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炙心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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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她以為不出三天他就會厭倦她的,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反而將她鎖得更緊,除了唱片公司經理人來找他開會外,其他時間,他根本不容許她離開他視線一步,就連她洗澡更衣時都得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完成,有時他甚至魔手一伸,兩人就這樣倒地做起愛來。

  她無法反抗,力氣上的差別、生理慾望一經他挑逗,根本就不聽她腦子的使喚,硬是流露出柔弱無助的一面。

  有次她甚至在無意間透過鏡子的反射而看清楚他們之間交歡的情形,還有她滿臉紅潮、雙眼迷濛、無助申吟的情景,到現在她光一想起就又會忍不住一陣燥熱。

  抓緊手中的袋子,耳邊傳來鈴聲,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她轉頭望過去沒看見發出鈴聲的東西,反而看見了電話亭,她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

  閻羅炙不讓她和家裡的人有任何接觸,不准她打電話回去,徹底想將她與家人的聯繫阻斷。

  戚祖兒二話不說,馬上朝電話亭方向跑過去,就像旱漠裡飢渴的人渴望水般,她急切地拿起話筒撥號——

  「對方付費!」聽見接線生制式地詢問付費方式,還沒聽完,她便打斷接線生的問話,隨即傳來嘟嘟接通的聲音。

  她渴望聽見老爹或奶媽、老哥的聲音!

  戚祖兒焦躁不安地捲玩手中的電話線,將近過了三十秒的時間,電話終於接通,那頭傳來奶媽熟悉的聲音。

  「喂,這裡是戚家,請問找哪位?」

  戚祖兒繃了好幾天的神經線此刻完全鬆開,情緒終於崩潰,嘩啦地哭了起來。

  「奶——」

  嘟嘟嘟嘟嘟——

  戚祖兒錯愕地看著眼前古銅色的男性大手,沿著往上一瞧,她驚愕地鬆了手,話筒、袋子由她手中滑落,袋裡的木雕玩偶撞擊地面而發出斷裂的聲音。

  「炙!」

  「或許我該以行動讓你知道別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

  閻羅炙優雅地拾起話筒掛上,順勢又將地上的袋子撿起來。

  「我……」戚祖兒的臉色雖不致變為慘白,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遇上閻羅炙,她原本比天還大的膽子都會像氣球一樣,消得連子兒都不剩,一陣風吹來就飛得無影無蹤,想找都找不到。

  他攫住她的手腕,不需用力就能捏疼她;在他臉上也瞧不見任何情緒反應,她不知他此刻的情緒是生氣、很生氣、非常生氣還是超級生氣?他說不定不只生氣而已,可能還憤怒得想一手掐死她,捏碎她的頸骨吧。

  天底下這種將憤怒情緒輕鬆掩飾,不著痕跡發著怒火的人最可怕,最令人生畏。

  而她戚祖兒生平最怕的也是這種表面不和人動干戈、背地裡卻是扯人後腿的卑鄙小人。

  「我是否說過不准你打電話?」

  他巨大身影將她逼得只能縮到電話亭裡去,方型的亭子因同時擠進兩具軀體而更顯得狹隘。

  她猛點頭,身體不停往後縮,將身後的空氣壓縮到極致。

  他揚起一角唇笑,輕輕將身後的門踢上,門嘎啦一聲關上,打亂她心湖泛起的漣漪,亂成一團、亂成一團……

  閻羅炙一雙大掌撐在她耳邊,身體往她身上傾下——

  「或許你只是想挑戰我的忍耐?」

  他玩味兒地打量她因困住呼吸而高聳的胸脯。「也或許,你只是想試試看我對你的懲罰是什麼?」

  「不……我、我沒有……」看見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她不用想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的手在她倒抽口氣時撩起她的裙擺,魔指探進裡頭,沿著白皙嫩柔的雪膚往上蔓延——

  她驚吸了口氣,全身繃得緊緊地瞪大眼睛。

  「不要,不要在這兒……」她的手蓋上他不安分的手,想阻止他。

  雖然這電話亭外圍在她胸部以下都是以深紅色的顏色塗實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裡頭的情景,但一想到來來往往的遊客那麼多,心裡總覺得自己是赤裸的。

  邪魅的眼神牢牢瞅緊她,望進她所有難堪、困窘的神情;他揚唇一笑,俊臉頃刻在她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鼻尖頂著她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摩挲她柔嫩欲滴的紅唇,探入裙擺底下的手強勢地任她如何阻止都無法打消他往上攀升的舉動,反而更適得其反,他的手毫不費力地便扯下她的屏障,那薄絲製成的底褲。

  「不要!炙,求求你不要。」她苦苦哀求。

  這裡是公共場所,兩人間對外唯一的屏障便是這座半透明的電話亭,四周人潮來來往往,當她看見路過的人都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他們時,她都覺得他們已經看清楚她和他在電話亭裡頭的曖昧行為。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中竟然是滿足,滿足於她的臣服。

  「不要?這樣呢?」他的手並為劍指,輕輕在她柔嫩的蜜瓣間劃過。

  「啊——」她倒抽口氣,全然崩潰地靠在他肩膀處,雙手緊緊攫著他的雙臂,藉以克制自己的無力。

  「虛軟無力?還是愉悅到崩潰?」他有意讓她覺得羞愧,言語淨是羞辱。

  抵在他膀間的頭顱不停搖動,抓住他手臂的指尖更加刺入他結實的肌肉中,種種跡象都顯示她的無力與弱勢。

  「放過我……」

  閻羅炙輕聲笑道:「我沒囚住你啊,你仍舊可以自行離開。」他更加撩高她裙擺,手完全罩在她小巧渾圓的俏臀上,指腹不停撫著。「不過,你現在這麼狼狽,你確定能自行離開嗎?」

  她真的覺得又羞又氣,憤恨地握拳捶打他肩膀。

  「你為什麼總要讓我難堪!?」

  他嗤哼一笑,說出最無情的話。

  「因為你是我買來的暖床工具。」雖然感覺到她渾身僵硬、遏住呼吸,也知道此番話必定讓她非常難過,但他卻無法收歛口頭上的無情,只是下意識地要女人臣服於他。「難道我不能﹃物盡其用﹄嗎?」

  戚祖兒想哭,卻哭不出來,覺得渾身一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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