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你不該來這兒。」許建輝抬頭看著周圍,滿是焦慮地道。
「為什麼?」蘭亭問。
「太危險,你別忘了我在這兒遇險的。」
「我知道,所以才要為你取回公道。」
「亭亭,我不要你涉險。」許建輝親著蘭亭輕聲說道。
「建輝,我現在很好,你放心好了。」蘭亭抬起手,輕撫許建輝的臉龐道。
「哎。」許建輝搖搖頭。他的擔憂她怎麼會明白?他擔憂的不遼僅是她會被人加害。還有地府,一旦知道他是呂洞賓,不知對蘭亭會有什麼他想不到的禍害。
許建輝久久擁緊蘭亭,無論如何,他會盡他所能去保護她。
他不要她受任何傷害。
許建輝找一塊石頭坐下來把蘭亭抱在膝上,聽蘭亭慢慢細說她來礦山後的一切。他一面聽,一面眉頭緊皺,這情景也如他當初來這採訪時一樣。
當他聽蘭亭說到夜半有人飛刀留書恐嚇,他抬起頭來,緊張地看著她。
「沒事吧?」許建輝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蘭亭搖了搖頭。
「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蘭亭看著建輝道。
「他們見不得人的事就是製冰毒。他們只是礦山中的小百姓,製毒的是他們的縣官,他們不想惹禍上身,所以對每一個外來的人都一樣冷漠。」
「哦,原來這樣。」蘭亭頓時明白,點點頭。
「亭亭,聽我的話,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我曾經到過那個地方,只不過當時沒想到那些人會如此膽大猖狂,不惜把我殺死,以達到逃脫法律懲罰的目的。」許建輝又道。
「我知道危險,但我不怕。我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但還欠一些相片,讓我拍幾張相片,就幾張好嗎?然後我就離開這裡。」蘭亭依在許建輝懷裡,懇求道。
她當然知道許建輝為她的安全著想,也知道留在這兒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但她不可以白來這趟。
許建輝只得點頭,他想,暫時有他在蘭亭的身邊,應該沒有危險。即使那些人想要對蘭亭不利,他也有辦法對付他們。人都怕鬼的,不是嗎?只要他略施一些小法,就會讓那些人害怕得不敢接近,蘭亭就不會有危險。
「對了,建輝,那女鬼怎麼沒加害你?」蘭亭突然問道。
「她被我打散了魂魄。」許建輝輕描淡寫地道,他不願蘭亭知的太多,知太多對她沒好處,只會惹禍上身,他不要她有半分損傷。
許建輝站起來叫蘭亭先回旅館,他從旁邊的竹樹上弄了一支粗大的竹枝放到蘭亭手上。蘭亭愕然地看著他,她不解。
「你拿著它,我會在這裡面,你帶我一起回旅館去。」
蘭亭拿著那支竹枝,許建輝化作一道白煙鑽進那支竹枝內。
蘭亭叫一聲「建輝」,把竹枝捧在懷裡。
蘭亭一路高高興興地走回旅館,旅館的人見蘭亭從外面回來,一面的開心微笑,愕然地看著她。
蘭亭聳聳肩,她才不管,她不在乎那些人對她怎麼樣,現在許建輝跟在她的身邊,她還管那麼多於嘛?
蘭亭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懷中拿出那支竹枝。
「出來吧,建輝。」
許建輝從竹枝內飄出來,站在地上,打量著房間。
「咦,這不是我曾住過的房間?」許建輝左右打量道,
「是嗎?」蘭亭吃驚地問。
「對,沒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房間,一樣的半夜飛刀留書,一樣的冷漠不理。」許建輝走近窗邊,從窗口往外眺望,他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個房間。」
聽得蘭亭心裡不覺得有點恐慌,這是不是太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蘭亭心裡忐忑不安,許建輝掉過頭來,見蘭亭臉色有異,他走過來,把她擁緊安慰道:
「亭亭,別怕,有你的丈夫在此,誰敢欺負你?」
「建輝。」蘭亭心裡頓時釋然,她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亭亭,你要吃飯了,別餓壞了我的娘子才行。」許建輝拍一泊蘭亭的俏臉道。
「建輝,那你吃什麼?」蘭亭突然想起這問題。
是啊,鬼應該吃什麼?
「你別擔心我,我自會有辦法。」
「是要吃香火,對不對?」蘭亭似乎有所悟道。
「你怎麼知道?」許建輝故意問,他想逗逗蘭亭。
「看電視電影嘛,那些鬼故事裡不是都這樣說嗎?」
「唔,香火是對,不過我不想吃。」許建輝故意用力嗅了嗅,作勢道。
「那你吃什麼耶?」蘭亭憂心地問。
「我想吃你。」許建輝一臉嘻笑道。
「你,原來你在逗我。」
蘭亭半嗔半惱地作勢不理他,許建輝見她一張俏面垮下來,笑著把頭探到她跟前。蘭亭見他一副嘻皮笑臉的樣,伸出小手搔他腋窩,許建輝被他搔得癢癢的,哈哈笑著倒在床上,蘭亭騎在他身上,一疊連聲道:
「看你敢不敢逗我,看你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老婆大人。」許建輝連連求饒道。
許建輝笑著在床上打著滾,蘭亭被他那模樣也逗樂了:她哈哈笑著,許建輝伸出大手,一把拉過蘭亭,把她拉在自己身邊,他翻過來把她壓在自己身下,親著她的紅艷櫻唇。
「你這小靈精。」
「你可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能和你在一起,縱是魂飛魄散又如何?」許建輝在蘭亭耳邊呢喃低語,情話連綿,直教蘭亭眼淚盈眶。
「建輝。」蘭亭喚著他的名字,沉溺在一片溫情之中。
蘭亭拿了照相機要去廢井上看看,許建輝跟在她的身邊做嚮導,蘭亭照著他指的方向,經過昨天參觀的礦井,轉過一個山崗,建輝對蘭亭說就這兒了。
蘭亭停下腳步,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小山丘上,一個失火後的廠房在微風中搖搖欲墜,房頂已經倒塌了半邊,被大火薰黑的樑柱,亂七八糟地架在裡面。
「什麼都沒有啊?」蘭亭半側著面對許建輝道。
「是的,在表面什麼都沒看到。」許建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