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蝶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只是靜靜地關上門,然後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接著就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
片刻之後——
「哎呀!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小曼這麼怕安靜時的你,現在連我也會感到有點心驚呢!」
「我有這麼可怕嗎?你們不是還嫌我對人太溫柔了?」阮依蝶笑睨著妖艷。
「我現在才知道最溫和的你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這也是為什麼你出任務的那些柔弱型情婦,一看到你幾乎都自動棄械投降。不過,說來也好笑,誰想得到你竟然只要遇上凶悍的女人就沒轍了,真是枉費你苦學了五年的一身好功夫。」妖艷覺得不可思議。
「沒辦法,這就是我最大的弱點。」阮依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啊!印證一物克一物的原理。」
第9章(2)
「幸好有蘭專門去應付那些凶悍的女人。」阮依蝶見識過嬌小的言亞蘭三言兩語就嚇退比她高大強悍的女人,對她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老實說我滿擔心蘭會因為太激烈的手段而惹惱那些女人,就像這次莫名的躲藏事件,原本說好一個月就可以回來,結果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只接到一通報平安的電話,她真的沒事嗎?」阮依蝶擔心的問著。
「哈!我敢保證她現在不僅過得逍遙自在,就不定還樂不思蜀呢。」當初一接到阮依蝶的通知,她就立即托人去調查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直到她完全明白之後,對於言亞蘭這次無心插柳的事件反倒是樂見其成,於是她又順手做了一些策劃。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阮依蝶相信的放下連日來的擔憂。
「我很高興你這麼信任我,不過我更希望你能信任寒森這孩子。」妖艷還是說出了她這次來訪的原因。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他?」阮依蝶實在很怕傷口再被扯開。
「不行。我這次一定要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你。」妖艷十分堅持。
「根本沒必要,我能夠明白你的用心。」阮依蝶不想再聽到有關向寒森的事情,因為只要一聽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會抽痛。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能打開心防去接受寒森的愛?」
「愛?男人的愛能維持多久?」阮依蝶的心痛極了。
「看你這樣,我非常後悔當初讓你從事這種看盡男人無情的一面的不正常工作,因為我非但沒有挽救你,反而讓你無法相信男人的真愛。」
「你不要這樣說嘛!這完全是兩回事。」看到妖艷一臉的挫敗悔恨,阮依蝶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唉!愛情真是折磨人啊!」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阮依蝶,妖艷也只能無奈的在心底歎氣。「對了,小曼呢?」不忍心再加重她的心理負擔,她看著夏曼莎的房間轉移話題。
「跟小舞瘋了一晚還沒回來。」
「小舞?」妖艷詫異的問。
「從泰國跟我一起回來的朋友。」
「黃小舞?」
「嗯!你認識她?」阮依蝶十分訝異。
「她為什麼跟你來台灣?」
「離家出走。」阮依蝶將黃小舞的理由說出來。
「你相信?」妖艷懷疑的看她一眼。
「半信半疑。」
「能夠讓你相信一半,可見得她有演戲的天分。」妖艷十分佩服這個鬼靈精。
「演戲?她騙我?」阮依蝶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你知道她爸爸做什麼的?」
「我沒問。」阮依蝶搖搖頭。
「小舞是飯店經理的女兒。」妖艷平靜的道出實情。
「飯店經理?很好。飯店是向寒森的,所以小舞也是他刻意安排的;難道他戲弄我一次還不夠?」阮依蝶突然激動起來。
「你心裡真的這麼認為?」
「我……」
「其實你一直都在強迫自己這麼去認定寒森是這樣的男人,是吧?」妖艷一語直接說中阮依蝶的逃避。
「你何苦要逼我到這個地步?」阮依蝶終於忍不住地抱住妖艷痛哭失聲。
「不要再壓抑你真正的感情,大膽去嘗試一次,好嗎?」妖艷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因為你一直都在渴望一份真摯的感情,不是嗎?」
「我……」阮依蝶泣不成聲。
「既然割捨不下,就坦然去面對吧!更何況目前也只有你才有可能逼出寒森這個可惡的小子了。」妖艷竟然帶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發生什麼事了?寒森怎麼了?」阮依蝶無法想像向寒森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小子已經失蹤半個月了。」
「怎麼會?」一聽到如此震撼的消息,阮依蝶頓時臉色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嚇人模樣。
「小蝶,不要慌、不要急,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妖艷一時忘了阮依蝶的精神狀況,被她嚇得只能一邊輕拍她的後背,一邊用話安穩她的情緒。
「發生什麼事了?」一打開門就看到阮依蝶癱在妖艷的懷裡,黃小舞跟夏曼莎也同時被嚇到。
「小舞,你知道寒森的行蹤嗎?」還是十分虛弱的阮依蝶,一看到黃小舞馬上一臉期望的問著。
「森哥哥……我當然不知道。」黃小舞以為自己來台灣的目的被揭發了,所以堅決的否認。
「他真的失蹤了。」一聽到黃小舞的答案,阮依蝶絕望的看向妖艷。
「失蹤!原來森哥哥是不見人影了,難怪他不需要我再跟他報告依蝶姐的情形。」黃小舞恍然大悟地叫了出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阮依蝶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計較黃小舞的真正目的,她現在只想知道向寒森到底在哪裡;因此一聽到黃小舞的話,她馬上又存著一絲希望的緊緊抓住她追問。
「大約半個月前吧!」
「應該就是他被他爺爺叫回加拿大說明你跟他的事情的時候吧!」妖艷暗暗推算著時間。
「我跟他的事情?」阮依蝶一臉茫然。
「唉!我就老實招了。其實是我透過別人去密告,說這小子對一個女人始亂終棄。」
「一個女人?是指我嗎?」阮依蝶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