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愛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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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光裸著身子的她訝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裸睡了一整夜,而且還是跟一個不能算熟悉的,本應是「工作夥伴」的男人?!天啊,天啊!這不是著了魔是啥?

  「……怎麼啦?還早嘛,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在她翻找衣物的窸窣聲中,梁若寒從迷離的睡夢中醒轉,伸手一把將她「撈」到身下,熱烘烘的胸膛抵住她柔白胸前。「昨天……很像一場美麗的夢境,還好妳在……讓我確定知道──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哎,放開啦!你醒一醒──別再鬧了……我得張羅孩子吃早餐上學──」

  「不要啦,再抱一下嘛──」梁若寒不肯放開她,霸道地將還裸身的她往床褥上推壓,不停親吻她。

  「你好頑皮哦──等下謙謙起床跑進來會看到啦。」程芸舫拗不過他,躲到他懷裡撒嬌道:「你最好搞清楚哦,我現在可不是你老婆……不要演戲給孩子看,自己也弄昏頭了。快!先放我出去。」

  經過一個晚上,她的理智通通歸隊,特別是張羅孩子時,什麼綺情愛戀全拋之腦後。

  其實,每一個正常女人都渴望得到一份真正的愛,她當然貪戀他的種種美好,成為他親密的伴侶確實很滿足幸福,但是──她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他的深情溫柔是出自真心,而不是一時氣氛所惑。

  哎,初探男女情愛,她跟天底下的女人一樣,都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等我再說一句──」梁若寒定定鎖住她光裸美麗的上半身,認真道:「……我的工作是雕塑女人,但是,妳是我看過最自然、最美麗的女人。我喜歡妳的自然純真、不做作……說實話,我真的迫不及待與妳……真正成為一家人。」

  「──若寒?」她吶吶看著他的深情,怔住了……難道,他是來真的?

  「呵,我知道妳會懷疑,但沒關係……慢慢來,我們可以愈來愈好。」

  梁若寒抱緊她,輕撫她細緻的長髮。程芸舫不捨離開他的溫柔,縱使是誤會一場,她也想好好享受,好好細細回味,就是是短暫的迷幻也沒關係,她就是要沉浸在他如體貼丈夫般的貼心照拂裡……

  「媽咪!媽咪!妳在哪裡?媽咪……」

  「哎……小傢伙起來了,我得服侍少爺去了。」程芸舫嘟起嘴,很無奈。

  她感歎美好滋味都維持不了多久,聽見起床的小謙謙扯開嗓門大聲呼喊,只得依依不捨離開他的懷抱。

  「乖──別捨不得,找機會我再好好補償妳……」他謔笑著輕拍她的臀部。

  「什麼嘛!你又胡扯!」程芸舫羞紅了臉,趕忙穿好衣服,往房門口衝出去。

  看她像個小妻子、小媽媽似地在家裡頭跑來跑去,梁若寒不禁心生嚮往──若能嘻嘻哈哈三個像家人一樣過生活,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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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維納斯──嗯,應該是這間沒錯!」

  閃爍著晶燦光芒的大招牌,在夜幕中展現柔美與恢宏和諧的氣度。

  那飽滿的行草書寫,如行雲流水般的酣暢,筆墨中揮灑出揉和中西方美學的獨特奔放。

  這幅用作招牌的墨寶,它的真跡是來自曾經叱吒風雲的黑道頭子,也是教養梁若寒長大成才的乾爹──戎軍,他親筆書寫贈與義子做為整型醫院的開業紀念。

  戎軍總共收留教養九名義子,各個事業成就非凡,至今仍是諸多街談巷議中最為津津樂道的話題。

  梁若寒在整型醫學上的斐然成就,不但光耀了自己梁家的門楣,更不辜負義父二十餘年來的苦心栽培。

  「呵,沒想到──短命病癆子鬼自己命賤福薄,他的親大哥倒有榮華富貴的好命啊!呵,這麼大的醫院──不得了哦!日進斗金的大名醫吶!」

  裝扮一身東洋味兒,謝秋菱站在招牌下打量許久,她端詳眼前這幢形貌雄偉、氣勢恢宏的建築物,塗滿各種彩妝的臉龐不時露出詭譎的冷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梁家欠我的,也該算一算總帳了──」

  她艷紅的嘴唇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煙圈,瞇起妝繪深邃的眼睛,彷彿一抹鬼魂似地,在鬼祟打量這幢醫院的眼光中,一再變換複雜難解的神情。

  四年了,這頭肥羊比起從前,可是肥壯了不知多少倍呢!

  哈哈哈!天憫我也──謝秋菱內心暗喜。

  四年前讓出孩子的決定是對的,如果沒有當時的睿智果斷,她哪有今日的大豐收?

  「該我謝秋菱走好運啦……沒想到,我一生坎坷潦倒,如今也有母憑子貴的一天?哼!那個短命鬼以為他一死了之就可以把我甩得遠遠?哈,未免太小看我謝秋菱了!今天老娘就來給你好好算一算帳,看你梁若寒還有什麼借口搪塞?」

  拎起手上名貴的貂毛提包,幾乎要偷笑到歪嘴的她努力鎮定,勉力遏制內心強烈興奮,昂首闊步踏進「東方維納斯」的大門。

  今天,她非要狠狠討回這筆帳!梁家欠她的,一分一毫她都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她搖臀擺腰走到十二樓的院長辦公室,那一股活似打翻香水瓶的濃香比她的人先引起騷動──

  「梁若寒呢?」她高傲地揚起下巴,不客氣地間道。

  秘書狐疑地望著眼前風塵味十足的女人,皺著眉反問:「小姐,妳──事先有約嗎?我們梁院長的門診時間已經過了哦。」

  「哦?他現在人不在嗎?告訴他,有個老朋友來找他了。」謝秋菱趾高氣揚地望向大門深鎖的院長辦公室。

  「請問……妳到底有什麼事?想看診?那可得麻煩妳下次來之前先掛號,或是到樓下服務台請人幫妳預約──」

  「我再問一次──梁若寒在不在?」謝秋菱擺出臭臉。

  「對不起。他現在正忙,請妳下次來看診先預約。」

  「喂!妳那是什麼態度啊?老娘說了不是來看診的!妳是聾子啊?聽不懂國語啊!」謝秋菱扯開嗓門,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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