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昊眼底透露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不過,我愛是會每天過來親自『喂』你用膳。」
「好吧,我答應了。」明明已經很窘了,但她還是傲然地抬高下巴。
對付她這種直腸子的人,拐著彎來,最有效了。
「不過——」
她眼一瞟斜睇著他。「怎麼?你想反悔?」
「我仇天昊從不出爾反爾。我只是要告訴你,雖然我准許你自由出入百花樓,但是僅止於在百花院裡走動。」
當然只能在百花院走動而已,她還期望他會有多寬大的心胸嗎?
當然只能在百花院走動而已,她還期望他會有多寬大的心胸嗎?
開始乖乖的用膳、吃藥後,卓竹翎的身體愈來愈健康,氣色也愈發的好。
在仇天昊的許可下,她可以在百花院裡自由走動,她每天都往院子裡走上一回,舒展一下身子骨,呼吸一些新鮮、自由的空氣也好。
坐在鏡前梳妝,她幾乎不戴什麼髮飾在頭上,今天也只插了一隻素釵。再換上一條白色的便裝,來到院子裡,欣賞著滿院的各種花卉,好不美麗,難怪丫鬟說百花院是白鷺教最漂亮的地方,果然不假。
她在百花亭的石椅上坐著,手肘杵在石桌上,下巴倚著手背。
雖然她的行動少了些限制,多了些自由,但是她依舊不快樂,她思念著山莊裡的人。
憶及那天師兄看見她被懸吊在廣場上,當時他難過的表情,至今,依舊讓她記憶深刻。
想必師兄回山莊後,一定帶回了她的惡耗,他們一定以為她是凶多吉少了。
「哎。」她歎了口氣,也好,以為我死了。
她此刻的情況只會敗壞了忠義山莊的名聲,像她這種弟子沒了也好。
「好端端的為什麼歎氣?」
卓竹翎抬起頭一望,原來是蘇言冠。
「不歎氣連連,難道還笑聲不斷?」
蘇言冠走進百花亭裡,在她面前做下。
「看見你又恢復精神,我真是替你高興。」
沒有辦法伴在她身邊,但若能看見她好端端的,也欣喜不少。
「聽說那天是你救了我?」
他沒有否認。
「本來面對救命恩人應該懷著感恩的心情,但是,對我而言,卻不是,如果你那次不救我的話,我會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螻蟻尚且苟活,你又何需厭世呢?」
「你跟我的遭遇全然不同,又如何能知道我的痛苦及厭世的心情呢?」
他卻不以為意。「一向都是你在與我們劃清界限,如果你肯拋棄成見,你會明白,你我的心情都是可以相通的。」
卓竹翎凝望了他一眼,她感覺得到他話裡的真誠,但是她卻沒有辦法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他們是邪,而她是正,所謂正邪不兩立,又如何能相通呢?
突地,她的胃一陣翻滾,她連忙摀住嘴。
「你怎麼了?」
雖然他是一個大男人,但是,多少也知道懷孕的女人初期都會有一些害喜的情況。
吐了一些酸水,舒服多了,她的額頭沁六零六一些汗水。
蘇言冠體貼地伸出手,用袖角為她拭汗。
仇天昊的聲音卻自背後揚起。「左護法,你在幹什麼?」他不悅的神情毫不掩飾地溢於言表。
「教主。」蘇言冠立即起身向他行參拜禮。
「你還知道我是教主嗎?你剛才撫摸的女人,可是你撫觸得的?」他毫不掩飾不悅的心情,臉上拉沉著一張臉。
「教主你誤會了,卓姑娘剛才害喜,屬下只是——」他想解釋。
仇天昊卻冷冷地打斷他。「她用不著你來操心,如果你閒著沒事,那就去處理教內之事。」
他這番話裡的真正之意是——沒事就滾遠一點,少來招惹卓竹翎。
仇天昊走向卓竹翎,不由分說地,攔腰橫抱起她。
「你幹什麼?」
「身體不舒服,那我就抱你回房間休息。」他的口氣充滿著怒火。
完全無視於蘇言冠的存在,便抱著卓竹翎從他的面前離去。
第5章
仇天昊一腳踢開閣樓的門扉,不過他倒沒有氣咻咻地將卓竹翎往床上扔,他輕輕的將她置於床榻上。
但他的怒氣可是還沒消退,他眼中盛著火氣。「看來你的身體是完全康復,已經有精神跟男人調情了。」
她回瞪著他。「你少在那邊詆毀我們,而且,你也沒資格指責我。」
「你是我仇天昊的女人,我孩子的母親,我鄭重地警告你,不准四處勾搭男人。」
「閉上你骯髒的嘴!」
卓竹翎氣脹著一張臉,他將她詆毀得好像她是那種不知廉恥的放蕩女人。
「我也鄭重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女人,永遠不是。」
仇天昊一對黑瞳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愈是要反抗他,他愈要抓得緊,他要她這輩子永遠都留著他仇天昊的印記,永褪不去。
「脫去衣服。」他突然冷冷地開口說道。
「什麼?」她詫異地看著他。
「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口氣還是一樣的冷。
他是當真的。
卓竹翎不由得拉緊衣襟,神情略是緊張地瞟了他幾眼。
她不肯自己脫去衣服,他便親自動手,他雙手來到她的胸前,一把撥開她的衣襟,往下一拉,霎時,便露出了褻衣外光裸的肩及手臂。
她的臉色刷地一片慘白,那晚被他強佔身子的記憶一下子湧上心頭。
「你別這樣,你忘了我肚子裡有孩子嗎?」她想籍此讓他打消念頭。
他卻不理會她,伸手一攬,將她制箝在他的懷裡,爾後,從腰間掏出一根細針來。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一輩子也刷不掉。」他言語間滿是獨佔意味。
一向我為女人擾亂心緒的仇天昊,第一次內心產生那麼強烈的獨佔欲。
原來他褪下她的衣服並非要侵犯她,而是要在她身上刺上白鷺的圖樣。
待卓竹翎明白他真正的用意,她拚命地想掙脫開來,她怎能讓他在她的身上留下用不可抹滅的印記……
「你不能這麼做。」
她雖然拚命地掙扎,但是他如鋼鐵般的箝制,卻令她動也動不了。任他在她的肩頭上刺下白鷺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