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情況究竟怎樣,我是不能下定論啦,可是那畫面看起來真的就像是爭風吃醋,連我都覺得是這樣了,更別說嘉卿看在眼裡會是什麼感覺。」梓嵐煩惱地垂下肩膀說著。
「別說看了,我們聽了都覺得是劈腿,畢竟那傢伙的紀錄太輝煌。」宇文侯說道,宇文淨認同地頻頻點頭。
「唉!而且嘉卿可是連車子都沒騎就直接搭出租車緊跟著阿能,發現他們是進婦產科後,她就心灰意冷地直接回家,把最愛的重型機車都拋在腦後了,這證明了事態嚴重啊!」梓嵐說著雷嘉卿反常的情形。
她目睹所有經過,感受嘉卿的心情,是愈來愈覺得膽戰心驚!前腳才離開雷家,她就開始急著聯絡宇文能,看是要叫他負荊請罪,還是索性叫他跑路,亡命天涯比較快。
沒想到,連通風報信都打不通電話,看來,阿能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奇怪,他不是要回日本嗎?」宇文淨踱步下樓,納悶問道。
「就是這樣才糟!明明說要回日本,結果又沒去,扯謊罪加一等!」梓嵐搖搖頭,意味著情況相當不樂觀。
「早就叫他別去動嘉卿的腦筋偏不聽,追到人家了又不好好珍惜,他要皮癢欠扁,我們也不用太替他擔心啦!」宇文侯將梓嵐拉到身旁坐下,認為感情事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沒錯,他是該受點教訓,或許就會收斂一點,免得老是辜負女人的感情,不知哪天會成為情殺案的主角,讓我們宇文家蒙羞。」宇文淨嘴毒聞名,批起人來毫不留情。
「如果連嘉卿都不能改變他,那我看這世上是找不到阿能的花心終結者了。」梓嵐憂心忡忡地扳著丈夫的手低語。
「別再提他了,妳電話撥了那麼多次,是他自己手機在這時出狀況,怨不得誰,就看他的造化吧!」不願愛妻心思被佔據,宇文侯霸道地禁止她多想。
「啊,我們打電話跟大哥說一聲,叫他晚上看完診就回家來Stand by,阿能應該會需要看跌打損傷。」梓嵐未雨綢繆,想到擔任中醫師的宇文藏。
「安啦,大哥沒空的話,也還有寶珊,直接做復健也行。」他宇文淨的未婚妻也是專業醫護人員哩!
他們講得這樣恐怖,詛咒、責罵、憂慮……如此強大念力也隔空傳至宇文能本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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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耳朵怎麼這麼癢?」宇文能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不斷掏著耳朵,癢得受不了。
一定有人在說他壞話,不是宇文侯,就一定是宇文淨,從小到大,就他們倆最愛欺負他。
「啊!說不定是我的小卿卿在想我呢!」他突然自作多情地想,還開心地咧開嘴,揚起那種幸福洋溢的迷醉笑容。
油門隨著意念往下再踩了一吋,欲往心愛人兒的住處飛奔,製造驚喜。
今天出發前,他突然接到了前……前女友趙玲的來電(那個點點點請原諒他數不清到底是前第幾任),她遇到了麻煩,朋友不多,又是孤女,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只好向他求助。
原來趙玲的現任男友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逼她去酒店上班,得知她懷孕竟要她去墮胎,否則就要分手,而且分手還有附加條件──女方得付分手費!
真他媽的沒品到了極點,簡直丟光男人的臉!
趙玲擺脫不了他,又被逼著去墮胎,一個柔弱女人根本敵不過男人的野蠻粗暴,看在過往情分上,他當然義不容辭地伸出援手。
想不到那個不要臉的傢伙根本沒廉恥可言,看他出現,不但毫無忌憚,還猖狂地撂話恐嚇,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想對趙玲動粗,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氣得他當場海扁那人一頓。
最後事實證明,那傢伙只是一隻紙老虎,欺善怕惡。
後來他雖然把趙玲從那吃軟飯的傢伙手中帶走,但是拉扯推打之間,趙玲動了胎氣,送她去醫院後,還是不幸流產了。
除了手術之外,他還暫時幫趙玲找了安身之所,拉拉雜雜一堆事情,他因此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得閒了,現在也已經是晚餐過後了。
日本沒去成,他一忙完就立刻想到要見雷嘉卿。
他臨時取消行程,突然再現身,她一定又訝異又高興吧?!
因為趙玲的狀況,他回日本的事勢必要暫緩幾天。這樣也好,反正他本來就不太想跟嘉卿分開。
想到她,今天遇到鳥事所帶來的壞心情就一掃而空,他的心情開始變得輕快飛揚。
呵呵,他今天可神勇的咧,要是嘉卿可以看見他神勇的樣子就好嘍!
不過趙玲這前女友的身份太敏感,雖然已是過去式,若非必要,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宇文能心中暗忖著。
途中正好有間花店,他暫停了下,買了束紫色玫瑰,想像著雷嘉卿看見他時,會是怎樣驚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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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低氣壓形成一片覃狀雲籠罩住偌大的雷家,功夫館裡有團火焰,正熊熊燃燒著。
雷嘉卿憋著滿腔怒意無處發洩,暗自垂淚亦不是她的風格,唯有藉由體力的耗費和精神的轉移來宣洩她欲爆發的情緒。
一干師弟們人人自危,怕被點名拉去對招,想閃遠點卻又不能離開。
因為美其名是對招,實際上是被當成人肉沙包,他們現在身處在暴風範圍內,沒被點名的,光看著就飽受壓力摧殘。
「啊砸!」吼裡系、吼裡系!雷嘉卿打得虎虎生風,攻勢迅捷凌厲,響亮的呼喝一聲大過一聲。
「動作快一點、反應快一點,你這裡閃過之後要立刻蹲下,掃腿,你要在這時候同時出拳。」雷嘉卿嚴厲地嫌棄手忙腳亂、招架不住的兩名師弟。
神哪!救救他們吧∼∼
「不行,你們過去那邊把動作練熟。」片刻之後,她煩躁地搖頭,指揮他們離開,又招來另外一組。「你、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