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我離開嗎?」她怯怯的問。
「妳聽到我說哪一句要妳離開了?」他氣呼呼的反問。
「你有了別的女人,還說不知道拿我怎麼辦,意思就是要我識相點自己離開。」他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會想錯的。
她還真有那個膽子說,他真是快被她氣暈了!冷靜,冷靜,別忘了你是金將毅,一向以冷靜沉穩而聞名的你,在這種時候尤其要冷靜。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總算穩下了波濤洶湧的怒氣。
「妳真的退燒了?」
「我真的已經退燒了。」他剛才不是已經確認過了?
「那就好。」他突然低頭吻住她,使出渾身解數的吻著,直到她嬌喘出聲,虛軟無力後才放開。「記住,會讓我這麼親吻的女人,全世界只有妳一個。」他貪戀的撫摸她嫣紅腫脹的唇瓣。「沒有什麼性感美麗的金髮女郎,只有妳這個愛胡思亂想的小蠢蛋,還有,我愛妳都來不及了,哪還可能要妳離開?」
阮玉蠻覺得困惑。「真的沒有嗎?可是你剛明明說要介紹她給我認識的--」
金將毅翻了個白眼。「那自始至終都是妳說的,我只是氣妳把我想成膚淺隨便的男人,所以才順著妳的話說的。」她為什麼會這麼遲頓?自己又怎麼會愛上這種遲頓的女人?
她的臉上總算浮現了光采。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完蛋,她又想哭了。
「傻瓜!」他疼憐的抱緊她。
這時,有人敲了敲房門。
「什麼事?」他迅速轉換成公事化的口吻。被她這麼一鬧,他都忘了外頭還有人在等。
「金先生,視訊已經接上了,新加坡分公司的主管們全在等待著您。」外頭的人報告著。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他放開懷裡溫熱的嬌軀,她卻死命不放。「怎麼了?捨不得離開我?放心,我只是在外面開會。」他的男性自尊在她的不捨下得到滿足。
「你還沒答應晚上讓我跟你一起去。」她可沒忘,不能讓他就這麼走掉。
金將毅不得不投降。「知道了,只要妳穿暖一點我就帶妳去。」他拉開她,將棉被拉過蓋在她身上。「現在好好睡一覺,時間到了我會叫妳。」
她這才滿足的點點頭,乖乖的閉上眼睛。
他在她額上印了一記深情的吻後,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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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白金俱樂部,貼心的服務生立刻上前為阮玉蠻脫下厚大衣。
挽著金將毅的手臂,她發現俱樂部內部的裝潢與第一次來時有著明顯的改變。上次是充滿簡單利落的現代風,而這次則變成了宮廷風格,不但換上白色的牆面與擺飾,大廳兩旁隱形式的階梯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雕飾精美,中央鋪著暗紅地毯的迴旋梯,垂吊而下的巨大水晶燈將一切照耀得富麗堂皇。
阮玉蠻想自己是穿錯衣服了,她應該穿著類似鐵達尼號裡的蘿絲穿的那種束綁得吃不下任何東西的馬甲禮服才對。不過看現場的女士穿著與她的香奈兒小禮服差不多,也就釋懷了。她本來就不擅參加宴會,今晚身上的行頭還是金將毅找人到家裡幫她打扮的。
金將毅挽著她,每當有人上前來打招呼,便會向對方介紹她,直到他被一群人圍住。
她站在他身邊,臉上始終保持微笑。只是他們談的事、說的話都是商界的專業術語,地聽得很辛苦,也插不上話,而且她的胃開始不舒服了起來,始終有種噁心的感覺盤旋不去,她只有不停的吞嚥口水以消除不適感。
大概是感覺到她的焦慮,金將毅拍拍她的手。
「妳先去拿點東西吃,最好找個地方坐下來,待會兒我會設法脫身去找妳。」他對她露出苦笑。
阮玉蠻點點頭,纖手滑出他的手臂。
在一剎那,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她似乎不會回來了,忍不住想開口喚她之際,她回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造成他短暫的失神,身旁的人碰碰他的肩膀才回過神來。他不禁笑自己想太多了,或許是太在乎她的緣故,才會讓他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情況出現。
重新整理思緒,他再度加入談話裡。
而來到自助餐區的阮玉蠻才剛拿起盤子,眼角餘光瞄到站在工作區裡的廚師正熟練的舉刀切著一大塊牛肉,五六分熟的牛肉在切開時,肉汁混著紅色的血水一同流下,肉香摻雜著血腥味毫不客氣的朝她襲來。
她的胃部頓時一陣大翻攪,一股酸氣順著食道衝上來,她連忙放下盤子奔進幾十步外的洗手間,不停的乾嘔。
吐不出任何東西的她,渾身乏力的靠在牆上喘息,內心感到疑惑。
以前從不曾發生過這種情況,她生病了嗎?她抖顫著手從皮包裡拿出面紙,擦拭著淚水與嘴巴。
幸好這裡是高級俱樂部的洗手間,大得像一間小套房,隨時保持著乾爽潔淨,剛乾嘔過一陣子,臉色一定很差,她還是在這裡休息一下,先別出去嚇人的好。
才想完,外頭有人推門而入,在廁所旁的補妝區停下腳步。
「欸,妳看見金先生跟他帶來的女伴了吧?」補妝的兩個女人開始大聊八卦。
「嗯。」另一個回答。「跟去年他帶來的那個不一樣。」
坐在廁所裡的阮玉蠻豎起耳朵。去年那個?他帶誰來過?
「老實說,我比較喜歡今天這個,雖然是東方人,但看起來挺和氣的,不像去年那個,雖然是個年輕身材好的金髮美女,但就是太驕傲目中無人了點,要不是我丈夫有些事必須靠三番集團的人脈去疏通,我才不想理那種乳臭末干的小女孩呢。」
「我也有同感,去年那個丫頭實在太驕傲了,我不喜歡她,不過金先生似乎很喜歡,她想怎樣他都有求必應,我還以為他們會在一起很久,沒想到今年就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