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呵!多刺目的字眼,多強烈的指控呀!
俞聖南挑起之邊的眉頭,斜睨著自己那五個師兄,「虧你們可以想成這樣,拋棄?」冷哼了一聲,「好像我真的是被人始亂終棄的怨女一樣。」「小師妹,我們沒有這麼想的。」石少文急急先開。澄清,「我們……」「小師妹,我們今天來這兒,也是為你抱不平,出口氣。」黃志德未等石少文的話說完,便立即表明自己來這兒的心,出發點是為了俞聖南。「我們是出於一片疼愛小師妹的心啊!」周浩風低喊地表白大家來這的那份心意。「小師妹,我們……」
「好了!夠了!」俞聖南喊斷了師兄們還想再說的話,「別再說了!」
「小師妹……」
俞聖南清晨的俏臉,像團被丟進垃圾筒裡的紙團,皺得是死死的,「我相信你們是會疼我愛惜我的,但是你們可不可以別為我的事情,那麼熱心得過頭了?而且還這麼……」大歎著氣,她繼續說下去,「衝動跑到人家公司來,又是破口大罵、又是要揍人的,你們……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很過分?是我先跟人家說不要他當我男朋友的,結果、結果你們居然跑來指責人家的不是,你們要我怎麼跟人家交代?要我面子放在何處啊?」說著說著,一層薄薄的淚光鋪上了雙眼,模糊了現線。「小師妹?!」五個大男人一見小師妹眼中浮上了淚水,全部驚愣到,一時之間是慌了起來。「你們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俞聖南強忍著淚水,不使其落下,但說話的口吻卻失去了火氣,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哽咽。原本她還想和章震豪做個朋友的,現在呢?被師兄們一亂搞,這個想法是破滅了,這樣的事件發生,要她如何去面對他?想著想著,是愈來愈難過了,難過與尬尷的心情刺激著淚腺,讓淚水愈湧愈多,最後還是承受不住洶滇的淚水分泌,化成一顆顆的淚珠,滑落了下來。「小、小師妹,你、你別哭啊……」黃志德被俞聖南的淚水嚇得手足無措,原本的怒氣早飛到九霄雲外,散得光光了。
「是啊。」徐澤天繼續下一波的安慰,「小師妹,是我們這些做師兄的不對,你、你別哭了,我們向你道歉,好不好?」「小師妹,你可以像以前一樣,打我們出氣,你別哭了。」邵峰軟聲軟氣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惹得小師妹更難過,哭得更凶。
俞聖南伸手拭著淚水,「都是你們害的!」
「小師妹……」
章震豪只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聽著面前這六個師兄妹的對話,當他看到俞聖南氣哭,流下串串淚水,他的心又是莫名地狠狠一抽,對她有種心疼的情緒感覺。她句句帶著淚水的話語,是陣陣敲擊他的心,再望視到她那張梨花帶淚的淚臉,他居然有著不捨。
突然,一個衝動的念頭閃逝過章震豪的腦海,讓他沒有任何考慮地就開了口,「好,我答應。」
正在對話的六個人一怔,紛紛將視線調落到章震豪的身上,用著莫名其妙的眼色看著他。
什麼好?什麼答應?他又在說什麼了?
沉吟了幾秒,章震豪掃視了這五個所謂的師兄一眼,然後再把自己最後的目光,停落在俞聖南身上,像是要宣佈什麼大事般的一副認真不過的面孔,語氣低沉卻又有力地說著,「我答應做她的男朋友,甚至——我願意娶她為妻。」
第五章
天地變色、風雲起變,平地乍起一聲雷、天外飛來一筆橫禍……呃,什麼字詞片語,一個一個閃過俞聖南的腦袋瓜子裡,但她始終找不到一個最適合形容自己此時遭遇的詞兒了。不過想想,依她重考兩年,連個大學的車尾科系都搭不上的本事,自然不可能有太好的國學造詣,可以找得出什麼好詞彙,來貼切形容她現在的處境心情。真慘!看如此……連要我個符合此時心境的詞兒,都找不出來,今年的大學聯考可能又要對它大唱「莎喲娜啦」了。「唉!」從嘴裡大大地歎氣出來,俞聖南臉是皺成了一團,接著,她倍感無力地趴倒在書桌上,一雙充滿活力朝氣的雙眼半閉著,一點元氣也沒有。「我答應……我答應做她的男朋友,甚至願意娶她為妻……」那天章震豪的承諾,還有他那時說話的神情態度,此時闖入了她的腦海中,不聽大腦指揮地一直重複浮現著。當她的男朋友,甚至娶她為妻?這是真心話,抑或是他當時應付敷衍之語?她和他在那天之前,也只不過是只有兩面之緣,總括相處時間也沒超過幾小時,更別說是相互瞭解認知了,這樣子的情況,他就願意下了這樣的允諾?如果說是開玩笑,倒還令人非常相信,不會把這些話當真,但是他那時說話的神情態,卻是非常誠懇真心,讓她一時之間真的是完完全全地傻呆掉,同時也很認真地相信他的話。不過現在好好地回想,從各方面的角度去看待這檔子事情,說實在話,她又有些搖動了自己對他相信的心。她不相信他會對她一見鍾情,而非娶她不可,況且她和他第一次的相遇,可是在很「暴力」的情況下,他會對她一見鍾情?呵,見鬼了!這種情節只有可能發生在那些個什麼浪漫愛情漫畫、小說、電影中。嗯,屏除了一見鍾情的原因,還有可能是他看中她什麼了,不過到底是看中什麼呢?她的長相身材嗎?但是她的長相只能勉強算得上是中等美女吧!身材……唉!甭說了,既不高姚,又不惹火,沒有需要上減肥中心就要偷笑欣慰了。而既然不是身材長相,那會是家世背景嗎?但這也不可能啊!她老爹是個大老粗,唯一值得提的只有他那個日益壯大的道館,和優秀拔萃的學生,說財產嘛,也沒多少個子兒,老爹一天到晚最愛做散財先生,有事沒事就會吆喝一大堆朋友或學生,出去大吃大喝,費用全由他大方支付。而現在住的房子,又是快滿二十年,要列管人危樓的平房小屋子,屋子雖佔地有近百坪,但前瞻性——別妄想,每年的房屋稅和在繳的電話費差不多。唉!誰會住在這種距市區有一段路,而且在渺無人煙的山上?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他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啊?」俞聖南喃喃自問。規了半天,真的是搞不清楚那個章震豪是看上她哪一點,而下了那種可能會毀了他一輩子的承諾。