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麗的女人在職場上也是一個阻礙。
這是飛鳳給他上的一課,開玩笑,這眼鏡不能摘呀!要不然,他這特種兵總部非大亂不可。
他急忙追了出去,不顧形象地在走廊上大喊:「飛鳳,你將眼鏡給我戴上。」
哈!方奕芃扶正眼鏡感到很是得意,打算讓任君正煩惱個幾天,省得他日子過得太安逸,開始學會問一些莫名其妙的間題。
方奕芃此刻已遠離了任君正的辦公室,但是一顆心不停地雀躍著,也不知怎麼的,她現在就是想著凌揚,想著那個神秘的阿豆仔。
一抹嫣紅浮現在她白皙的臉上,她想起了他的吻,不知為何,她就是喜歡他吻中的熱情與溫暖。
對,在她的心變得冷漠之前有一時刻的溫暖,那個在美國遇見的陌生人或許就是凌揚!
方奕芃立刻賞給自己一個大爆栗,譴責自己在大白天中做白日夢,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再說——
她神色暗淡了下來,告訴自己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癡情的男子,她的慘痛遭遇都可以寫成一本小說了,還癡心妄想再度擁有愛情?
但是,她就是會心不在焉地想著凌揚!
不行,一定要將他趕出腦中,無聊的時候就找夜鷹部隊的兄弟們消遣消遣吧!
尚未踏入夜鷹部隊的範圍,方奕芃就聽得那些弟兄們的大聲喧嘩。
奇怪了,今天不是爆破、擲手榴彈等課程嗎?真有這麼的刺激?怎麼每個隊員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那麼興奮,笑聲都是那麼的詭異?呵——不錯嘛!還加人了狗叫聲當配樂。
漂亮!她倒要看看這次飛刀又在耍什麼寶了!
可不是嗎?竟將手榴彈擲出,再由飛刀去咬回來。拷!這可真是好樣的,叫他們練習,卻家中無大人的玩了起來。
爆炸?
哼!最好就是爆炸,她才有事可忙。只是她已瞧見這些隊員們拿的是手榴彈空殼,跟飛刀玩鬧著。
開玩笑,飛刀可是她飛鳳巫女的「愛狗」,跑起來可真有如「飛刀」,不管東西扔得多遠,它都可以迅速地咬著回來。不錯嘛!還可以在空中來個翻滾。嘖嘖,她乾脆將這夜鷹部隊改為夜鷹雜技團好了。
「飛刀,手榴彈已掉落在水池中,所以現在要考考你游泳的本事。」紀文強向一臉似懂非懂的飛刀解釋著,又是比又是演,好不精彩。
「飛刀,你要像游泳選手一樣地前進,正中目標地咬回來,晚上我們全體都給你加菜!」有人附和。
不錯,知道誘惑飛刀,方奕芃慢慢走近。
「就是啊,看來飛鳳巫女沒給你好吃的,將你的身材養成了『三比八』的比例,真是太殘忍了。」鍾偉凡火上加油。
「什麼是『三比八』的比例?」方奕芃忍不住出聲詢問。
鍾偉凡得意忘形,還好心地解釋道;「蠢啊!就是飛刀餓慘了,才有現在瘦巴巴的身材嘛!」
「哦——」方奕芃聲音拖著老長,吩咐她的愛犬說:「飛刀,你就去表演一個狗爬式好了。」
汪——嗚——
飛刀立即眼明腳快地在方奕芃的腳邊撒嬌著。
當然,隊員們這時馬上原地地立正齊喊:「教官好!」
「好啊!非常好,我都已潛人你們之中了,卻沒有人發現,那麼若我再放一顆會『砰』的手榴彈,一群夜鷹八成都變成了烤小鳥了。」方奕芃忍住笑,一張撲克牌臉很是難看。
汪汪,飛刀贊成地猛叫。雖然剛剛大家都玩得非常高興,但是黑壓壓的一群人輪流玩弄,也是挺累「狗」的。
隊員們的眼全對上了飛刀,每一個人眼中有一小簇火,加起來也有一個大人球丟向飛刀。
飛刀兩眉下垂,委屈十足地向方奕芃唔唔鳴叫,非常希望方奕芃能為它出口氣。
「什麼人養什麼狗……」細小如蚊的聲音抱怨著。
「死飛刀,等飛鳳巫女走後有你好看……」也有人嘀咕。
「現實,咱們走著瞧!」更有人心中暗罵。
方奕芃兩手背於身後,朝部隊動動鼻子嗅了嗅,半嘲弄地說:「好濃的火藥味喔!飛刀,肯定會有人將你燉成狗肉耶!」
飛刀又變臉成功,它轉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讓方奕芃覺得好笑,心中就決定成全它吧!可憐的飛刀。
「大家聽著,教官正計劃一個任務,需要你們的配合,這幾天就請你們加緊訓練,好有一個漂亮的出擊。」
「請問教官,危不危險?」
方奕芃嚴肅著一張臉訓斥著:「夜鷹部隊的任務都是有危險性的,你們在尚未加入時就應該有自知之明,若怕危險,教官准你們退訓。」
「報告教官,我們不怕。」隊員全體雄赳赳、氣昂昂地回答。
「不錯,雖然是老套,但是教官還是喜歡聽這個答案。」方奕芃第一次在隊員面前露出燦爛的微笑,「那麼教官也大方一點,飛刀就送給你們調教了。飛刀要是沒有掛上校級官階,教官就將你們打人偏遠地方駐守。」
「是,教官。」全體聲音一致卻暖昧,摩拳擦掌向著飛刀。
汪汪汪——
有看過狗流汗嗎?現在的飛刀正滿頭大汗地要方奕芃帶它走,偏偏方奕芃就只是拍拍它的頭,語重心長地叮嚀:「飛刀,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喔!」
汪汪汪,唔——
方奕芃賞了它一個超級大鬼臉,開心地笑了出來。
隊員們你看我、我看你——
飛鳳巫女中了兩百萬?不然,怎會笑得這麼開心?
詭異,詭異極了!
凌揚在試了第三十七次猛力地搖頭,欲甩掉方奕芃的身影失敗之後,終於歎了一口氣,放棄了他今天的工作,決定到營區去找他老婆。
沒錯,方奕芃是他的老婆,他用計騙到手的老婆!
當年在美國的那晚,他就臨時抓來了牧師為他們倆證婚,而方奕芃根本都還未清醒,就這麼半夢半醒地簽下了結婚契約。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早晨,他前腳剛出門運動,她後腳也跟著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