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賀爾瑤的動作比他快,她沒有絲毫遲疑,拿起花瓶一古腦兒的將冰水倒在藍烈翼頭上。
「賀小姐!」管家氣憤的驚喊。
「該死,管家!2被冷醒的藍烈翼,先是低咒一聲,而後抹著滿臉的冰水斥喝管家。
「大少爺,你沒事吧?」管家立刻掏出手帕,擦去藍烈翼臉上的水漬。
「你在做什麼,居然拿水淋我?」藍烈翼也不理管家年事已高,一手揪緊他的衣領質問。
「我……大少爺,我……」管家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千他的事,是我。」賀爾瑤開口,一雙杏眼飽含怒火看著他。
「是妳!」藍烈翼搖晃不穩的站起來,眼裡噴著怒焰瞪視著她。
「我懇求醫生讓你回家,是要你靜養,而不是教你當個酒鬼。」賀爾瑤不客氣的吼著。
「誰給妳這麼大的權利在我家撒潑?」藍烈翼抓住她的手腕,使勁的捏握住。
雖然手腕很痛,可賀爾瑤仍倔強的不開口求饒,既然是她向醫院保證,那她就得負起責任。
「大少爺……」管家手足無措,試著緩和氣氛。
原本藍烈翼可以讓她更難堪,好教她下不了台,但她酷似安琪兒的面容,卻讓他的氣焰節節敗退。
「如果你要這樣糟蹋自己,當時你就不該救我,省得我被你氣死。」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大少爺,麥勒老爺來電。」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女僕緊急通報,免去了一場可能的戰役。
「哼。」藍烈翼甩開她,大步走向樓梯,全然不理會氣得發抖的賀爾瑤。
「王八蛋。」賀爾瑤憤恨地踢著空酒瓶,真不曉得她一夜睡不好到底是為了誰。
「賀小姐!」管家倒抽一口氣,實在不知該為她的勇氣喝釆,還是要盡一個管家的責任把她這不懂禮貌的客人給趕出去,因為她居然當他的面辱罵他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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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說完電話,藍烈翼一走出來劈頭就跟管家要人。
「賀……賀小姐她氣沖沖離開了。」管家手指著外頭的大門。
「可惡!」藍烈翼暗自詛咒一聲,踏步追出去。那個該死的女人,他家可不是任何人想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觀光區。
正走到大門口的賀爾瑤,猛然被人用力一拉,害她差點跌倒。
「啊,你幹嘛啦?放開我!」
這個不講理的男人何時冒出來的,幹嘛這樣拉著她?她走不是正合他意嗎?
「我還沒跟妳算完帳就想走,門都沒有。」他繃著一張俊臉,冷硬的拉著賀爾瑤進屋。
一進入,賀爾瑤便被摔在單人座沙發上。
這臭男人,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說,妳到底想怎樣?」藍烈翼兩手撐在沙發扶手,把她困在沙發裡,端著一張足以嚇死小孩的臉瞪她。
管家趕緊清場,以免他人打擾大少爺跟賀小姐的算帳。
「什麼怎麼樣?是你硬拖我進來,我才想問你到底想怎樣?」賀爾瑤氣呼呼的說道,可……他幹嘛靠自己這麼近,害她呼吸困難?
「別轉移話題,誰准妳擅作主張,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威脅性十足的逼近她。
「你……你再過來,我就咬你。」賀爾瑤向後退,抵住沙發,卻逃不開他的勢力範圍。
「咬我?妳到底在要什麼把戲?」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一甩,藍烈翼退開,面色不善的盯著她。
好痛,她是招誰惹誰了?賀爾瑤暗暗叫苦。
「好吧,你愛被車撞死、愛喝酒醉死,都隨便你!算我愛管閒事、算我雞婆,可以了吧!」賀爾瑤從沙發掙扎著起身,用不輸他的氣勢吼回去,都怪她自己同情心氾濫,才會自找罪受。
「妳詛咒我。」聽到這話,他不由得擰起濃眉,她非要跟他槓上是不是?好,他絕對奉陪。
「我才沒那個美國時間詛咒你,要不是看在你奮不顧身救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是死是活。」
「妳也知道是我救了妳,那妳的態度會不會太囂張一點?」她只有那張臉和安琪兒一樣,但脾氣和安琪兒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以為她是安琪兒。
「你現在是做賊的喊捉賊,高興的時候就抱抱我,不高興的時候就呼來喝去,你當我是你養的寵物嗎?」就算是貓咪,爪子也是很利的。
「我抱妳?」他像是聽見笑話般,兩眼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打量,看看她到有多少本錢可以讓他動情抱她。
「你別想否認,本姑娘可不是讓人欺負假的!在機場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見了我就摟,在醫院又激動的抱著我,別跟我說你得了失憶症?」賀爾瑤替自己爭一個公道。
「那是我看錯人了。」他輕描淡寫的帶過。
聞言,賀爾瑤更是火冒三丈。「這麼說來,如果我現在拿把刀子殺你,也可以向警察說我殺錯人囉?」氣死人了,他竟然這麼無賴。
兩軍對峙,超過百萬伏特的肅殺目光不斷交手,恨不得對方敗在自己的手上。
「我是妳的救命恩人,對吧?」藍烈翼兩手扠腰,不可一世的說。
「那又怎樣?」她打算用紅包砸昏他。
「想報恩,就得付出代價。」他冷冷的宣示,他非要這女人臣服他不可。敢挑釁他的權威,他就要她嘗嘗苦頭。
「代價?什麼代價?」不好的預感從賀爾瑤的腳底竄上。
「以身相許。」惡魔的翅膀揮舞著,邪魅的臉龐像勾魂使者,等待著她的回應。
賀爾瑤原本想大罵的氣力,全被他那句話給嚇得消失無蹤,直覺眼前一片黑暗籠罩下來,她便厥了過去。
她竟然暈了!
藍烈翼彷彿看到恐龍般的驚訝不已,他還以為她會高興得撲上來親他,這是她的目的,不是嗎?誰知,她竟然給他暈過去了。
「管家!」他大吼。
「大少爺。」藏身在一旁窺伺情勢的管家立刻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