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姮,」他哄勸著,「別玩了,你看得到的,我正在忙。」
「你已經忙了十天了。」她的語氣中全是不依。
「這是最後關頭,成與不成就看這十天。」
「那就讓它不成吧,反正,又不干我事!」齊姮姮哼了哼,不但雙手不肯移走,這會兒連身子都貼熨上他寬厚的背脊,任由自己凹凸有致的豐腴曲線在他背上輕輕滑動,帶領出他體內更多的汗珠。
「別碰我,」他向前挺直著腰桿,「滿身汗的。」
「我就喜歡你滿身汗,」她咯咯壞笑,伸出小小舌尖在他耳廓間嬉戲,「你哪日同我『玩遊戲』時不是滿身的汗?我就愛聞……」她用嫩嫩的鼻尖在他頸項上抽動不已,像只貪玩的狗兒,「你的男人味兒。」
「姮姮!你乖,真的別玩了!」薛漸深腦中又開始默背起火藥調製的份量與過程,背誦起丹朔經裡的七規八十二篇一百六十五章節,可天知道,天底下最駭人的火藥正在他身後緩緩引燃,即使是汲了長江的水也滅不盡、澆不熄了,他的身子有些部分正在開始軟化,有些部分卻又開始堅硬,而他的理智正在悄悄與他揮別……
「我不乖,我向來就不乖的!」她在他耳畔輕輕喃語,「我惟一乖的時候只有,只有……」她輕輕吮舔著他紅透了的耳垂,「只有在你進到我體內的時候!漸深哥哥,」她歎了口氣,似假還真的道:「真的,我惟一乖的時候只有在你『漸漸深入』我的時候。」
虎吼一聲,磷光照照,琉璃光燦,炯亮一室,可薛漸深壓根無覺,也看不到了,他的眼底只有那被他由背後一把扯進懷裡橋笑顫動的齊姮姮,攔腰將她抱起,他一腳踢開了煉丹室的門扉將她抱入了寢屋,來不及將她擱至大床,他將她放在擱滿了抱枕靠墊的長毛地毯上,大掌一伸便撕爛了她身上的衣衫。
「你當真只『那個』時候肯聽話?」
他大掌游移在她冰凝玉脂的雪膚上,粗嘎的嗓音全沒了平日的沉穩,只剩濃冽而行將掠奪的野氣。
齊姮姮點點頭咯咯顫笑著,甜美的笑容卻在他的動作裡緩緩起了變化,唇邊輕吐著細細的呻吟,那伸長的兩隻盈白柔莢得環緊著他頸項才能夠支撐住不會軟癱成泥。
「是的,可……」她的聲音在他的嘴吮入她的豐盈時瞬間破碎,「我的聽話是有時間限制的,就像服藥一樣,要讓我乖,就得要……」她輕抽了口氣,為了他熱熱的唇正在不停地下移,「定時和我玩遊戲。」
薛漸深歎了口很長很長的氣,可這一日,他不再擔心會讓她聽見,因為他已確定她將無暇再為這種小事分神了,輕輕低吼,他將赤裸的她摟進懷裡,接下來,他不會再讓她有空暇為任何事情分神了。
x2x x2x x2x x2x x2x x2x x2x x2x x2x x2x
風捲雲殘,一切終於緩緩平息。
安靜氛圍裡突然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薛漸深一個掠身將心上人用被褥包裹住後才站起身,緩緩套上了長褲。
腳步聲既急且快,聽來滿腹怒火。
鐵匙只兩把,分屬一對兄妹,那當妹子的正赤身裸體紅著臉蛋裡在他的被褥裡,所以,來的人只剩齊昶了。
「齊姮姮!」
人未至怒聲已到,緊接著出現在薛漸深面前的齊昶,十足十的噴火龍一隻。
「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裡的!」齊昶怒睇著那縮在一旁蠶寶寶似的被團,伸手過去卻讓薛漸深不動聲色給撥開了。
「她在這裡沒錯,」薛漸深清清淡淡的睇著好友,「卻不方便見人。」
「厚!厚!厚!」齊昶這會兒才睇著了那散落一地零亂的衣衫,一視之下怒火更熾,「這丫頭還真敢玩?!你們兩個婚期未定,她也不怕遭人耳語 」
「婚期?耳語?」薛漸深一邊動手撿拾著那散落的衣衫,一邊漫不經心吐語,「重要嗎?」
齊昶沒好氣的拍拍額心。「算了,早該知道你會這麼回我的,你們的事我不過問,只是……」思緒轉回,他又開始指著被團叫罵起。「齊姮姮,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們五個丫頭倒好,藉我之便一個個覓著了好姻緣,而我,瞧我辛辛苦苦裝癡扮傻了大半年得著了什麼好處?」
「得著了什麼?」接腔的是甜美的嗓音,蠶寶寶探出了頭,齊姮姮俏生生地將螓首伸出了被褥。
「得到了……」忍著即將崩破血管的危機,齊昶吼出了聲,「一頭肥豬!」
「肥豬?!」她嘖嘖作聲,「大哥,你這樣說真的很傷人。」
「傷人?!」齊昶冷哼。「放心吧,傷不到人,傷豬罷了,齊姮姮,今天當著漸深的面咱們把話說清楚,那天也是在他面前,你明明說了,只要我配合演完尋癡解蠱的戲碼,你就要獎勵我這月下老人,將你最喜歡的丫鬟送給我的。」
「我是說了呀!」她一臉無辜的點點頭,「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的丫鬟是雪泥嗎?」
雪泥?!
一想起妹妹那個渾身肥油,重量八成是五頭豬總重又老愛向男人拋媚眼,不將男人壓成『血泥』誓不休的丫鬟,他就忍不住再度狂嘔。
「我不管,齊姮姮,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朵妘。」
「朵妘?!」
齊姮姮長噢了聲,一臉恍然大悟。
「早說嘛,皇兄,妹子又怎知我最喜歡的丫鬟卻不是你最喜歡的?你不要雪泥也不用發這麼大的脾氣,咱們兩兄妹好商量得很,你這麼大呼小叫,傳將出去人家還以為我這做妹妹的欺負了你,不過是索個丫鬟嘛,小事一樁,你想要朵妘是嗎?」她笑嘻嘻的,「不難,咱們換過就是了。」
瞬間轉怒為喜,齊昶開心得笑敞了嘴,「不騙人?」
「不騙人!」她給了保證,「放心吧,妹子什麼時候騙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