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獵愛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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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對方的表現,姚珊瑚持肯定態度。昨晚那麼黑、那麼暗他都有辦法把她的身體摸透透,可見他對於女人的身體一定不陌生,鐵定是個風流浪子。

  第一次發生一夜情,就遇見一個風流浪子,她的運氣還真是好呢!

  姚珊瑚忍不住要嘉獎自己。

  她給自己的假期不過四天,第一天耗在搭飛機和找飯店上。第二天耗在猶豫上,第三天終於鼓起勇氣行動,沒想到就讓她碰見一個厲害的男人,她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朝正在酣睡的男人比了一下,姚珊瑚對這次的獵艷是前所未有的滿意。

  「……嗯……」男人稍微側個身,並發出些微聲響,嚇得姚珊瑚連忙把衣服拉正,將鞋子穿好。至於那雙無緣的絲襪,就留給他做紀念好了,反正一雙沒有多少錢,她還負擔得起。

  姚珊瑚安靜地拿起皮包,就要偷溜。踮腳的藝術經兩位好友的多方傳授,已經練得差不多了,看是要踮前面,或是踮後面,她都沒問題。甚至連怎麼開門,兩位前輩也有交代,一定要慢、一定要輕,這樣才能順利偷溜,不被對方發現。

  基於白曉舟和李嘉兒兩位前輩實在教得太好了,姚珊瑚這次的偷溜行動,可說是進行得非常順利,甚至還有空多看對方一眼。

  感謝你昨晚的努力,無限感激……

  姚珊瑚在心中默默向阮少飛道謝,不期然看見一樣東西,害她滿口的感謝都冷了下來。

  他居然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直直地盯著床頭櫃上的眼鏡,姚珊瑚怎樣都不能接受。

  而且還是那種四四方方,十幾年前的老樣式,鏡片還會自己畫圈圈的那種!

  殘忍的事實頓時有如五雷轟頂,將姚珊瑚的頭轟出一個洞,也把她對他的好感全部轟光光。

  他居然配戴那種老學究的眼鏡?

  他可是梁朝偉第二;昨晚跟她上床的對象。她好不容易慶幸自己總算找到對的男人,開啟了人生的新頁,他居然、居然就用一副眼鏡敲醒她的美夢,真是不可原諒!

  姚珊瑚一生最痛恨的,就是這種眼鏡。至於她為什麼會如此痛恨這種眼鏡,請容後再談,她要先逃離這個房間,忘掉這個惡夢。

  惡夢惡夢,她這場艷遇真是天大的惡夢,徹底的失敗……

  姚珊瑚飛也似地逃離阮少飛投宿的飯店,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出租車,回自己的飯店洗澡、收拾行李。想藉著忙碌,將她剛才看見的景象忘掉。

  惡夢惡夢,她一定是在作夢……

  同一時間,阮少飛自宿醉中醒來,也懷疑自己是在作夢。

  昨天晚上,他跟人發生一夜情了?

  他不怎麼確定。

  他只依稀記得,他在酒店喝酒,喝得醉醺醺,正當他懷疑自己再也不會清醒的時候,一個身材火辣、穿得很少的小姐走進來,在他身邊坐下,跟他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們就回酒店,接著上床。

  ……這是真的嗎?

  阮少飛抱著痛個不停的頭發呆,怎麼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他的襯衫還穿在身上,雖然扣子沒扣,但他昨晚在酒吧喝酒的情況就是如此,並沒有特別邋遢……

  冷不防瞄到被子底下赤裸的身軀,阮少飛原先的想法倏然改變,他的確是和人家上了床了。

  那個女人呢?

  阮少飛左顧右盼地尋找姚珊瑚,眼光瞄遍了整個房間也不見人,他猜想她應該是走了。

  本來一夜情就是如此,誰先醒來誰先走。

  他扶著發疼的頭掀開棉被。

  除非兩人還有意思繼續,否則一夜情的定義就是天亮了就莎喲那拉,誰也不欠誰--

  赫然躍入他眼簾的某項事物,頃刻改變他的想法,像塊磁鐵似地吸住他的眼光。

  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大灘血,雖沒有生孩子那麼誇張,但至少也有一半程度,看樣子他是重重傷害她了。

  阮少飛沒親眼看過女人生孩子,所以不知道正確的出血量該有多少,但他猜想應該是和床上的量差不多。

  她是處女嗎?

  阮少飛盯著那一灘血發呆。

  他沒有太多性經驗,至少還不足以寫成一本性愛大全,但對這方面的基本常識還有,也知道如果不是處女的話,不會流那一堆血,除非是巧遇經期。

  是月經來潮還是處女?

  阮少飛實在被眼前的狀況弄混了,看來只有找到她問清楚,才知道該不該負責。

  沒錯,他是一個勇於負責的人。

  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黑框眼鏡戴上,此刻的阮少飛和昨夜完全是兩個人。

  昨天的他根本不是他,今天的阮少飛,才是正常的阮少飛,昨天他只是喝醉了,所以才這麼胡來,平時的他,根本不可能隨便和人發生一夜情。

  說到一夜情,他不禁想起昨天和他纏綿一整晚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名字……好像叫姚珊瑚是吧?他不太記得了。不過她昨夜的熱切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全力配合的態度也沒話說,昨晚他們不只做愛一次,而是兩次、三次甚至更多。誰能想得到,那麼開放的女孩竟是處女?她的嫵媚及主動,換做是柳下惠也無法坐懷不亂吧!

  阮少飛想不透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話說回來,他自己的情形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樣都是對方招手就上。

  他歎口氣,下床到浴室淋浴,想藉著冷水讓自己清醒點。待會兒洗完澡,他就得整理行李,準備搭飛機回台灣,沒多少時間閒耗。

  回想這四天來,幾乎都是在酒精中度過,阮少飛就覺得一陣羞愧。發誓等他出了浴室,一定會恢復回原來的阮少飛,做個對社會、對世界有用的人。

  他說到做到。

  幾乎出了浴室以後,他就變成另外一個人。頭髮梳得像突然變老的哈利波特,鼻樑上架著十幾年前的老古董眼鏡,身上的襯衫,換成漿得筆直的「美、好、挺」襯衫(換句話說就是跟殭屍一樣),下半身的褲子,也從原來的牛仔褲,換回黑色西裝褲,再加上競選專用的卡其夾克,真可以去喊「凍蒜」了-- 凍蒜老土第一名,Y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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