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流氓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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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而他們呢!連拔槍的動作都沒有,等人跑遠才想到要追,追得上才有鬼。

  一會兒,兩隻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走回來,一臉羞愧地不敢抬頭看她,深知學校教的和實際運用的相差甚多,出師未捷身先卒。

  「跑一跑,運動運動也不錯,別仗著年輕就自認體力好。」人外有仙,天外有外星人,他們拿什麼跟人家拚。

  「學姊……」欲言又止的是賴四月。

  「學姊。」滿臉抱歉和自責的則是殷落日。

  「好了,別學姊、學姊地叫,人跑了就算了,我不會嘲笑你們笨拙無知,腳長如蛛卻跑不快,記取失敗的教訓才有成長空間。」

  而她是那座大海中的燈塔,希望他們不會笨得撞上巖礁。

  「寒學姊,妳事先已料到我們捉不到人嗎?」她的表情看來並無失望,倒有副看熱鬧的神情。

  「三八七七,你有警察的反應卻無實質應對的敏銳,再多加磨練磨練會有出息的。」她可不想一開始就給予打擊。「至於三九五ど,你自視過高容易理想化,別以為你父親是警政署長你就會是未來的神探,不努力一樣會被現實淘汰。」

  「嗄!妳知道我父親是誰?」他父親刻意叮囑連局長勿透露他的特殊身份,為何她還會知情?

  寒浴月笑著拍拍他的臉。「因為我是警察,而且還是一流的,所以能從細微處找出蛛絲馬跡。」

  沒有一個新進警務人員會這麼盛氣凌人,除非有牢不可破的靠山在背後撐著,否則他不會看輕女警地不信服她的決定。

  這是刻板印象,雖然大家口中喊著男女平等,但大部份男人都認為女人該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不要出來與人爭強論短。

  而通常這種觀念來自家庭教育,家裡強權的一方必是父親,且社會地位必極崇高。

  「不要拍我的臉,我不是小孩子。」賴四月反感地揮開她的手,耳根有一抹暗紅。

  「嘖,有多少人求我拍我都不肯……咦!那輛車情況不對勁,你們跟我來。」

  說到一半的寒浴月表情忽地變得嚴肅,眼眸如鷹般銳利地盯著連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的寶馬X5,直覺有事發生。

  當那輛失控的車子快撞上迎面而來的娃娃車時,她當機立斷地撕開窄裙直至大腿,露出勻稱惹火的腿……上的點三八手槍。

  身子半蹲做出射擊動作,瞄準,叩板機,命中,一氣呵成。

  銀色閃光忽地一偏閃過娃娃車,衝向分隔島上的行道樹,車頭半毀微冒黑煙。

  第三章

  「律哥,你當真不參加爹地酒店的開幕典禮嗎?他一心最盼望你到場。」

  一隻不知分寸的細嫩小手越過排檔桿撫向堅實的大腿,她的手才稍微碰到羊毛質材的布料,立刻讓人像趕蒼蠅似的揮開。

  眼中有著受傷,但裝扮高雅的女子仍不死心,藉機摸摸駕駛座的椅套,撫撫他座位下的軟墊,狀似愛撫自己的身體欲勾起身側男子的慾望。

  一身雪白的女子像是北國的大和美女,皮膚細白透著珍珠般光澤,眼帶柔媚似有無限嬌羞,朱唇微啟惹人血脈僨張。

  她的確是個足以讓男人為她廝殺的美麗女子,雪膚細腰,豐臀碩乳,半敞的衣襟下有著若隱若現的溝痕,讓人想把她當成禮物一件件剝開,然後佔有她。

  可惜柏克萊大學畢業的她是一朵可觀而不能觸及的罌粟花,柔美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最陰毒的心,會像黑寡婦一樣吃掉她的男人。

  她是黑幫老大的女兒,楊勝武的姊柿楊采心,一個不折不扣冷血的極道之女。

  「律哥,你最近對人家越來越冷淡,是因為當上律師的緣故嗎?所以你認為我們這種人配不上你。」

  黑道企業化並非一句空言,楊老大旗下的非法事業全由地下化轉為明朗,賭場照開只是更名為「名流俱樂部」,討債的手下變成金控融資中心的經理,西裝一穿倒也有七分人樣。

  酒照喝,保護費照收,只是名目稍做變動,聽來像合法的正派經營,但實際上仍是黑幫作風,誰敢不從就殺,殺一儆百讓人不敢蠢動。

  「不要隨便碰我,把妳的手收回去。」他不想弄髒這一身。

  臉上沒有難堪神色,楊采心似已習慣他的冷漠而露唇一笑。「你還是一樣愛乾淨,受不了有一粒灰塵存在你的空間裡。」

  這點倒令她放心,那表示他的生命裡沒有其他女人,除了她。

  「妳不是在美國修心理學,回來幹什麼?」東方律不認為在此刻的敏感時機她該出現。

  企業轉型之際必有些轉折,她的存在會給對方有機可趁。

  「想你嘍!我的第一個男人。」她咯咯地笑起來,想起兩人生澀的第一次。

  那年她十五,而他十九,兩人都對性感到好奇,以他挑剔的眼光看來,當時她正如花開的身軀純潔無瑕,散發蜜般香氣,所以他要了她。

  兩人就像初嘗情慾的少男少女瘋狂做愛,只要一有空便躲在房裡翻雲覆雨,情濃意稠地難分難捨,簡直成為慾望的奴隸。

  美妙的性愛讓兩人緊緊地結合在一起,那幾年他們相處愉快得如一般情人,大家都相當看好他們這一對,以為他們終將步入禮堂,包括她自己也這麼認為。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宣佈要轉系當律師,態度丕變地對她不理不睬,還故意搬至不讓她知道的住所,兩人的關係才漸行漸遠。

  她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知他看她的眼神充滿厭惡和鄙夷,甚至不願在她身上多停留兩秒鐘,她便明白他們之間結束了。

  「可卻不是最後的男人。」她是個淫娃蕩婦,一天不能沒有男人。

  「是你先不要我的,我才會找其他男人宣洩寂寞,何況你也有女人。」是他開啟了她的情慾大門,他不該拋下她。

  「所以你讓那些親近我的女人無故消失,淨空我的身邊。」這點他並不感到遺憾,女人之於他只是休閒品而非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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