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不用這麼擔心。還是先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好嗎?」阮依蝶柔聲安慰著看起來被嚇得不輕的夏曼莎。
「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夏曼莎眼眶紅紅的。其實當她一直聯絡不上言亞蘭時,就很想馬上通知依蝶姐,但是又怕打擾到她……幸好,她提早回來了。
「不准哭喔!」很怕看到別人流眼淚,阮依蝶只好先開口阻止她的失控。
「我哪有要哭嘛!」夏曼莎用力吸了一口氣後,開始說明事情的經過。
「事情是這樣,前天亞蘭姐也同樣帶了一個小女生回來,可是那天晚上她就被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接走了。但是昨天一早亞蘭姐出去後,下午又帶回來那個女孩,然後亞蘭姐匆匆忙忙收拾一些衣服,提著一個大箱子,跟我說她要到外面找個地方躲一陣子,接著人就不見了。」
「到現在都沒有跟你聯絡?」
「嗯!」
「是任務出狀況?」
「不。」夏曼莎搖搖頭。「亞蘭姐說這是她個人多管閒事的後果,所以不准我跟老巫婆報告。」
「嗯!」阮依蝶聽完靜靜思考著。
「亞蘭姐不會有事吧?」夏曼莎擔心的問著。
「你放心,既然她都沒有傳遞任何訊息就表示她很安全,不過我還是必須跟妖姐聯絡報告一聲。」阮依蝶一想到要跟妖艷聯絡……
「跟你回來的那個女孩真的沒問題嗎?」夏曼莎的目光瞟向客房。
「嗯!她是我在泰國認識的一個朋友,剛好也要到台灣辦點事,所以暫時住在這裡。」阮依蝶微微一笑安撫她。
「喔!只要她不會帶給你危險,我當然十分歡迎。不過,依蝶姐,我覺得你這次出國回來,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是啊!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符咒。」阮依蝶表面上笑得十分輕鬆自在,一顆心卻老是像被針扎般的刺痛著。
「我喜歡現在的依蝶姐。」夏曼莎認真的看著阮依蝶。
「喔?」阮依蝶想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總之就是比較有感覺啦!」
「很抽像的描述。好了,我先回房洗個澡,麻煩你幫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們等會兒再聊。」阮依蝶笑了笑。
「沒問題。」
看著夏曼莎往黃小舞住的房間走去,阮依蝶才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打開房門,阮依蝶就聞到一股香味,立即知道言亞蘭曾經進來過,為什麼呢?她一邊思考、一邊打開櫥子準備將皮箱裡的衣服掛回去。
「咦?怎麼會有衣服從暗櫃跑出來?」她驚訝地掰開櫥櫃的底板。一拿開木板,她立刻被一件日本和服式婚紗嚇住,接著她看到一張短箋——
蝶,抱歉擅自動用你的櫃子,實在是一時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藏這件衣服,所以先借用你的秘密藏物處。如果這件衣服沒有被找到,那我就會非常的安全,所以你一定要幫我看好它,千萬不能被那個男人「小曼看過他」拿走。只要一個月的期限一過,我就可以回家了。 拜拜,蘭。
「又是跟男人有關係,難道這陣子我們都犯桃花劫?」
阮依蝶無奈的搖搖頭,才將木板放回原位,這樣一來就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異狀了。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件快被她遺忘的雪白婚紗禮服。
就是這件禮服粉碎了她跟姐姐的所有美夢,也讓她的人生有了極大的轉變。
不過,既然這件婚紗留給她的只是痛不欲生的回憶,為什麼她還要花錢買下它,細心的收留著?
是想藉此提醒自己男人可恨,還是想完成姐姐未完成的婚紗夢?
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尤其當她親身體驗到愛情的魔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她只知道自從離開那個男人,她的心就一直痛個不停,而她終於從小舞的口中知道他名字叫向寒森……
回到台灣不知不覺也過了一個多月,黃小舞跟夏曼莎就如同阮依蝶最初預期的一樣;兩人的個性、喜好都相似,因此現在不管走到哪兒都會看到兩人形影不離的膩在一塊兒。
而黃小舞原本是每天都會固定傳遞消息給向寒森,可是半個月前向寒森卻突然告訴她:「小舞,我有事要離開泰國一陣子,所以你不必再傳遞依蝶的消息給我。」她聽了當然十分開心,也因為少了這項重責大任,她就跟著年齡相近的夏曼莎玩得更加瘋狂了。
像現在都已經早上十點多,兩人竟然瘋了一晚還不見人影。當然,她們都會邀請阮依蝶同行,可是都被她婉拒了。因為從泰國回來後,阮依蝶總是一副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疲憊模樣。
「依蝶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陪你去看醫生,好嗎?」夏曼莎在玩樂之餘,還是相當關心阮依蝶的情形。
「我沒事。可能是去泰國被太陽曬太久,還在暈眩中。」阮依蝶總是這樣安慰她。
事實上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她向來就不喜歡熱鬧的場所,因此也樂得每天在家裡吃吃睡睡,感覺十分的享受,只是心裡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曾經說過要將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男人,因此鬱悶了起來……
叮咚、叮咚!
似乎有人在按門鈴,阮依蝶懶洋洋的從沙發上起身去開門。
「會是誰呢?」她嘀咕,等她從門孔看清來人後,呆愣片刻才趕緊打開門。「妖姐。」
「歡迎嗎?」一位年約五十上下、風姿綽約的女人說道。
「當然。妖大姐,你真是愛開玩笑。」阮依蝶有點慌張。
「你怎麼又瘦了?」妖艷心疼的摸摸阮依蝶的臉頰,然後無奈的輕歎一聲,「唉!這麼久了你還是無法相信男人,看來我當年似乎……」
「對不起!妖姐,我們還是先進來再說,好嗎?」阮依蝶趕緊打斷妖艷的話,她實在不喜歡站在門口談事情。
「哈!我竟然也跟三姑六婆一樣站在門口攪舌根了!」妖艷一臉無法理解地走進屋裡,然後問著阮依蝶:「你說,我怎麼也變得如此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