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強迫自己別過度關心,要把賀爾瑤當成一般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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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三天過去,賀爾瑤的小感冒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她不是打噴嚏,就是咳嗽,今天連頭都痛了起來。
下班前,見賀爾瑤趴在桌上小憩,秘書心想感冒的人最需要休息,沒吵醒她,讓她睡一下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賀爾瑤睡得迷迷糊糊,覺得頭好重,房間冷氣好冷。
突然,一樣東西掉在桌面上驚醒了她。
「妳醒了。」藍烈翼不悅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裡又氣又憐惜。
「總裁。」哦,她的頭好暈。
「把藥吃下去。」剛才要離開前,見她難過的趴在桌上休息,原本要狠心不理會她,卻走到藥局前,忍不住幫她買了藥回來。
「藥?」賀爾瑤看著那包紅色藥袋……呃,光是看她就想反胃,反射性的搖了搖頭。
「沒得商量。」他主動幫她倒了杯水,把水杯放在她面前,見她遲遲不拆藥包,他親自幫她。
藥包一開,難聞的藥味撲鼻而來,雖然此刻賀爾瑤鼻塞,但仍是聞得到。
「不要。」她推開他拿著藥的手。
「快吃。」藍烈翼幾乎要變臉,她要倔強到何時?
「我看見藥會反胃。」摀著鼻子,賀爾瑤盡量不去看那顏色鮮艷的藥丸子。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居然用這種理由來唬他。
「妳趕快吃,待會兒我請妳吃飯,」為了讓她吃藥,他把她當小孩子在哄。
「我不……惡。」賀爾瑤真的開始作嘔著。
原來她沒說謊。
這下換藍烈翼苦惱,不吃藥,病怎麼會好?
賀爾瑤見他把藥丟進垃圾桶,不禁鬆了一口氣:可經過一番折騰,她覺得頭更暈了。
「總裁……我沒事。」連說個話都沒力氣,賀爾瑤仍勉強自己站起來。
笨蛋才會相信她沒事,看她腳步虛浮、有氣無力的樣子,他乾脆直接把她綁到醫院去好了。
「妳不吃藥,好,我帶妳去打針。」
打針!那好痛的……賀爾瑤想掙扎,但他抓住她手腕的力氣好大,她掙脫不了。
「不要……」一陣天旋地轉,賀爾瑤失去意識。
她隱約聽見一聲惡狠狠的低咒。
「該死。」藍烈翼抱住她虛軟的身子,想也不想直接抱起她往外走去。人都暈了,還不任他宰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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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賀爾瑤醒來後,她哀怨的目光就不停地梭巡著她那可憐挨了一針的手背,和懸吊在床頭的點滴瓶,以及那惡劣男人之間。
藍烈翼斜躺在椅子上翻著書,對於她控訴的目光一點也不以為意。
直到金醫生進來解下點滴瓶,收走她手背上的針時,兩人的氣氛才有了變化。
「妳差一點從感冒轉成肺炎,打完點滴要記得按時服藥,如果妳不吃的話,我會每天打妳一針,大概打上七天妳就沒事了。」
打七天!賀爾瑤瞠大美眸,被金醫生的話給大大的嚇到;如果他是想恐嚇她的話,那麼他成功了。
金醫生走後,賀爾瑤嘟嘴按著手怪瞋他一眼。
「你怎麼可以趁我昏倒要醫生為我打針?」他至少也要先通知她一聲嘛,才不會讓她在昏沉中看見那瓶點滴和插在手背上的針時,嚇都嚇醒了。
「誰教妳感冒了。」那是她自找的,如果不趁她昏睡時吊點滴,難不成要等她醒著,然後演出老鷹捉小雞的戲碼,才讓她就範嗎?
當他把她帶回家,並急召金醫生過來為她診斷,當時金醫生還不停數落他的粗心大意,讓她病情變得如此嚴重。
賀爾瑤在心裡嘟噥,還不都是他害的。
「記得吃藥。」藍烈翼故意指了指藥包。
哼哼,為了治她,他故意吩咐金醫生這樣說的,看她超怕打針的樣子,眼眶裡還有水光滾動,真像個小孩子。
賀爾瑤不甘地扁扁嘴瞪向他。
看到她可愛的表情,藍烈翼唇角微微上揚。
她在活受罪,他居然還取笑她。賀爾瑤火大的向他丟了個抱枕。
「不好好照顧自己,妳想讓誰擔心啊?」接住抱枕,藍烈翼一臉嚴肅地教訓她,誰教她這麼不愛惜自己。
「哼。」賀爾瑤拉起棉被蒙住頭,不和他拾槓,嗚嗚……她可憐的小手。
「真有那麼痛嗎?」藍烈翼起身,搖搖頭走向生病變得有點孩子氣的她。
「你去扎根針試試,看你痛不痛。」賀爾瑤忿忿地從棉被裡冒出頭,渾然不知現在的她,行為就像個撒嬌要人疼寵的女人。
「好,這次算我不對,下次我要打妳針前,一定先通知妳。」他語中帶笑。
「還有下次!」一次就夠了,他還詛咒她。
藍烈翼看著氣呼呼坐起身的賀爾瑤,心弦暗動。
「別拿生命開玩笑。」就算她年輕抵抗力好,但誰能保證萬一。
賀爾瑤瞭解他所說的意思,她是太苛責他了。
「對不起。」她連忙道歉,其實她知道他是為她好。
「如果可以,妳願意待在我身邊嗎?」他輕撫著她嬌嫩的臉蛋,他努力抗拒過,但她的身影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慢慢侵入他的腦海。
「總裁……」她竟能聽到這句話,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她已滿足了。
「但是我不能……」藍烈翼說了上文,他不能給她太多東西,他尚需要時間適應。
話還沒說完,賀爾瑤的手指便按住他的唇。他想說的,她都知道。
「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勝過一切。」她是個容易滿足的人,不會沒度量的強迫他非要忘記安琪兒;如果他輕易遺忘曾經深愛的女人,那麼她也不會愛上他。
「瑤。」他小心翼翼地摟著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又被填滿了。
賀爾瑤倚在他肩上,這懷抱得來不易,她會好好珍惜,用她的真心。
對她來說,愛情的表達方式不用太明顯,反而會有種曖昧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