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姮姮求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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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臉不紅氣不喘的,「前些日子剛看了本卦象入門,也就隨意排著玩嘍。」

  「所以,你就指了條向西到峨媚的路給二公主?」見她點頭,朵妘咬唇,「憑良心講,你有幾成把握?」

  「毫無把握!」

  「既沒把握,你還……」

  「人生多變,誰又能真為誰保證什麼?」齊姮姮說得氣定神閒。

  「可你就這樣看著她們一個個往齊壇外頭跑,難道你不擔心她們的安危?」

  「放心吧,朵妘,」她笑嘻嘻的說,「我那些姊姊們平素都做了不少好事,佛祖會保佑她們的,況且,人大了就該出去見見世面,這趟尋癡之旅於她們,絕對是利多於弊的。」

  「瞧你將這檔子事說得這麼吸引人,」朵妘忍下歎息,「怎地你反倒毫不心動?」

  「想見世面我未來機會多著,不差這一次,還有,」齊姮姮一本正經,「我平日是不做好事的,真出了門,佛祖不但不理,許不成,還會踹我個兩腳。」

  噗哧一聲,腫著兩隻核桃眼的朵妘總算破涕為笑了。

  「是嘛!好朵妘,」齊姮姮環著她的肩頭笑,「這麼笑可比方纔那苦瓜臉好看多了。」

  「若想不看苦瓜臉,好公主,求求你,」朵妘眨巴著大眼睛,「行行好,想想法子救救太子,若那薛道人真是騙人的,那麼,太子的病就更不能再拖了,你那麼聰明,肯定知道該怎麼做的。」

  「好朵妘,太崇拜我了吧?」齊姮姮不屑地撤撇菱唇,「你當我是九天玄女還是活佛轉世?我的專長只是整人不管醫病的。」

  「奴婢知曉,可……」朵妘再度淚汪汪,「奴婢信你。」

  「成了、成了,別湧泉似地沒完沒了!」她擺擺手拉下了臉,「這大皇兄真是惹人討厭,沒事發個什麼瘋癲?他活該,自己跑去外頭撒野尿,卻逼得人人得跟他一塊兒鬧神經,還逼得母后天天對我以淚洗面,這會兒可好,連回到自個兒寢宮裡都不得安寧。」語畢,她一臉禁受不住的旋身往外行。

  「公主!」朵妘喊住了齊姮姮,「你上哪兒去?」

  「昶日宮!」冷冷回應。

  「去想辦法救太子嗎?」問話之人是熱熱的期待。

  「是呀,是去想辦法。」回話之人冷冷地連頭都沒回,「想辦法讓這惹人不得安寧的瘋子徹底消失不見!」

  徹底消失不見?!

  聞言心驚,朵妘追將出去,日頭底,卻已沒了公主人影。

  方纔公主的話,小丫頭急急低頭雙手合十,是氣話吧?

  微風拂了拂,卻沒人可以給她答案。

  第二章

  「啊!啊!啊!」一聲接一聲綿長。

  「嗯!嗯!嗯!」一聲接一聲哀號。

  「哈!哈!哈!呼嘰!」鬼叫不絕。

  「我要瘋了!」齊昶大吼,像是怕身邊人不信,他邊叫還邊揮舞著手勢,「真要瘋了,要瘋了!」

  「再叫呀!有本事就將你父王母后全叫來,看你由裝瘋變為真瘋是何模樣?」回答的男子漫不經心,「你裝瘋賣傻喊累,我黏須扮道士就不累了嗎?」

  「黏須算個屁?我還得咬人鼻子砍人屁股!」

  「這事兒是你自個兒設計的,怨不得人。」涼涼語氣依舊。

  「漸深,我這瘋病究竟得佯裝到何時?」

  「別問我,」清懶嗓音悠悠以答,「你該問的是你自己,別忘了,是你求我來這兒陪你演戲的,我可不像你,鎮日清閒竟還有空裝瘋賣傻。」

  「什麼叫做沒事?!你當我這皇太子是掛個名的呀?齊壇的農織、冶鹽、染紡、礦采、文化哪項事情我少去涉足關心了?」

  「是!你厲害,厲害得緊!」清懶改為冷諷。「既然這麼厲害,你幹麼連自己的妹子都擺不平,還得來演這種戲?」

  「那可不同!這丫頭是天派來克我的,」齊昶語帶傷懷。「你見過那丫頭了吧?」

  「見過,還不就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拜託,你會這麼說是因為沒吃過她的虧,還一點,」他說得滿懷憾恨,「你不是她哥!」

  「你雖是她哥卻也是一國儲君,她整你,你不會稟告你父王母后處理便是。」

  「我是個大男人,怎能背後告狀,且那樣豈不更證明了我還真怕她!她整我,我便回擊!熬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熬到她十五及笄,只要她能嫁得遠遠的,」長長一聲滿足的歎息,「那麼,我這輩子還真的別無所求了。」

  這算什麼?!懼妹症嗎?可悲,還口口聲聲硬說不怕呢!

  「說得好,大男人,請問這會兒你如願了嗎?」

  「還說呢!」齊昶語音既惱且恨,「那四個不需走的全走了,偏這丫頭死皮賴臉不顧我死活硬是不肯就範。」

  「說你們這對兄妹有病還不信!哥哥整日算計著妹妹,而妹妹在哥哥發瘋咬人時卻在旁看得開心直拍手。」

  「她當然拍手嘍,打小到大,只要我一出糗,哪回不是她帶頭狂笑?有時候,我真的要懷疑她是否在覬覦著我這皇太子的位子。」

  「女皇帝!」薛漸深挑眉一睨,「不會吧?她看來不太像。」

  「這事兒看不準的,這丫頭滿腹鬼心眼,誰摸得透!喔,對了,提起這事,漸深,我又得怪你一回了,當日我可沒想讓幾個妹妹全都出門去尋個屁癡呀!其他四個妹子待我都不錯,這回出門若發生了事情,叫我怎麼向梅蘭竹菊四位娘娘交代?」

  「交代不過去就一輩子裝瘋賣傻吧!」清懶嗓音依舊,「怪你自己交代不清,只說要我想法子趕跑你妹子,又沒說清到底是哪個妹子,既然做了,自然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那自然是全得趕出門去了。」

  「雖然都是妹子,可同父同母的不就只那個嗎?」齊昶嗓音裡掩不住埋怨,「還有,你和小寧子編的那是啥子爛理由?說什麼我在桃花樹下解手撒尿?!這話傳了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

  「有什麼丟人?」薛漸深無所謂的懶著肩,「人有三急,哪個男人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會撒野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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