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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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沒有人可以讓辛掩月痛苦的。當年既已決定娶辛掩月為妻,便注定她一生要跟他緊緊相系;她是他終其一生要保護的贏弱女子,就算傾他所有,他也要確保掩月生活安全無慮。誰也不許破壞他們兩人。就是阮大正那狗官也不行。

  回莊前,他曾經繞道蕪湖,收集當年阮大正以莫須有的罪名,污蔑辛家千餘口人命的罪行。最重要的,他還把持有竇如苑勾結外人,謀害親夫的罪證。

  雖然一時三刻還找不到蛇蠍女子竇如苑,但他相信,不久後,梧棲山莊的探子必定會把她連皮帶骨的挖出來,屆時那對姦夫淫婦加諸在辛掩月身上的痛苦,他是一定要加倍討回來的。

  「真的?」仰起梨花帶淚的臉蛋,辛掩月尋求保證的問道。

  「當然。掩月忘記要做司徒家的莊主夫人了嗎?」先撇開過去的恩恩怨怨,司徒文淵看著滿臉羞赧的辛掩月,帶著笑,柔聲詢問。

  數日前皇帝招見,司徒文淵已表明他只想做個名不見經傳的販夫走卒、講究江湖義氣的江湖人,並無意仕途,婉謝了皇帝要他正式繼承持國府的美意。李禎聞訊後,氣得躺在床上大病三天,到現在還生著悶氣不肯見他。

  毫不吝嗇的眷寵溺愛,像層層密同,緊緊地包裹住她脆弱敏感的心,為她抵禦風霜雪雨、登徒浪子。

  無需刻意,辛掩月的心早已擅自作主,將它給了司徒文淵,這一輩子,是注定要跟他廝守在一起不可了。只不過這麼些年來,她也不見持國公主願意敞開心胸,誠心誠意的接納她分毫。讓她對跟司徒文淵共效于飛這檔子事,想都不敢想。

  「在想什麼?」難得見她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司徒文淵被她多變的風貌,迷得兵敗如山倒,顯然有點腦袋空空,語無倫次了。

  緩緩搖頭,辛掩月柔順的說:「沒有。」目光眺向遠方,她想起姜家姊妹一時興起狩獵之事,遂抬頭問他,「你不是去打獵嗎?成績如何?」

  伸出兩串蕉,司徒文淵表情無辜的說:「為了幫你打蚊子,我什麼也沒獵到。」

  弄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他是在取笑人。辛掩月不依地擂起拳頭,叮叮咚咚地打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大發嬌嗔,「你好壞,不理你了。」

  「別打、別打,謀殺親夫囉!」衝口而出,才又發現他講錯話的驟然住嘴,司徒文淵懊惱的看著她,捧起接應不暇、滴落下來的淚珠。他只好自動掌嘴,勤扮小丑的說道:「瞧我這張烏鴉嘴,胡說八道,該打!該打!」

  就算司徒文淵的保護,再怎麼密不透風,辛掩月還是從司徒仲那裡,得知竇如苑誘敵摸上辛家堡滅門一事。此刻聽他提起相關語,即神色黯然的垂下頭,默默不語。

  一時間,就見梧棲山莊未來的偉大莊主司徒文淵,為搏佳人一笑的做出一堆極盡可笑的表情、動作,讓人忍不住噴飯。

  「請問……呃……打擾——」從不知道司徒文淵也會笑的杜十全、杜百全,頓時看到目瞪口呆,拎著奉命獵來的動物,他們無辜的牽動嘴角,清除喉嚨的梗塞,打擾兩人寧靜。

  彷彿被捉到小辮子的司徒文淵,臉紅得十分可愛的別過臉。避開兩兄弟調笑的目光,警告他們最好維持住嘴狀態,什麼都不要說,以免他一拳打過去,讓他們找郎中縫上嘴巴,一連幾天開不了口。

  乖覺的住嘴,杜百全要笑不笑的憋得一臉漲紅的說:「少主,你要的獵物,我幫你獵來了,你看看夠不夠。」

  戰利品包括一條山豬、兩隻幼虎跟一隻麇鹿。

  辛掩月對血腥不感興趣的皺眉,溜下樹幹,她掩著鼻子走開,「你們要狩獵請繼續,我不打擾了。」

  「掩月。」伸手要叫她,卻被杜十全欲言又止的表情打斷,司徒文淵頹然放下手,不耐煩道:「說吧!有什麼事!」

  「屬下剛打探出來,竇如苑混上山來一事,特來稟告。』

  神色愀然巨變,司徒文淵喝叱,「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對不起,前夜管家清點莊內人口,方察覺有異;經過漏夜徹查,得知她假扮僕婦,蒙騙上山,恐怕是來找月姑娘滅口的……」司徒文淵暴升的怒火,讓杜十全駭然,打個寒顫,他承受不住主子的怒氣,隨時想拔腿就跑,卻又礙於護法的職責,容不得他當縮頭烏龜,只好自動請纓。

  「請少主授命屬下找出嫌犯,就是翻遍整座梧棲山莊,屬下也會把她揪出來。」

  「廢話。讓賊子蒙上梧棲山莊,你們不想辦法找出來,難道還等她摸上來抹了我跟月兒的頸子嗎?」司徒文淵不光是頭頂冒火,他幾乎是氣瘋了。

  「傳令下去,命令四大護法、八大護衛徹底盤查近月來進莊的新近僕婦。竇如苑,要是讓我知道你矇混上梧棲山莊,對掩月有所不利,我會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榕樹皮瞬間被他抓出一道熊爪印,十全、百全兄弟,嚇懷的飛奔而去,拉開通訊用彩炮,他們頭皮發麻的號召其他十位弟兄到武校廣場集合。

  「怎麼回事?」霎時梧棲山莊遞茶的、送水的、灑掃的,全部懵懂不解的站在武校場上,讓管家逐一盤問身家清白。

  「不許交頭接耳。」手持皮鞭監督的,是四大護法之一的田興之子田廣陵。粗獷的龐大身軀,跟大熊倒是差不多,只要他眼睛一瞪,就沒人敢吭半聲了。

  遠遠路過校場的李禎,眼見新興的四大護法、八大護衛,像衙役裡的差爺,努力、賣力的盤問莊內僕婦,不悅地皺起眉,她側過臉問司徒仲,「駙馬,你兒子這會兒又在搞什麼鬼?」

  「我也不知道。」回過頭,見『老』護法、護衛們同聲一氣的搖頭,他沒好氣的說:「又沒問你們,緊張個啥勁?」

  「莊主跟主母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這個簡單,待俺招兒子過來,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不待主子命令,李稼扯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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