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著冰冷的被窩,十分懊惱,但是人海茫茫,他要到哪兒去找,只知道她是留學生。
經過一段時間的追查之後,他終於知道方奕芃是哈佛大學的研究生,等他來到了學校,方奕芃早已學成飛回去了。
兩人終究還是錯過了。他不灰心地便要求老韋利,也就是庫克的父親,韋利集團的總裁,表示他自願接管維鋼。一來找尋逃妻,一方面也消除庫克對他的挑釁。
方奕芃,這個從「塔木塔奇探險隊」成員口中得到的名字,讓他雀躍了好久,由於他具有東方血統,便替自己取了凌揚這個名字,來到這裡之後,更是努力地學習。
他將維鋼經營得有聲有色,並爭取到與軍方的合作機會。
但他沒想到方奕芃會去當軍人,並且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巫女。他歎息她美麗的容顏被遮住,一方面卻又暗自心喜。因為,乏人問津的方奕芃到目前為止,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自私,男人你的名字就叫自私呵!
他想她,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全身細胞都渴望著這個女人。
他已好幾天沒瞧見方奕芃了,思念的細胞都在向他提出抗議,看來,不見她一面是不行的。
只是,那小丫頭尚未認回他來,好吧!只好用最原始方法將她騙上床去,好喚醒她的記憶。
於是等他來到了總部,與任君正打完招呼,眼睛即追著方奕芃的身影轉,瞧見她一本正經地訓練那群小毛頭,也瞧見她最後頑皮地將了飛刀一軍。
他注意到她的轉變,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嗎?
他迎了上去,注意到方奕芃的不自在,也注意到她身後的隊員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似乎在訴說著:「飛鳳巫女竟有男人來找?還是一個高大英挺的阿豆仔?」
凌揚保留他們瞧不起人的訊息,竟敢輕視他如花似玉的老婆,偏偏他就是一身的反骨,偏要打破這樣的輕蔑。
他照舊霸氣地拆下方奕芃的眼鏡,放下她柔亮的頭髮。「芃,別再偽裝自己,別因為一次的失敗,將你的自信都打散了。」
或許是方奕芃太累了,或許是見到了凌揚,一顆心又活絡了起來,總之,她也對她的偽裝感到疲累了。她歎了一口氣,轉了轉她靈活、黑白分明的大眼,再度揚起她捲翹的長睫毛,那個清新亮麗充滿自信的方奕芃又回來了,她知道她接受了凌揚。
她向凌揚伸伸舌頭又努努嘴,調皮地說:「嚇他們一次?」
「好,讓他們瞧瞧飛鳳的真面目。」凌揚舉起雙手表示贊成。
方奕芃撩起頭髮,風姿綽約地轉身,她眨著一雙無辜的眼,向她的隊員們說:「明天教官會驗收成果,拜拜囉!」
再度轉身後,方奕芃聽見東西的掉落聲,大家紛紛倒抽一口氣,讚歎聲此起彼落。
方奕芃和凌揚有默契地互擊著掌,異口同聲說:「漂亮!」
兩人相視一笑,方奕芃喜歡那種溫馨的感覺,那種再度被人捧在手心上疼愛的呵護,不知不覺中眼裡有了層水氣,任由凌揚牽著她上車。
「我們去哪?」她放心地跟著他,但還是要提醒他,「還輪不到我休假,不可以載我到太遠的地方。」
凌揚緊握住她的手,只是暖昧地說:「去暖我的床。」
黑色的BMW衝上了高速公路,方奕芃看見了往南的指標,才不疾不徐地回應:「你這阿豆仔滿腦子的邪惡思想,我是你第幾個這樣帶出場的?」
「不愧是在軍中有飛鳳巫女之稱。」凌揚呵呵笑著說,「若一般的女孩早就放聲尖叫下流了。」
「都已知道結果,那你還試?」
「我是真的想帶你去暖床,盡一些為人妻的本分。」
「呃——你的思想還蠻傳統的,只是我想不起什麼時候嫁給你了?」
凌揚深深地看她一眼,便不再多說。
她會想起來的!方奕芃是一個熱情善良的小東西,光聽她那群「塔木塔奇探險隊」朋友的形容,他就一直慶幸他撿到了一個好女人。
他,是為了等她而出生的,為了她方奕芃而有今天的成就。
方奕芃對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緊張,在小小的空間之中,她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跳。她討厭每次面對凌揚時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這代表她的懦弱。長久以來,她方奕芃只知贏而不知什麼叫失敗。
下交流道了,方奕芃有些疑惑,這阿豆仔來這兒做啥?
她等著凌揚的解釋。
凌揚只是將車轉到了山上,一個滿山綠意、鳥語花香,令人心曠神怡的空間讓方奕芃更加感到疑惑。
這時,他們已來到一棟白色小屋前,院中站著一位穿著雪白長衫的婦人,背影深深地吸引著方奕芃。不待凌揚的指引,方奕芃已先行來到那婦人的面前。
那淡雅柔弱的婦人,摻雜白髮的青絲正訴說著她的年紀,經歷風霜的臉上呈現安詳的笑容,她親切地招呼著方奕芃,並拉著她的手說:「奕芃?果然如凌揚所形容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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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芃用眼神詢問凌揚。
「我母親,我將她從美國接來調養身子,她的身子不是很好。」凌揚攬過她,並在額頭上給了一個吻,磁性的聲音解釋著她的問題,「你不介意吧?」
方奕芃搖搖頭,她怎會介意,只要是有關凌揚的事她都高興參與。「見了你母親,我才肯定你對我的真心相待。」
「傻丫頭,凌揚在美國就一直提起你,左一句奕芃、右一句SALLY,我聽得都想見見你呢!」凌利雅鼓勵地拍拍方奕芃的手,整個人多了份光彩。
「美國?」方奕芃都被攪糊塗了,她與凌揚的關係怎會越牽越遠。
凌揚只是巧妙地將話接了過去。
「我說過你是我老婆不是嗎?」他向方奕芃眨著眼,「我去泡咖啡,你們兩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