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還在想,這個女的不知道在 什麼?連幾千塊都拿不出來,如果不是她男朋友那個凱子,她能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嗎?
「誰說我沒錢!我打通電話,馬上就會有錢了。」
頌伶拿起話筒,原本是想撥給立章的,但是一想到如果這麼做的話,豈不是先低頭了嗎?她可拉不下這個臉。如果打電話回瑞士求救的話,又免不了會被姐姐笑一頓,她最不能忍受她老姐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想了想,還是把電話給掛上了。
「怎麼?不想打電話求救啊!那錢付不出來,要怎麼辦?不如用信用卡去借點錢算了!」凱仲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頌伶原本也想到這個辦法,可是她一想到賬單寄回家之後,她姐姐一定會看到的,那時候就更糗!
「不行!我要是用信用卡借錢的話,我姐姐一定會看我笑話的。」
「那怎麼辦!這不行、那不行。難不成要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凱仲故意出言恐嚇。
「不行!我不要上警察局。」頌伶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凱仲當然不會真的那麼做,他只是嚇一嚇她而已。不過他滿腦子歪主意,總是會有辦法可想的!
「啊!有了。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凱仲真覺得自己不是普通的聰明。
「來喔!快來看,快來買喔。名牌大特價,凡賽斯、三宅一生、香奈兒……讓你們也能輕鬆擁有喔!」凱仲在一邊叫賣著。
夜市中人來來往往,大家看有便宜貨可買,紛紛走上前去瞧個究竟。
「先生,這賣的這麼便宜,是真貨還是假貨啊!」一位女客人拿著一個普拉達的皮包這麼問著。
「怎麼可能是真的呢?這麼便宜,一定是假的。一旁邊的人一邊說一邊拉開那位小姐,原本想買便宜貨的小姐聽到之後,就把手上拿的東西放下。
「喂……你們怎麼走了呢?保證是真貨,不買可惜……」凱仲吆喝著,可是那些人還是走遠了。看到生意做不成,頌伶也覺得無趣,站在這個空氣不佳的地方,熱都快熱死了,她根本就沒心思去招呼客人。
「我又渴又餓,可不可以先吃一點東西啊?」她累得蹲了下去。
「你這個大小姐,我們擺了這麼久的攤子,才賣出去兩樣東西,賺了七千塊,你竟然就想吃東西?」
生意比凱仲想的要難做,原本他想把這些名牌貨以五折的價錢賣出去來賺一筆的,但是客人怕買到假貨,荷包看得可緊了。最後還是把價錢殺到一折,才勉強賣出兩樣東西。
「你凶什麼凶啊?我刷了二十萬,才買到這些東西,你賣的那麼便宜,這些設計師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反正我們也賺了七千塊,不如收攤吧!剩下這些東西,反正我也用得著。」
頌伶原本就不喜歡凱仲的歪主意,不過他一直逼她拿出房錢來。在她衡量之下,如果刷卡買些名牌的話,姐姐不會起疑的,總比拿信用卡借錢,讓她起疑心要好的多。
「不行!我們一定要賣完。總共也才六樣東西,我就不信賣不完。你快點幫我喊!」
「要喊你自己喊!那麼丟臉的事,我才不做。」她才不會為了區區幾千塊就犧牲自己的形象。
但是在凱仲的刁難之下,她沒辦法,還是得硬著頭皮上了。誰叫凱仲好像是她的剋星一樣,每個男人在她面前無不必恭必敬的,就只有這個孟凱仲好像吃定了她一樣!
「來喔……快來買喔……」頌伶的聲音像蚊子叫一樣。
「你叫得那麼小聲,誰聽得到啊?」凱仲正要拉開嗓門吆喝客人,卻看到前方有兩個警察走了過來,一些眼明手快的攤販已經溜之大吉了,看樣子,他們的生意是別想做了。
頌伶正要好好學習一番,可是凱仲卻突然拉起她的手,把包裹一收就往前跑。
他們跑的又急又累,頌伶更是莫名其妙,好好的幹嗎要跑呢?
總算到了安全的地方,頌伶才能停下來喘口氣。在跑步的時候還不覺得手被凱仲拉著有什麼異樣,但是一停下來,她才發現他的手掌竟然那麼熱,像是會燙人一樣。
她不輕易讓男孩子拉她的手,一下子就羞得滿臉紅霞,像是觸電一樣的把他的手甩開。突然之間,她心跳得好快,這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好險!我們閃得快,要給警察追上的話,一張罰單,我們今晚可就做白工了。」
凱仲滿心歡喜的數著那七千塊,扣掉三千塊的房錢,拿了四千元給頌伶。
「房錢三千元,這四千塊是你的!」凱仲對於錢財還是滿分明的。
頌伶壓根就不曉得還會有錢可以拿,不過既然凱仲這個吸錢鬼肯分她錢,表示他人還不錯。
但是頌伶卻又拿了兩千塊給凱仲,她不能讓他做白工。
「房錢歸房錢,你今天陪我出來賣東西,這兩千塊算工錢。」
「好吧,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分上,我就收下來了。我看你也餓了,今晚就讓我請吧!」凱仲多賺了兩千塊,心頭當然是更高興了。
他跑到水煎包攤子上買了幾個水煎包、蔥油餅,味道真是香死人了!
「什麼?我們晚餐就吃這個嗎?沒有刀叉,也沒地方坐,我們要怎麼吃?」
「笑死人了!吃這東西要刀叉?我示範給你看要怎麼吃。」
凱仲一邊走著一邊大口吃起來,還不斷說真好吃。被他這麼一說,頌伶覺得更餓了,可是邊走邊吃,這多醜啊!她做不出來。
「你不吃嗎?不吃的話,我幫你吃算了!」凱仲的那一份吃完了,他兩手油油的想打她的主意。頌伶吞了口口水,連忙把東西搶回來。她小心的朝四周張望一下,見沒人注意她,於是她秀秀氣氣的咬了一口。好吃的肉汁溢滿嘴巴,肚子那些飢餓蟲都被叫醒了。
就這樣,她一邊注意著自己的吃相,一邊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頤,一副假正經又貪吃的模樣,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