。「好,你死你的,我才不管你,等哪天被毒死殺死射死砍死,看你還敢不敢鄙視我。」

  「你擔心我的安危?」沃昶有一絲安慰。

  「本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好心沒好報,冰心將銀針攏入袖中,決定天塌下來,也要昏睡不醒,再也不理會他。

  沃昶勾起弧度優美的唇,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雁申的手藝,堪稱天下一絕,錯過了,你將遺憾終身。」他取出月光杯,斟得七分滿的酒汁,淺淺啜飲,輔以六碟精緻小菜,似乎吃得津津有味。

  冰心從被褥裡露出一隻小賊眼偷瞄。什麼德行?即非稀奇美食,竟陶醉得渾然不知。

  她就不信粗粗壯壯一個大男人,竟燒出比吳嬤嬤還好吃的食物。

  可,不信歸不信,得嘗了才知道,再不起來,那些酒菜就要被沃昶吃光啦!

  「我也要。」她衣衫有些凌亂,大剌剌地往他對面坐落,極不端莊,但十分撩人。

  沃昶沉凝地挾起一菜送到她嘴邊。冰心老實不客氣,用舌頭把它捲進口裡。哇!好好吃喔。「我還要。」坐對面太遠了,坐旁邊比較順手也比較快速。

  她像個貪婪的孩子,渾身充滿饞相。菜汁流向唇畔,也懶得動手擦拭,直接伸出長舌,舔就算了事。

  沃昶看不過,拎起衣袖,仔仔細細幫她擦淨。「飽了?」

  「意猶未盡。」她傻傻地,坦白得很純真。

  「那就喝酒吧。」他給她酒喝,方才溫過的女兒紅,猶隱隱燙人,沃昶用嘴巴銜一口,慢慢地送到她口中。他的手伸進她衣襟內,放肆地搓捏。

  「不,好辣。」她不敢喝,還是勉強喝了一口。

  使勁掙扎,令原即鬆脫的袍子處處露出破綻,襟口大敞,露出一截宛然怒真的酥胸,頸背之間更是一覽無遺。

  沃昶焦灼的神情,擺明了對她的衝動和飢渴將她平置於軟墊上,緩緩解開束在腰際的錦帶,讓冰心玲瓏的曲線畢露。

  他端來灑杯,沿著乳溝徐徐傾倒,使穿腸的黃湯,如水注般滑入她深深小巧的肚臍眼,再俯身,用舌頭舔舔……

  好癢。冰心感覺像有好多毛毛蟲在她肚腹爬來爬去,攪得她心蕩神搖,神為之奪。

  冰心還來不及想到要應允或拒絕,他已經狂野且蠻橫的佔據了她的身子。

  一室的放浪形骸,全是野獸的氣味。冰心氣竭地趴在他身上,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與他一同大口喘息。

  「不怕我殺你?」她問。嘴角閃過一絲頑皮的笑容。

  「怕。」言不由衷地,他翻身將她壓在下面,一瞬也不瞬地望著。「怕你心猿意馬,三心二意。」

  「你怎能期望我一心一意?」冰心的笑顏中有淡淡的輕愁。

  他生性難測,喜怒無從捉摸,許多事只要他不肯相告,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為人妻子,對夫婿矢志不渝乃天經地義的事。」他的身子貼合著她,氣息雖然微促,口氣則堅定一如下達軍令般,不容冰心絲毫置疑。

  「你還要我?」追問的原因不為乞憐,乃是難以置信的愕然。「在霍小玉那番精心的誣陷之後?」

  沃昶星芒疾斂。他討厭聽到那半路蹦出來、喜歡胡亂攪和的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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